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我们六年级毕业,我回到了家乡读中学,她留在了本地。她在我的同学录上写道:希望你在外地也有好朋友,祝你天天幸福,快乐。我在她的同学录上写道:这两年有你我非常快乐,我不会忘记你那双海蓝色清澈见底的眼睛。
我走了以后,我门每个月都互相联系一次两次的。在我初一暑假的时候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她所在的城市,她对我表示热烈欢迎,还自作主张放下的功课,陪我。那天,我非常快乐,有她在身边。两天以后,我回家了。我临走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她哭了。我的心也酸酸的。
回到家以后的第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她紧紧的抱着我,说什么也不松开,就这样我过了一夜。醒来以后,我把这件事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可是在以后的每个星期都有关于这样的梦。渐渐的,我明白了,我这才知道,我上她了,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在乎。可是你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是她到底喜不我。
在初二放了寒假的时候,我有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给我的感觉还是有以前的那种亲切感。他陪我在大街上逛了一天后就回家了,我在送她回家以后正回旅店的路上碰到了辉,他说他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说有事和我说。我请他进了我在旅店里的房间,他说:晶最近有了一点麻烦。说是临班有个男同学说晶!总是骚扰晶。辉刚说到这我就连忙问到:晶对此表示什么态度?(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就问出了出来)辉说:晶根本不理他,可是那个同学还是一直的骚扰她,所以最近晶老是闷闷不乐。今天是他看到姐姐最高兴的一天!我问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你姐姐吗?我被她突然这么一问,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以后,我才小声的说:我她。辉问我为什么不表白,我说怕她不我,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他没做出什么反映,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他已经你三年了!我大脑瞬间短路,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和我说:当初他向姐姐表示不满以后,晶没有和他解释过多,只是笑了笑又说,我他,这回你满意了?我的大脑再次短路,辉只是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就走了。
当晚,我一夜没有睡,一直在想辉和我说的话。第二天我找到晶,她刚换好衣服要陪我出去,我就说今天在你家呆着吧。她爽快的答应了,在她的房间,她像每次我来的时候一样给我跳舞,我也给她唱歌,她跳完了,做在我身边,呵呵的冲我傻笑着,我告诉她有件事想让她帮忙,她问我什么事,我说我想看你的眼睛,别动好吗?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我凝望着她海蓝色的眼睛,突然把她抱进了怀里,抚摸她的长头发,她没有反抗,我又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你,答应我好吗?我许久才听见她轻轻的恩了一声。那天我抱着她抱了很长时间,直到夜里,我回到旅店。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以她哥哥的身份就时常骚扰她的那个同学进行了说服教育,并让他立下以后准骚扰我妹妹的承诺,否则后果自负。
现在我已经高二了,我们俩还在相隔不远的两个城市,一有放假就去陪她,对此,她的妈妈也表示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她是看着我们两个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清楚,在说我们俩都已经成年了。
我们就这样互相彼此深深着对方,在心里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而她那双似海水般清澈的眼睛就留在了我的心里。
你是谁的宝贝
谁的宝贝,这是我在一家酒吧见到的酒名,只是象蓝色夏威夷一样的酒名,却轻意地触动了我深处的柔软之地。只在那一瞬间心便痛了起来。轻声的问,我是谁的宝贝?
