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带着唐果去了豪庭公寓，“想喝什么自己拿，他要下班了，我要抓紧时间。”乔乔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着洗菜切菜。
唐果环视着公寓里的布置，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走进书房，这种熟悉感就更加强烈了。
“喝茶还是咖啡——”外面的乔乔惊呼一声，滚烫的开水洒了她一手。
唐果飞奔出去，一把抓住她烫得红肿的手，“冲凉水。”她急忙打开水龙头，抓着乔乔的手送过去，不想流出来的却是热水。
“疼——”乔乔眼泪都疼出来了。
门铃响了，“他回来了。”乔乔忍痛跑去开门，左脚绊到右脚重重的摔在地上。
“别着急啊。”唐果跑过去帮她开门。
“你怎么在这里？”门外的姜辰冷声问。
唐果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抓抓头发，没想到这里真是他的公寓。
“姜辰——”摔在客厅地板上的乔乔弱声叫道。
姜辰剐了唐果一眼，一把推开她，快步走进屋抱起地上的乔乔。
“你喜欢她啊？”唐果走过去有些茫然的问。
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乔乔都比不过她，乔乔的身材像搓衣板，她的胸不超过A，她鼻头上还有雀斑，姜辰怎么会喜欢乔乔呢？
姜辰抱着乔乔放她坐到沙发上，拿来药箱给她处理烫伤。
“你们——”看到唐果和姜辰之间的不对劲，乔乔刚想问，手上的水泡破了一个，眼泪一下疼出来。
“他是我老公！”站在一旁的唐果用力瞪她，现在她开始讨厌土拨鼠了。
“你结婚了？”乔乔不敢置信的看着半蹲在眼前的男人。
“乔——”姜辰想要说什么。
“是不是？”乔乔直勾勾的盯着他。
“是，”姜辰答道。
乔乔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她扬手一巴掌打在姜辰脸上，拔下手上的戒指砸到他身上。
银色的戒圈在地板上骨碌碌的转，唐果跟着滚动的戒指走到墙角，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戒指，戴到手上大小正好合适。
乔乔冲进卧室收拾了她的行李，又一阵风似的飞奔出公寓。
公寓里只剩下姜辰和唐果。
“疼不疼啊？”唐果走过去伸手朝他的右脸摸去，他右脸上印着五指印。
姜辰嫌恶的打开她的手，扫到她手上的戒指，“摘下来。”他冷声道。
“不摘。”唐果摇摇头，拒绝他这个无理的要求。
“你摘不摘？”他眼里闪过浓重的戾气。
唐果将双手背到身后，朝他摇摇头，知道他不会动粗，她不太怕他。
姜辰不再跟她废话，一手狠狠的擒住她的手腕，用力摘手上的戒指，摘不下来。
戒指跟她的手指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就像她的第二层皮肤。
“看摘不下来吧，摘不下来的。”唐果忍着疼，嘴里碎碎念。
她这一脸的无赖泼皮样，激起了姜辰的怒火，他抓住她朝流理台走去，拿起台子上细长的水果刀，朝她戴着戒指的手指剁下去。
唐果没想到他真的会剁，一刀下去，她的手指皮开肉绽，露出里面的骨头，她怔怔的望着他，手疼得失去了知觉。
“知道什么是厌恶吗？你让我厌恶，找你的靠山去，我准备好了。”他漠然的眼神看着她，冰冷的声音道。
唐果灰溜溜的离开豪庭，去附近的药店买创口贴，血流得有些多，她头有些晕，坐在花坛边上，一手捧着裹满创口贴的手指发呆。
一辆车贴着马路沿子停下来，看到熟悉的车牌号码，唐果眼睛一亮，看着他走下车，来到她面前，她仰头望他，阳光透过树阴照在他身上。
“你认识乔乔？”姜辰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他刚给乔乔打去电话，听乔乔的语气，唐果是她的朋友。
“嗯。”唐果点点头。
“怎么认识的？”他问。
唐果讲了乔乔去夜总会当服务员打工的事。
唐果跟着姜辰去了乔乔住的地方，跟乔乔解释，“我快死了，姜辰是可怜我，你别生气啊。”房间里唐果抿抿唇，对乔乔说。
姜辰等在外面走廊里，乔乔不让他进屋。
他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等乔乔开门的时候，她已经原谅了他。
唐果跟他们两个道别，乔乔催着姜辰送唐果下楼。
“你怎么说的？”电梯里姜辰问她。
“我说我快要死了，你是可怜我。”唐果咧咧嘴角，冲他笑道。
“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姜辰挑眉道。
“还给你。”唐果从兜里掏出带着血迹的戒指还给他。
姜辰送她出了小区，帮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以防感染。”他看着她受伤的手指说。
“好。”唐果点点头。
“明天我去别墅找你，商量一下离婚的事。”他又说。
唐果点点头弯腰坐进车里，“师傅去第一医院。”姜辰帮她关上车门，对出租车司机说。
姜辰站在小区外面，目送着出租车驶远，今天他经历了人生中的两个第一次，第一次被女人打，第一次打女人。
他从没对一个人这么坏过，除了对她。
乔乔走出楼梯口，她压根就不相信唐果的那套说辞，可她需要一个原谅姜辰的台阶。
“姜辰。”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戒指还我。”她伸出一只手。
“你扔了。”姜辰一手插在裤兜里，手心握着那枚带血的戒指，突然不想给她了。
“哼！”乔乔假装生气，皱起了可爱的鼻子。
姜辰看着她鼻子上的雀斑，突然觉得她皱鼻子的动作太过频繁了。
感觉就是这么奇妙，可能一秒之内爱上一个人，也可能一秒之内不再爱一个人。
“这是什么？”乔乔掰开他的手，找到那枚躺在他掌心的戒指。
“你骗我！”她生气的转身就走。
姜辰目送着她走远，然后开车离开，他不打算再去哄她了，突然之间，他就不再爱她了。
唐果去医院，医生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指上缝了几针，她打车回了别墅，别墅外面停着姜辰的跑车。
“去医院了吗？”姜辰站在厨房里问她，他烤了蛋糕，煎了牛排，做了蔬菜沙拉。
唐果点点头，估计这是一顿散伙饭。
“你要不要剁我一下，报报仇？”他举着尖刀问。
“不了。”唐果拒绝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