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有些炎热的感觉了﹐我在熙熙攘攘的锦绣街上从东往西逛了一遍﹐然后钻进了一位同行经营的画廊里﹐说是画廊实际是一个临街的小店铺。画廊里摆满了商品画﹐生意十分清淡﹐同行坐在一张软椅上闭目静养﹐似乎对这种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景况习以为常﹐从他这种状态中﹐我看到了一位准艺朮家沦落为街头艺人的颓丧与无奈。我在画廊里站了好一会同行才抬起他沉重的眼皮﹐看到我他随手推给我一把椅子﹐表情依旧木然。我浏览了一下画廊里的画﹐然后坐下来开始我的无聊观察。我的观察对象是街对面朝画廊过来的一对爱侣﹐老男少妇﹐是眼下最时髦的搭配﹐男的大腹便便﹐一身休闲装﹐女的直发﹐染成栗色﹐穿橙黄色小背心。总之朝这边过来了。我判断他们是来买画的﹐果然他们进了画廊。同行对他们的到来没有表现丝毫热情﹐我觉得同行既已沦为商人﹐就应该放下架子﹐于是我替同行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先生﹐买画啊?这些都是世界名画﹐你看看﹐喜欢哪幅?男客没有答理我﹐表情跟我出入酒店时对待服务生的表情一样。男客首先盯上了那幅布歇原创的《狄安娜出浴》,眼光停留在画面女主人公的胸脯上无法离开﹐女客不满了﹐碰了碰男客的手肘。
男客说﹕真性感﹗
切﹐竟然有人用性感来评判这幅作品﹐我真为艺朮大师布歇感到难堪。我敢说任何一位有着些许艺朮素养的人都会为之心痛。
男客指着《狄安娜出浴》问﹕这幅画多少钱?
同行抬了一下眼皮﹐漫不经心地答道﹕350元。
男客说﹕不是世界名画吗?怎么会这么便宜?
同行神情轻蔑地说﹕这是复制品﹐你要真品的话﹐到法国罗浮宫去﹐那里还有很多性感裸画。
那对男女听了同行的话﹐悻悻地离开了画廊。
同行的态度让我想起凡高卖画的情形﹐凡高一生也没有卖出去一幅画。但同行毕竟不是凡高﹐我不知道该对同行说些什么好。
除了在同行的画廊感受到了艺术的沦丧之外﹐我没有遭遇任何灵感。我神情沮丧地在街道上走着﹐忽然街道不远处一张巨幅海报映入我的眼帘﹐海报上那位穿短舞裙的舞蹈者不正是郁佳吗?海报说由青年舞蹈家郁佳担纲主演的《安娜·卡列尼娜》今晚在本市歌舞剧院上演。尽管这出芭蕾舞剧早在1995年广州芭蕾舞剧团成立后作为首演的剧目亮相时我已看过﹐但我还是忍不住激动了﹐因了郁佳﹐这场演出我必须去看。等我赶到市歌舞剧院售票厅时﹐票已经全部售完。这时我想到了交际花易珊﹐我给易珊打电话﹐问她能不能买到票,易珊反问说﹕这场演出对你很重要吗?它已经不是什么新剧目了。我告诉易珊说如果你能弄到票我当然要看了﹐我希望没有找错人。我想挂电话﹐易珊在那头说﹕你等我电话﹐我可以陪你一块去看吗?我认为谁陪我去看实在不重要﹐关键是要一张入场券。易珊不愧是具备攻关资质的天才交际花﹐尽管她的庸俗谁都可以一眼洞穿﹐但总有一些人经不住她不答应就要往你怀里扑的纠缠﹐很快我就得到了易珊告知票已到手的电话。
不该怦疑你,更不该放开你的手
东子和娟子相恋一年多了。彼此也都见过了对方的家长,两个人准备在来年的春天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刚刚开始拍拖的时候,娟子看不到体形略胖的东子。东子经过三个月努的追求娟子才算是免强同意了。经过短暂的相处,娟子发现东子这个人还不错:对她很细心,跟东子在一起基本上什么也没有操过心。
东子喜欢玩电脑,会点技术,便就在当地的一家网吧做了网管,工资不高,但是自由自在的。娟子也喜欢上网,没事的时候都会去东子所在的网吧上几个小时,时间久了,网吧的老板知道是东子的女朋友,也就免掉了娟子在那里上网的一些费用,这让娟子很喜欢再一次光临那一家网吧。
娟子没有工作,和东子相恋之前她在一家技校读书,离东子所在的网吧很近。放学的时候就去东子所在的网吧。时间久了慢慢就认识了东子。
