韩熠昊知道自己定力有限,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移开,声音喑哑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上班时间这么难熬。”
从善微微红了脸,有些羞涩地催促道:“你快走吧。”
深吸了口气,韩熠昊狠狠抓了一把丰凝,在她的面红耳赤中,才站起身来,取了衣物,往浴室走去:“我洗个澡就走。”
韩熠昊离开后,从善小睡了一会,被饿醒了。
她走到厨房,翻出极少的食材,做了简单的早餐。
还没有梳洗,她的电话突然响起了。
“王婷?”从善有些诧异,这么早王婷就给她打电话。
“从善,你在哪里?”王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
“韩熠昊的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从善以为王婷那边有什么事。
“没事。”王婷否认,接着又说道,“韩先生离开了吗?我想来你家里看看你。”
“这么早?”从善不解了,不过她也没理由拒绝,“那好吧。”
“我马上就过来。”王婷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从善盯着手机,越发迷惑,王婷怎么了。
然而,她还没困惑多久,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就打来了。
首先是小柯的。
“沈姐,你今天请假了是吧?我今天也休假,我来你家里陪你吧。”
“你怎么也要来?”从善怔了怔,怎么一大早两个人都要过来。
“我想你了呗。”小柯“油嘴滑舌”地说道,“你别出门啊,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电话挂断了。
“今天怎么了?”从善微微皱了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过多久,警局的上司打了电话过来。
从善听了对方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叮咚!”门口响起了门铃声,王婷已经过来了。
门铃响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小柯这时也到了。
“小柯,你怎么来了?”王婷看见她,询问道。
“我担心她因为报纸的事想不开。”小柯说道。
“原来你也看到了。”王婷焦急了,这么久里面没动静,从善难道出去了?
“每份报纸头版头条都是这起新闻,我不想看到都难。”小柯皱着眉说道。
“我们一定不能让从善看到。”王婷用力拍门,转头对小柯说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恩。”小柯点点头,也帮着拍门。
又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
“从善!”
“沈姐!”
王婷和小柯见从善穿戴整齐从屋内走出,脸色不善,似乎正打算外出。
瞧见从善欲关门的动作,小柯动作快速地拦住她,手撑在门上,问道:“沈姐,你要去哪?”
“去找岳青菱。”从善冷冷道,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人,明白她们来找她的目的。
王婷和小柯对视一眼,难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韩熠昊的母亲?
“你不能去!”见她要走,王婷赶紧拦住她道,“你去找她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况且,你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道我就去韩家门口等着,她一定很想见到我。”从善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岳青菱做这么多事无非是想引她现身罢了。
“哎呀,沈姐,你先别冲动。”小柯干脆强行将她推进屋内,王婷跟进来,随手关上门。
将从善压在沙发上坐下,小柯又说道:“岳青菱曝光了你那么多事情,你现在去找她闹,她更会乘机抹黑你,说你神智不清,疯言疯语。你不更加落入了她的圈套?”
“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一样会找人写臭我,写臭沈家。”刚才上司打电话来问她,报纸上说的事是不是真的,她和她的母亲都患有精神病?还告诫她,不要再挑起事端,考验局里的忍耐度,上次她闯到安家的记者招待会上大吵大闹,害得警局的曝光率增加了好几倍,严重干扰了正常的办公,要不是念在她以前表现良好,早就开除她了,叫她好自为之。
“从善,你先听我们说。”王婷安抚道,“小区的外面现在就有记者蹲守着,你一出去,你只会被他们堵在门口,根本出不去。勾子铭说,因为韩先生的那番话,岳青菱势必要对付你,所以你更不能中计。”
从善深深吸了口气,才说道:“我刚才上网看过了,整件事摆明是岳青菱要我身败名裂。我可以容忍她抹黑我,但是我不能容忍她侮辱我母亲!”
从善气得拳头攥紧了,一想起那些恶意中伤的话,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岳青菱竟然利用她得病这件事大做文章,指皂为白混淆视听,说当年是因为沈从心得了精神病,时常发疯打人,安道宁受不了才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当年那件轰动全城的自杀案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还附上了沈从心生下从善之后的鉴定报告,证实沈家是有精神遗传病。
而沈家破产更与旁人无关,沈从仁投资失败才跳楼自杀,安道宁不仅没有趁机吞并沈家家产,反而暗中帮沈家债务还清,如今的安氏国际全凭安道宁白手起家得来,只不过沈家人一夕之间从天堂堕入地狱,受不了这巨大的反差,才硬把责任怪罪于安道宁身上。
更可笑的是,写手还大肆抨击沈家人人品操守都很有问题,张淑贤嗜赌,沈从如****,沈从善更是工于心计,想法设法接近韩家大少,更不知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住了这位红三代,其实背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利用韩家的势力来打击安家,更卑鄙的是,她为了取信韩熠昊,暗地里把不知是谁的野种偷偷打掉,却骗韩熠昊自己还怀有身孕,硬逼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