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于嫂过来打扫卫生,餐厅里的椅子倒在地上,地板上洒落着空碗的碎瓷片,从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也是一片狼藉,拖鞋、衣服、皮带、袜子散了一地,于嫂忍住夺路而逃呼喊救命的冲动,她掏出手机按下110三个数字,然后紧握手机,扶着楼梯扶手,蹑手蹑脚的去二楼。
二楼的卧室门口摊着粉红色的内衣,于嫂有种不好的预感,各种血腥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最近她在追看谍战剧。
房门虚掩着,“嗯——辰哥哥……不,要了……要死了——啊——”房间里面突然响起娇媚入骨的声音。
同时夹杂着啪啪啪的声音,于嫂老脸一红,急忙转身,边走边捡地上的衣物,书房里洒了一地的现钞,收拾完狼藉,于嫂出去买菜,她的工作很轻松,平时打扫打扫别墅,看情况买买菜,大多数时候,她都不需要做饭,只是姜先生付的薪水实在太高了,于嫂有些过意不去,觉得受之有愧,所以明明是一个星期只需要过来两次,她却是几乎每天都要过来一趟,清理冰箱,添置新鲜的食材,这别墅已经换过好几波女主人,于嫂觉得姜先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轻佻,乱搞男女关系。
牛尾汤补肾,于嫂想着如何来炖牛尾,她们一家人的生计全靠她一人打零工维持,自从来到这里后,她甚至开始有了积蓄,在小区里给残疾人老公开了一个小卖铺,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姜辰一次又一次地将女人带向云端的顶峰。
在极致的欢愉中,唐果发出尖叫声,喉咙都叫哑了,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快出窍了,一秒不到唐果就睡着了,她累极了,打着细鼾。
姜辰侧躺到她身旁,姜辰望着她,她身上从头到脚都印着殷红的吻痕,就连鼻子上都有,他像是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宣布对她的所有权。
姜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尤其对方还是一个风尘女,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女人,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出卖的?
她滚进他怀里,脑袋拱着他的胸口,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小脸上印着一块一块的吻痕,像只小斑点狗,姜辰轻拥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上蹭了两下,她的短发软乎乎的,带着橘子的清甜味还有一股太阳的味道,姜辰收紧双臂,搂着她沉沉入睡。
唐果醒来已经是下午,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巧克力,她剥开一块塞进嘴里,两条腿都合不上了,小腿直晃悠,扶着墙颤颤巍巍的去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唐果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鸟窝,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一脸的红斑,呆呆的回望着她。
唐果很抱歉的打电话给韩小雅,不能去给她们领舞了,她这副样子现在最好不要出门。
厨房里留着饭菜,唐果盛了一碗米饭,砂锅里焖着牛肉,软软的牛筋入口即化,打了个饱嗝,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啊。
黑色的梳理台上放着水和事后药。
唐果仰头望天花板,下意识的寻找摄像头,她喝了一口水,往嘴里扔药,咕咚一口咽下去,“吃了,我吃了。”她仰着头张大嘴巴,不确定厨房里有没有摄像头,手心里藏着药,本来她也没想设计生孩子,现在有这个机会,她就想顺手抓住这个机会,她忘了她一直是个走背字的人。
走出会议室,姜辰打开手机,扫了一眼厨房里的监控系统,看见她吃药,他收起手机,他别墅里装着一套跟中情局一样的监控系统。
何警官突然来访,唐果将他迎进客厅。
“过得不错?”看着她粉扑扑的脸,何海推一下眼镜。
“托政府的福。”唐果双手合十虔诚的说。
“有没有什么线索?”何海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没有。”唐果答得很快。
“既然他是清白的,你的任务可以结束——”何海缓声说。
“上个月他秘密飞往香港,原筠庭九十大寿。”唐果手掩嘴巴压低声音说。
“上了报纸的头条新闻,这不能算是秘密吧?”何海微微蹙眉。
“原筠庭打算出自传,蓝月代笔。”唐果绞尽脑汁搜刮着可以糊弄过去的线索。
“你想办法弄到原筠庭的手稿交给我。”何海推一下眼镜,慢条斯理的说。
“保证完成任务。”唐果挺直后背保证道。
蓝月在年会前赶回来,几个秘书抓紧最后时间忙着练舞,她们跳的是肚皮舞。
“要像蛇一样扭,想象自己是一条蛇。”唐果给她们做着示范,边说边扭动腰肢。
慈善基金会的人在隔壁房间排练手语歌“明天会更好”。
赵助过来请唐果过去指导指导,唐果颠颠的跑到隔壁,“手的动作要柔,想象自己是一条蛇。”
蓝月的手机响了,她走到角落里接电话,赵助紧随其后帮她翻译。
“蓝月,你的大纲我看到了,还不够全面,我写了手稿发到你办公室。”原筠庭大声的说。
“好的,我马上过去。”赵助看着蓝月的手语,对着手机说。
唐果竖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何警官给她施压,春节前拿不到原筠庭的手稿,就要送她回监狱。
“去个厕所。”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转身就跑。
蓝月的办公室没人,年会晚上开始,大家都在忙。
自动传真机响了几声,原筠庭的手稿一张一张传过来。
全是英文,字迹潦草不堪,根本看不懂,唐果将几张纸卷成一团塞进衣袖里,“我拿到了。”电梯里她拨通何警官的电话,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