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却笑了,“你真的好搞笑,我记得你的电话是因为我记性好,告诉从善是因为她说你间接害死了一个警察,她想亲口问你,所以我就告诉她,仅此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是吗?那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说,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他想抓起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够了!”隐忍了一晚,却被他的步步紧逼弄得有些烦躁,王婷觉得头有些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扯到这个话题,她瞪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勾子铭,我真的弄不懂你的心态,也无心去揣测。在你的心中,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为了你连基本的尊严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你说回到从前,为什么要回到从前?你知道从前的我有多么不快乐,多么痛苦吗?我好不容易才从中摆脱,为什么还要蠢到再栽进去?你要我说感觉,那我就告诉你,我怕你,因为我偷偷从你身边逃跑,你这人最恨背叛,所以我怕你报复我。我也恨你,因为你一次次践踏我的真心,用最伤一个女人的方式将我伤得遍体鳞伤。但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如果我一直记着这些负面情绪,沉溺其中,那谁也救不了我。所以我不恨也不怕你了,我只希望能摆脱你,不再和你有一丝半点瓜葛,仅此而已。”
骄傲的男人还从来没被人拒绝得这么彻底过,怎能甘心?
勾子铭握住沙发的手掌骤然用力,薄唇紧抿,凤眸死死盯着王婷,一时间空气中安静得似乎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王婷心里打着鼓,不明白他又想干什么。
隔了半晌,勾子铭反而笑了,他好看的唇角上扬,带着不屑与嘲弄,他无所谓地说道:“你以为我真想复合?不过是逗你罢了,生活这么无趣,我不过把你当做玩偶。”
王婷也没有生气,因为她早就知道她在他心中是何等地位,所以她冷冷回答:“麻烦你让开。”
被她拒绝,勾子铭心里有团火烧着,但是又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更觉闷得慌,为了不让她太得意,以为他真的非要她不可,他站了起来,看都不看她一眼,浑身散发出阴戾之气,大步往楼上走去。
王婷见脱困了,等了一会,也朝楼上走去,勾子铭却换好了衣服正往楼下走,不用问肯定是去外面。
“叫几个模特出来,我包场。”勾子铭和王婷擦身而过,眼睛看向前方,打电话叫人找几个美女出来,他一身火气,需要降火。
王婷面无表情地走过,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回了房,她躺下休息,只等天亮就立即离开这里,至于某人丰富的夜生活,她没有丁点兴趣。
“从善,你去哪了?”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的沈从义,看到从善打开门走进来,赶紧问道。他担心了一晚上,一大早本来想叫她起来吃早餐的,结果她已经不在房里了,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让他担心了好久。
“我去做了检查。”从善没有隐瞒,她昨晚望着天花板想了很久,一大早就去了一家专门做基因检测的机构做了检查,如果老天要判她死刑,至少也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
“那结果呢?”沈从义也很关心结果,虽然从善没患遗传病的几率小到几乎不可能,但他还是幻想有这种奇迹。
“报告还没拿到。”从善回答道,想了一晚,现在的她已经平静了很多,她见沈从义一脸担心,走到他面前坐下,反而安慰他道,“舅舅,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我知道你从小就很坚强。”沈从义叹了口气,“舅舅只是希望你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头不说出来,你要知道,还有一家人在支持你。”
“我明白的。”从善宽慰地笑笑,眼前这个老人,她不想再让他担忧了。
“今天你要在家好好休息,我现在去买些好菜,中午做顿大餐给你吃。”沈从义见从善想得通,心里很高兴,于是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从善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直到家里的座机响起,她才从发呆的状态中醒过来。
“喂。”
“沈姐,你没事吧?怎么一直打你手机都打不通啊。”电话那头传来小柯焦急的声音,昨天下午,从善接待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一直没回警局,今天早上也没来上班,小柯担心,一直打从善电话,却都提示关机,吓得她差点冲到沈家来。
“我没事啊,手机没电了。”从善这时才想起,警局的工作她还没交代,早上自己也没请假,不过这些以前她很在乎的事情现在似乎都不太在意了。
“那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小柯问道,一向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的从善竟然没来上班,小组的人都很诧异,上头来找人,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组长假都没请,直接旷工,简直是整个警局的新闻了。
“哦,我今天不舒服,忘了请假了。”从善回答道。
“那我帮你补假吧,你真是吓死我了,也不说一声。”小柯知道从善怀孕了,所以以为她只是普通孕妇般的不舒服,也没多想。
“呵呵,我忘了,真的不好意思。小柯,麻烦你给老K说一声,让他负责组内的事。”从善嘱咐道,她现在这状态和心思,根本就无心工作。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如果觉得难受就去医院看看,不要一个人强撑,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小柯关心地说道。
从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是啊,她当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喂,沈姐,你听到了吗?”小柯听不到回答,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