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为了帮他脱罪,秦家的人也许会制造新的凶杀案来混淆视听。”勾子铭想了想,公正地提醒道。
从善一笑,“凶手的作案手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有人模仿,就一定会留下破绽。当然,如果秦家人真这么做了,只能证明他们心虚,而且会给秦柯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笨的。”
“论破案,我确实考虑没你周全。”勾子铭唇角一勾,不过听从善这么说,知道她是个心思很慎密的人,细节都能考虑得很清楚,应该不会胡乱下结论,但他仍不忘提醒道,“秦家是黑道出身,仇人不少,也有可能是有人陷害秦柯。”
“如果我们一直都无法证实他杀人动机的话,会往这方面查的,你放心。”从善承诺道。
“我倒不是担心他,那兔崽子受点教训也好。”勾子铭口不对心地澄清道,“我反而比较担心你,秦家说不定会找人对付你,你自己小心点。”
“再怎么说我也是警察,不会被这些恶势力吓到的。”从善不在意地笑笑,她现在的生活很规律,警局家里两头跑,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勾子铭最后提醒了句。
“谢谢,我会注意的。”从善回道。
接下来几天,果然有些不对劲,从善走在路上感觉被人监视,沈从如在学校也被人骚扰,沈家的大门上还被人泼上了红油漆。
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做的,从善在拘留室找到了秦柯,警告他再玩这些花样就别怪她不客气。
对方却轻蔑一笑,嘲笑她有什么证据。
“你不要以为能吓到我,你这么做不过是逼我尽快找到新的证据好定你的罪!”从善警告道。
“你是在恐吓我么,警官?”秦柯站起身来,气势比从善更压迫,“我没做过的事你怎么诬陷我都没用。”
话不投机半句多,从善怒视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为了沈家人的安全,从善干脆让他们住进了韩熠昊的房子。
这天晚上,沈家人都睡下了,从善还在电脑上查点资料,却突然听到大门门锁“咔嚓”的轻响。
她顿时一惊,拿起房门背后准备着的木棍就悄悄朝大门走去。
门被打开了,楼梯间的灯光射进从善的眼里,她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出是个高大男子的身影。
“从善。”那人看到穿着睡衣拿着棍子站着的从善,也有些吃惊,喊出声来。
从善一愣,这熟悉无比的声音不正是韩熠昊吗!
韩熠昊开了灯,见她表情有些错愕,走过来询问道:“怎么这付表情?你手里怎么拿着棍子?”
“韩熠昊!”从善想也不想就扑进他的怀里,棍子“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从善,谁进来了?”这时,沈从义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声音里明显带着紧张。
当他看到相拥的两人时,立即尴尬得红了老脸,呵呵傻笑道:“原来是小韩啊。”
“沈叔叔,你怎么在这里?”韩熠昊不解地问道。
“从善没有告诉你吗?”沈从义也有些惊讶。
“舅舅,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跟他解释。”从善让沈从义回去睡觉,自己拉着韩熠昊回了房。
一关上门,从善褪去了刚才的激动,生气地瞪着韩熠昊,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吗?这么多天了,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韩熠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熠昊赶紧搂着她坐在床边,柔声解释道:“我去执行特殊任务了,不能和外界联系,所以才没打电话给你。你看,任务一结束我就立马回来看你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难怪她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不过从善才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她审问道:“那你去执行任务之前总有时间给我交待一声吧,或者叫其他人告诉我一声也好。你不声不响就消失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生气!”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那天跟你打完电话我就接到通知了,我以为你不想再接我电话,所以就没告诉你,本打算尽快完成任务回来给你惊喜的,结果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韩熠昊聪明地选择没有告诉她实话,因为沈从如的事,两人闹了不愉快,他故意消失一段时间,好让从善着着急,让她更重视他,没想到,他自己也饱受相思之苦,这才连夜赶了回来。
“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害我以为是别人进屋了。”从善气不过地摧打了他一下,但打在皮糙肉粗的韩熠昊身上,跟挠痒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会以为有别人进屋?还拿着根棍子?就连你舅舅也住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韩熠昊询问道。
从善就把秦柯这件案子大致说了一遍,因为沈家住的是旧区,保安几乎没有,出于安全考虑,她才做主让他们住了进来。
“秦柯?勾子铭那个死对头?”韩熠昊想了想说道,“我认识他,明天我去跟秦家人谈谈,如果他们再敢搞什么花样,我就出手了。”
“韩熠昊,我怎么感觉自己这么没用,什么事都要靠你摆平?”从善忽然想到了这一点,有些闷闷地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替你摆平难道你还想让别的男人摆平?”韩熠昊理所当然地说道,说着说着,忍不住在她沐浴过后显得特别滑嫩的脸蛋下亲了一口。
“哎呀,你的胡子!”从善被他的胡渣扎得脸火辣辣的,赶紧推开他,催促他去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