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
慕凌枭掀开眸子时,怀中的风谣却还在熟睡。
她紧紧抱着他,纤细的****整个缠上了他的身体。她睡得很沉,竟一点都没发掘自己抱的不再是娃娃,而是一个大活人。
昨夜里慕凌枭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卧室,扯掉她怀里的布娃娃自己躺了上去。他本想暂时感受一下她的味道,谁知道一躺下却再不想离开了。
他好眷恋她软软的身子,好喜欢她的味道。他搂着她激动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才微微睡了一小会。
此时他迫不及待的醒来,是怕她清醒后会大发雷霆,亦或者是……
“啊……禽兽!”
他的思绪还在神游,就听得晴天一声大喝。紧接着他被人一个旋风踢无情的踹在了床下,摔了个极其难看的姿势。他狼狈的爬起来,一脸阴霾的瞪着床上摆着进攻招式的风谣。
想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被人踹到床底下呢,太那什么了吧?
“你干嘛?打鸡血了啊?”他愤恨道,满腹的柔情被怒火替代。
“谁让你在我床上的?不是说好不准再碰我吗?”风谣红着脸道,又羞又怒。
“那你不也抱着我睡得很香?昨夜里还拽着我某个地方做美梦了吧?”慕凌枭邪魅的抖了抖眉,一脸猥琐的模样。
“哼!流氓。”
风谣脸热别过头,想起了昨夜里的一个缠绵的美梦。她似乎偎依着一个男人,好幸福的感觉。
她瞥了眼慕凌枭,刚心悸一下,就忽然传来一股刺痛。她捂着胸口皱了皱眉,腿一软就倒在了床上,痛苦的蜷成了一团。
慕凌枭心一沉,脸色顿然黯淡了下来。他不敢上前,悄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莎,把小姐的药拿过来。”
“是!”阿莎应了一声,拿着药匆匆的跑上了楼。看到慕凌枭一脸阴霾,她连忙低着头钻进了风谣的卧室。
“小姐,你怎么了?把药吃了吧。”
“没什么,就是忽然间心脏疼了一下。”她挣扎着坐起来,一口吞下了两粒胶囊。“可能是蛊虫在作祟,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前段时间一疼就吐血。”
她苦涩的笑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慕凌枭在门外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加黯淡了。他回屋洗漱了一下,领着包就离开了主楼。
鬼眼已经在草坪上等候他,看他一脸阴霾的走来,慌忙上前接过了他的提包,“少主,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等她的药吃完我就回来,千万别跟她说起药的事情。”
“我明白。”
慕凌枭坐上飞机,不舍的瞥了眼主楼阳台,却看到风谣裹着睡袍站在了那里。她的拧着眉,脸色很漠然。他心动的看着她,久久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保持多久,他觉得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煎熬。他爱她,好爱她,好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可是……唉!
直升机起飞,风谣一直怔怔的看着。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她错过了一些什么东西,恍恍惚惚的。
“小姐,少主真的很爱你呢。”阿莎走上前给风谣披了件斗篷,很是羡慕的道。
“别瞎说,我跟他是生死对头。”
“嘿嘿,吵吵闹闹才是好夫妻嘛,越吵感情越好。”
“阿莎,小姐要练武,你别耽误她了。”楼下的鬼眼听到阿莎没头没脑的话,顿时打断了她。
他怕万一风谣又想起些什么,那她就真的没法救了。即便是恋人的血和药引也都压不住她的蛊虫的,她必死无疑。所以她再动情这种事是一定不能发生的。
“小姐,那我下去了。早餐已经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
“不用,我中午也不回来吃。”风谣浅笑道,拒绝了阿莎的好意。
她这两天精力充沛得很,即便三五天不吃不喝,应该也扛得住吧?
她换了衣服,和鬼眼又朝着港口走去。她的步伐比昨天又有力了些,身姿也似乎更挺拔了。
不一会,港口边又出现了一个与狼群共舞的身影,她摇曳多姿,绝世又霸气。
她在训练中不断增强,亦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
四个月后
揽月岛,石窟里。
“啊……”
且听一声娇喝,数十道银光一闪,潮湿的地面上齐刷刷的摆满了毒蛇的尸体。仅剩的几只小蛇见状,再不敢攻击上来,都灰溜溜的逃开了。
鬼眼瞥了眼地上的毒蛇,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小姐,你确定要把这些蛇全部用来炖蛇羹吗?”