相恋以后,东子总喜欢叫她丫头。刚开始的时候娟子是拒绝的,但后来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反而给东子起了一个名子——东东。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一起游戏,一起大话西游。在网络上他们一起打装备,有时他们一玩就是到深夜,而这个时候学校也已经关门了,她索性会住到东子的床上。
时间久了,娟子发现东子喜欢吃酷,而且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看娟子的手机,每次娟子质问的时候,东子总是以关心她为理由搪推过去。娟子也就没有当回事。
一次也是同样他们玩游戏到深夜,娟子玩的有些累了,提出去睡觉。而东子看了看老板没有在说要值班就留在了电脑的面前没有回去。当早上娟子起床的时候发现东子还是没有回来。而床边放的是当地很好的早点——包子和稀饭……娟子起来洗把脸后吃了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东子趴在电脑桌前,而电脑上面显示的是娟子的大话西游,娟子怔在当场,没有多说一句话,一刹间,她迈动脚步向前。趴在了东子的背上。而这时东子醒了过来说了一句:“丫头你醒了,我昨天值班无聊就帮你练游戏了……”东子没有什么感觉,闲着也闲着嘛!而娟子则不这么认为,自已喜欢的东子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从这一方面对自己是很细心的。这一个小小的事情让娟子突然感觉到他就是一生中找寻的那个人,产生了要和他相守一生的念头。
他们相爱的事情很快让家里面知道了,在东子父母的建义下:东子把娟子带到了自己的家里面吃饭。娟子嘴很甜,管东子的妈妈叫伯母。东子母亲安排她坐下后自己去厨房忙活,而娟子又主动去了厨房帮伯母折菜。东子妈高兴的合不笼嘴,直夸娟子懂事……
同样,东了也跟着娟子一起到娟子的家里见过了娟子的家长,娟子老爸是在文化局工作的。知道东子是计算机技术人员,而且对工作很认真。便说现在的年轻人有点技术很好,工作认真扎实就不错。经过双方的商量,决定在娟子年底毕业后就把这门亲事订下来。
有一次娟子在游戏,东子在一旁修理机器,听到东子啊的一声。
“丫头,来帮我一下,我的手挤了”娟子听到东东在叫自己便离开了电脑桌前,看到东子痛苦的一表情,而从他左手的食指上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你怎么搞的,不会小心点……”话还没有讲完,娟子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一只手抻进自己衣服里拿出了点纸巾,匆匆从嘴中抽出用纸巾包起来,拉着他一路跑进了卫生室。
在那里医生包扎的时候娟子还是在喋喋不休的关心东子,东子也只是在一个劲的点头。包扎完成后医生说了一句话让两个人开心不已:“你们太恩爱了。”
眨眼间,娟子快要毕业了,正在忙着自己的毕业考试。同样,东子因为快要到年关所以店里面生意很好所以很少有时间同娟子在一起。两个人不紧不慢的相爱着。
在即将考完试的一天下午,东子请了一下午的假,早早的来到了校门口等娟子考完……
娟子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了,看到东子在那里等她,高兴的跑过来汇报考试的情况:“我今天感觉考的不错,感觉题目很简单,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刚到没有多大会,考完了去好好放松一下”东子提议说。
“去哪里呢?我不想去上网了,我们两个人找个静的地方吧?”
