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善摇摇头,肯定地说道。
“那不说工作上得罪的人,生活上呢?”韩熠昊又问道。
“我的生活一直很简单,接触的人不多,真要说谁看我不顺眼的话,应该只有安家的人。”从善想了想说道,安道宁,苏蕊荷和安芮都有这个嫌疑。
“我也怀疑过他们,但安道宁是今天才回的国,和中间人的说法不吻合,可以排除。至于苏蕊荷和安芮,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苏蕊荷其实一直没有掌管安家的财政,所以应该没有那么多闲钱独自开个瑞士银行户头。安芮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会专门叫人去查她。”韩熠昊一个个分析道。
“恩。”从善点点头,忽然又提醒道,“没证实之前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其实她是怕他一怒之下也叫人对安芮也做出同样的事,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她不想无辜的人受伤害。
“我自有分寸。”韩熠昊有所保留地说道,但他其实不太相信安芮有这种脑子,买凶绑架还没有留下痕迹,所以他又问起了从善,“除了安家人,最近还有没有人找过你?”
被韩熠昊的话一提醒,从善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路嘉仪,不过她不认为路嘉仪会和这件事有关联,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向韩熠昊提起,她回答道:“没有。”
“好吧,早点休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处理。”韩熠昊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自己先睡下了。
从善以为他是奔波了一天累着了,所以伏在他的肩膀上,体贴地说道:“韩熠昊,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替你按摩下?”
“不用了,快睡吧。”韩熠昊婉拒道。
从善只好撇撇嘴,听他的话睡觉了。
只请了一天假,从善就上班了,组里的人不清楚她那晚经历了什么,直到重案组来请她协助录口供,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头,这是真的吗?竟然有人绑架你?”
“我看那个人准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警察都敢惹。”
你一句,我一句,问得从善头昏,她赶紧摆手叫停道:“好了,我也不知道疑犯是谁,所以这件事就交给重案组去跟进,我们的任务就是专心致志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听明白了吗?”
“好吧。”所有人都知道从善的性格,她不想说的话,问一天都套不出半句来,只好收声了。
“现在开始开会!”从善一声令下,一堆资料又摆上了办工桌。
大家叫苦不迭,怎么头一回来就变身拼命三郎,都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休息时间。
“别做出这幅表情,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悠闲得很,现在当然要加倍努力弥补浪费的时间。”从善不容置疑地说道。
等大家都坐好了,从善说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新线索:“我在‘蓝调’酒吧听酒保透露,一名死者曾无意中提起过一个画展,那酒保说认识死者一段时间了,不觉得她是那种会去参加画展的人,所以我怀疑,是有人邀请她参加画展,而且有可能是凶手。”
她的话音一落,其他人陷入了思考,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就算死者没有参加画展的习惯,但有可能那天是陪朋友或者心血来潮经过那里就进去了,而且她们都是高级应招女郎,陪有钱人去参加这些所谓的高雅场合也不足为奇。”
“但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个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法证部检验出了含锌钛白、钴蓝等化学成分,也就是颜料。两个死者都和画扯上了关联,说不定还有哪些线索我们没有留意到,所以我要你们分组去调查这几个酒吧,询问死者生前认识的人,看她们最近提起过关于画之类的事物没有。”从善吩咐道。
“YES,MADAM!”
会开完了,各人分头做事,从善没有去酒吧,她去了全市最大的博物馆。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人不多,从善沿着长廊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欣赏挂在墙上的艺术品,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曾带她来过这里,当时妈妈兴奋地给她讲解这些看不懂的画,她当时根本不明白这些奇形怪状的线条和夸张怪异的色彩有什么可看的,然而现在独自静静欣赏,却发现它们真的很美,美到可以让人忘却尘世间的烦恼,融入了艺术的海洋。
“啊。”从善看得入了神,在转角的时候不经意撞上了一个人。
“小姐,不好意思。”对方立即绅士地道歉。
从善一看,发觉这人竟然是前天晚上遇到的酒吧老板。
“没关系。”从善客气地笑笑。
没过多久,两人在同一副画面前停住了。
“背景山林、湖泊的横绘上所运用的色彩透视真棒。”男人由衷地感慨道。
“右上角的窗透光就像摄影重视的反差效果,一下就增添了整幅画的真实感和认同感。”从善接口道。
两人相视一笑,男人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蓝志明。”
“我叫沈从善。”从善也坦率地答道。
“沈小姐你似乎对画也很懂?”蓝志明客气地询问道。
“我只懂些皮毛。”从善没有谦虚,对于欣赏名画,沈从义倒是行家,她只不过是耳熏目染懂一点点。
“沈小姐真是谦虚了,刚才我在那头看到一副画,估计沈小姐也会喜欢,不如随鄙人一同去鉴赏?”蓝志明热情地提议道。
“鉴赏说不上,我不过胡乱发表点意思。”从善想来反正也没事,倒不如随他去转转,所以就跟着他去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