“难道你不喜欢吃?”风谣斜眸瞄着鬼眼,俏皮的吧唧了一下唇瓣。“咱们可以让阿莎多炖点啊,揽月岛上的人见者有份。”
“……你还真大方。”鬼眼滚动了一下喉结,轻轻扫了扫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虽然他是不反对吃这些东西,因为的确很营养,但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去再剥皮,他是决然没有胃口吃下去的。
风谣打了一个响指,让背后的保镖把这一堆毒蛇全部捡进了木桶里,自己意气风发的离开了石窟。终于报当日被毒蛇群攻之仇了,她心情很不错。
如今她在揽月岛上名声大噪,下人们给她取了个极其难听的名字:鬼见愁!
因为不单是闪电看到她会绕道而行,就连丛林里的那些野兽,一听到她那犀利的吆喝声就会作鸟兽散。她在短短四个月里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整个人都变了。
她和鬼眼在内的十个人交过手,竟然大获全胜。所以她的心情甭提多开心了。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她绝对能够打得过慕凌枭了。
最近她迫切的期盼他回来,想跟他过过招。可谁知他已经一个月都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走出石窟,风谣来到了海边。
四月的天气虽然还有些凉意,但已经春暖花开了。海边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儿盛开,特别好看。尤其是当海风吹拂之时,这些小花儿随风摇曳,那简直美不胜收。
风谣最喜欢的就是在练功过后来海边坐一会,闻着花香,看着微波荡漾的海平面,很有一番乐趣。
鬼眼跟了过来,也靠在礁石边望着海面出神。他偷偷瞥了眼风谣的侧脸,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鬼眼,那禽兽最近怎么回事?我想跟他过过招,他却一直都不出现。”风谣扭头睨着鬼眼,捋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他……可能要回来了吧?”鬼眼怔了怔,神色有些慌张。
“我想我应该离开揽月岛了,家族的仇也应该要报了。”她叹息一声,神色有些落寞,“鬼眼,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你们的。尤其是那个禽兽。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死了也不一定。”
“小姐,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还不知道,但我会查清楚的。风家那么多人的性命,我一定会讨回来的。”她咬牙道,眸子里掠过一抹杀气。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忌讳的话,那么现在是完全不担心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去报仇了。
“你说,我能不能打得过慕凌枭?”风谣顿了顿又道。
“这个也说不清楚,少主的功夫一直都深不可测。不过你的进步这么大,也未必打不过他。”鬼眼浅笑道,却有些牵强。他看着风谣充满斗志的眼神,忍不住蹙了蹙眉。“不过……听说少主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你是一定打得过他的。”
“身体不适?他怎么了?”风谣一愣,急急的转过了头盯着鬼眼。
“可能也没什么,就是点伤风感冒。”
“伤风感冒他能扛不住?你在唬我吧?他到底怎么了?”听得慕凌枭身体不好了,风谣心头莫名的掠过一丝心疼。
她拧着眉,不自觉的透着一丝关心。
鬼眼讪笑着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慕凌枭之前每个礼拜会回来看风谣一次,其实是为了抽血给欧阳做胶囊。每个月四次,每次都六百毫升。
接连三个月,他的抵抗力变得特别差劲。再加上最近是季节交替的时刻,正常人都特别容易生病,何况是他那种严重缺血的人。
据龙一说他最近情况很糟糕,好几次昏迷在办公室里,都是还是秘书发现的。
而这些东西,他不能告诉风谣。否则她若知道自己一直吃的药其实是慕凌枭的血而制成,肯定会疯掉的。
风谣见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头暗自生疑。因为慕凌枭已经有二十多天没出现了,就连他说回来陪她一起看海边的野花也食言了。
他是怎么了?出事了吗?
若不然,还是偷偷离开揽月岛去看看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救过她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惦记这份恩情啊?
她暗忖着,心里头蠢蠢欲动。
鬼眼看到她不断变化的脸,不由得微微蹙眉,“小姐,你在想什么?少主真的是感冒了而已。他没回来,就是怕传染给你。你也知道,他很宝贝你的嘛。”
“呵呵,没想什么啦。鬼眼,咱们在揽月岛也待了四个月了,不如出去走走吧?你看这风和日丽的,不出去走走也太可惜了。这揽月岛我已经太熟悉了,哪个犄角旮旯都能闭着眼睛找到。”
“这个……我要请示一下少主才可以的。”鬼眼迟疑道,不敢马上答应她。因为这两天正是慕凌枭最憔悴的时期,她实在不太适合出现。
“好啊,那你好好请示吧,我就先回去等喝蛇羹了。”
风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灰,转身就离开了。她浅笑着,满眼都是诡异的光芒:等他请示好,她应该在迪拜的飞机场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