“好啊,你说什么地方?对了,你饿了吗?先去吃点东西?一会再去别的地方玩!”东子看着她关心的问道。
娟子没有反对,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一空普通的餐厅。
落坐后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并各要了一支。
“来,为你考试顺利干一杯吧”两人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也许是比较高兴,他们每人喝了三支啤酒,一直到了天黑才走出了那家餐厅。
街边的路灯亮着两个人走了一会,觉得在闹市区有点太吵了。东子就提出来一起去轧铁路。两人牵着手一起走着到了铁路边缘,东子先上了去,把娟了拉了上去。
“小心点,在这里要注意,要不然……”娟子小心的说道。
“别乱说,这样的话不要讲!”东子严萧的打断娟了的话。
“我给你讲件事,在学校有个男生追我,我们昨天在一起玩了一会,被我拒绝了,毕竟是我的同学,我不想搞得她太难看!”娟子颤颤得说道,恐怕东子会讲她。
“他长得帅吗?同学应该很了解了吧,如果——,我不会阻碍你的……”东子的话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两个人都喝了酒,昏昏沉沉。
他们就这样一句一句的聊着,突然两个人为这件情吵了起来。东子脑贷越吵越大:“你看上她就去找她吧,还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这是你说的,以后不要再跟我在一起了”娟子怒怒的说道。并且转过身就要走。
东子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手,站在她的身后面叫道:“我们分手吧,我觉得这样过着没有意思……”
在激列的争吵声中两个人都没有注意,东子只看一道亮光从娟子的身旁突然划过。而娟子就在这个时候消失了。一切是那么的突然,一切都没有感觉。东子反应过来是火车的时候自己的丫头已经躺在了一边。他明白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上,便起身爬上了火车……
当他的家人从铁路派出所把他领了来的时候丫头已经离开他两天了,他细细的胡茬出现在脸上让人感觉他成长了;长大了,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就真正的长大了……
他没有去送她,而是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面三天,这三天,他没有吃饭,没有睡觉。只是不住的在抽烟。任母亲将门砸坏,把他带了出去。如此过了三天,他收拾起东西孤身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他长大了,他要脱离那种游戏的世界,面对现实的生活。不管外出是他选择的是不是逃避。他那样做了……
他成熟了,他觉得对不起她。他不该趁酒劲说出了让自己后悔一生的话,不该怀疑她,更不该放开她的手。
不知道在遥远的南方有没有山,可以触到天堂的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爬上山对上上面再叫上一声:丫头,你在那里还好吗?
晴莎没有走,准确地说是我没有让她走,她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就是这位被我认为头脑里iq少得可怜的女人,倒能做出一顿好饭菜。吃完饭晴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样子自在而悠閑,她的可爱之处就是能够很快忘掉我对她造成的不快,当然这多少又让人觉得她身上缺少点什么。比如说叫做骨气或者其它什么内蕴的东西。她是那种不泛温柔能够容忍别人朝她发泄不满的女人,但这种女人往往被人认为没有什么性格,如果说女人是水,晴莎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滩浅水。给人的感觉空洞而泛味,在我的心目中,她始终不需要我太多的尊重。在我有某种生理需要时,她总能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哪怕她能在这事情上表现出一点点的牵强,我也会把她从俗不可耐的女人中区别开来。
我乜了一眼正在大口咬着苹果的晴莎,她的吃相很不文雅。我几近戏谑地说:上网聊天很好玩吗?晴莎立刻停止了咀嚼,显出一脸兴奋的表情:当然好玩罗,不信你去聊天室看看。我有点蔑视她,她除了吃喝玩乐好象再也不会别的,我觉得自己养着这样一个女人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我说晴莎如果你继续这样混下去等着我们的必然是分手,你知道我只是个靠码字为生的穷鬼,也许你去傍大款会更合适。晴莎听了我的话趿着拖鞋走近我,一双手勾住我的脖子,那两片还粘着苹果碎屑的唇凑近我的脸说:可是我无法离开你,我爱你。我说你要是真不想离开我那你应该学点东西呀,要是哪一天我江郎才尽了怎么办?我拿什么养活你呢?晴莎说你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我烦躁地躲开她象水蛭一样吸在我脸上的唇说,你应该自立,不能成为我事业上的绊脚石,我觉得我根本不是在搞什么文学,而是为我们必须的开支不知羞耻地糟踏文学。跟晴莎讲这些就象对牛弹琴,她听得一头雾水。
我花了不少心血才写出来的一篇东西居然被主编一口否定了,我心烦气躁地在书房里踱着步,晴莎走过来说,干嘛一天到晚都想着那个倒霉的主编,你这样的心情什么也干不成,还不如上网聊聊天,或许心情会好一些。我的确需要倾泄一下,我不期望谁能跟我探讨一些我感兴趣的话题,只需要他好好地听我说话。我第一次听信了这个傻女人的话,屈尊进入了聊天室,心里还隐隐约约有点正派女人堕入风尘之感。没想到聊天室也有人才,很快我就跟一个叫不穿胸衣的女人打得火热,下线时我还”扯住她的衣角”不放呢,她说明天同一时间还在这里见面,然后狠狠地给了我几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