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骚扰我身边的人。”王婷氤氲的大眼望着他,痛苦地说道。
勾子铭薄唇抿成了如刀刃般的线条,他再次追问道:“那你亲口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王婷咬住下唇,眼神那么伤,那么痛,隔了半晌,她幽幽地答道:“是你的,满意了吗?”
勾子铭一听,却只觉得更加生气,他的脸变得如乌云密布般,满眼都是杀气,他不顾王婷刚受过伤虚弱的身体,一把扯起她,大声吼道:“你竟敢瞒着我偷偷打掉我的孩子!王婷,你好大的胆子!”
“是!我是打掉了你的孩子!”王婷痛哭出声,她也吼着回敬道,“勾子铭,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成为父亲!”
“你再说一次!”他手中的力道加剧,像要把她的手骨捏碎般阴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次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真当他就狠不下心掐死她吗!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样。”王婷收住了哭声,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看他像隔着一层雾一般,她喘息着稍微平复了些心情,哭得有些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何必装出很愤怒的样子,有没有孩子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有的是女人会帮你生孩子。”
怒极反笑,勾子铭简直看不穿眼前的女人了,一直以来,她温顺、乖巧,在他面前更是温声细语,哪想他以为是“绵羊”一样的女人竟然做出了如“豺狼”般狠毒的事,打掉他们的孩子,竟然丝毫不觉得愧疚,这种女人,他还要再给她机会?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那就用你外婆的命来偿还!”勾子铭冷声说道,语气比冻结的坚冰般还要阴冷。
王婷脸色大变,她大声说道:“你说过……”
勾子铭快速打断她的话,“我是说过,救你外婆来还你的救命之恩,不过你杀了我的孩子,如今一命抵一命,我根本不欠你什么,你外婆我自然不会再救。至于你,立即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真的会失手杀了她,正打算离去时,手却被她死死拉住。
“放手!”他低喝道。
“勾子铭,你好残忍!”王婷却怎么也不松开,她知道,如果他走了,外婆就真的没救了,所以她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离开,“现在你来责怪我?当年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过可能会有的孩子?我怀了孕,连学校都不敢回,只好去云南支教,孩子就是在那里没了。你怪我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责任,你有什么资格归咎于我,你为这个孩子做过一点点事情吗?”
“那是你剥夺了我的机会!”勾子铭生气地说道,“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孩子就不会保不住!”
“你根本就不爱他,为什么要他降生下来?”王婷的心一阵阵抽痛,孩子没了,最痛苦的人是她,从头到尾,他除了伤害就没有做出过别的事情,现在凭什么要来责怪她!
“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知道!”勾子铭恼怒,他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那你现在知道了。”王婷盯着他,缓缓说道。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冷血,之前她一直不敢面对他,就是怕孩子的事情被他知晓,他不知会如何对她。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他现在知道了一切,就算她再怎么求情也不会有用的。
见她的双眼又失去了焦距,像人偶般了无生气,勾子铭想起了她的病,知道如果再逼她,昨晚的事就会重复上演。他有怒气想发泄,却又做不到真的置她于死地,他的鹰眸在她脸上停了几秒,忽然一把甩开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王婷跌在床上,头部的伤带来更强烈的晕眩感,她以为事情再没有转圜余地了,却只听勾子铭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要再敢寻思,你外婆就做你的陪葬!”
王婷一愣,他的意思是还会再救外婆吗?她抬头望去,却只见他决然地踏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另一头
“怎么了?”从善下班回到家,看见沈从义和张淑贤都愁云惨淡地坐在客厅里,张淑贤还忍不住擦拭眼泪,她急忙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你舅妈被学校和公司辞退了,从如也收到学校的通知说要让她退学。我们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一天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沈从义愁眉苦脸地说道。
“是啊,现在老的失业,小的失学,我们一家人还怎么生活啊?”张淑贤抽噎着说道。
从善一听,眉头顿时皱起了,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来岳青菱!
想起昨晚的对话,和临走时岳青菱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善很快就明白了,难怪岳青菱说她会去找她,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如果从善拒绝她,她就会对付沈家人。
从善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时,从善的手机响起了,她预料到了什么,立即走回自己的房价,接听:“喂。”
“沈小姐,你好,我家夫人问你,今晚有空吗?她还想再见见你。”还是那个韩家的老管家打来的。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从善怒了,质问道。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问我家夫人,车子随后就到。”管家说了几句话,不等从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她能说不吗?显然不能,看来岳青菱早就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所以才能这么快做出动作,也好,她也想当面问清楚,岳青菱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