第一次来这样一个喧嚣的地方,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因为身边的朋友,也许只是因为好奇,总之我来到了这个灯光暧昧迷离的酒吧。眩目的彩灯不停地旋转,重金属的动感音乐有点震耳欲聋,听不见身边人的话语。台上的歌手唱着我听不懂的英文。这样的地方对我有些不适应。不这昏暗低迷的灯光,不烟雾缭绕中陌生而冷漠的面孔,不这样嘈杂的音乐。
翻开桌上的菜单,第一眼谁的宝贝,这会是什么样的酒?喝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象叫你宝贝那样,让你迷醉,最后是心碎。
要了一杯酒,只是浅浅的半杯,看着这象水一样冰冷透明的液体,喝下它却会让你意志模糊,沉醉不醒,我轻啜了一口,带着淡淡洒精味的液体轻轻滑过喉咙进入胃部,有股灼热的感觉。我是不胜洒力的,只一口头就有了眩晕的感觉,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突然有种想醉的想法。
醉了又如何,清醒又如何,迷乱的灯光迷乱的人群,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舞台上的舞女尽情地扭动着象蛇一样灵活自由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在暧昧的灯光下散发着健康诱人的光泽,充满了令人犯罪的欲望。一群人跟着音乐胡乱地扭动着。我要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静静地看着。弹烟灰手指的姿势显得有些笨拙而僵硬。对面的看到轻笑了一下,看不清他微笑下的真实心境。我微眯着眼睛看向台上那群扭动的人们。
是谁发明创造了酒吧。酒吧,来这里的和只变成了一种人,一种抽烟喝酒的人。他们尽情地在香烟和酒精中沉醉,沉醉。
低迷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们的,猜不出他们的想法,只能在一杯接一杯的酒中,一根接一根的烟中看见他们曾流血或正在流血的伤口。
朋友邀我去跳舞,我羞红了脸说,不会。朋友说,不会可以学,可以乱跳。我被拉上了舞台拉进了一群胡乱扭动的人群中。看着他们充满激情自由扭动的身体,我竟手足无措找不到半点感觉,半天才开始扭动我那找不到节奏僵硬的身体。放不开,怎么也放不开。站在那里的感觉就象是脱光衣服在表演。我羞的无地自容,仓惶逃离。
回到座位,端起那杯,谁的宝贝,再次让那冰冷透明的液体滑过喉咙进入胃部。还是适合这样静静地坐着。一个人,一杯酒,再点一根烟,心里的酸涩直往上涌。看着杯中的,谁的宝贝,想起那个曾经叫我宝贝的,就是他的一句轻柔的宝贝,将我感情击溃。我于他的那句宝贝,然后傻傻地以为我真的是他的宝贝。
后来才发现我错了,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梦境而已,一个有笑有泪的梦。一个曾经用手触摸过的梦。梦醒后,天依然会亮,太阳依然灿烂。而我,也只是梦中的宝贝。
谁的宝贝,谁的宝贝,我不停地在心里问,我到底会是谁的宝贝,谁的一生一世的宝贝。
酒还在续继,泪已涌出,原来酒是可以化成泪的。我以为我不会再有泪,如果不是这酒我也不会有泪。如果不是他的名字叫,谁的宝贝,我也不会有泪。
疯狂的舞蹈,疯狂的音乐,是那样的充满激情不知疲惫。
思绪不停地翻飞,头真的有点眩晕,感觉到了沉重。朦胧中竟无限渴望见到那个我爱的却抛弃了我的人。想他象梦境中一样再次出现在眼前。我愿再梦一场,竟管会伤了心,痛一生。我也无悔。
谁的宝贝真的会让人醉,当初醉于他的话语,如今醉于这液体。头重脚轻开始了飘浮,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谁的宝贝,我是谁的宝贝。
凌晨三点,走出酒吧,冷风吹面,清醒许多,我放纵了一次,出轨了一次,只为那个,谁的宝贝。
缘来就爱,缘去无错
看海风吹着浪花卷起的千堆雪,不明白,牵手与分手之间究竟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海,蓝色的。
海,悲伤的、落泪的。一过去,她总这样以为。
他们的相识平淡得出奇,距离她那罗曼蒂克的幻想很远很远。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会有未来,可未来却被他们创造。
她说她喜欢鹭,可以自由自在,可以海阔天空。他纵容了她。
于是,绿茵场上,满是他们无邪的脚步,她为他的喜欢而喜欢;
于是,浪涛斜岸,荡着他们愉悦的戏闹,他因她的浪漫而浪漫。
晨起的天幔上依然星光点点时,他们已相对着坐在毯上。他自如的指挥着弦,为她,为他们弹奏着曲曲衷情。周围的寂静感染着他们,他们的热情也感染着周围。这才是一个世界,一个她想拥有的世界,安静、温馨、甜蜜、美好。这时的她总会傻傻的问,为什么天地不在此刻凝结,这时的他便会回答,其实,瞬间者永恒。
她说,她喜欢秋,因为它总让她感动。
叶落了,是的,秋来了。
这一年的秋,她和他一起渡过。他说我们去远行。为她,为那落叶。他们找到了,找到了她的秋,也找到了他的秋。她的要求,他们穿着纯色的黑,她说这枯叶与黑的组合才是世间的经典。他们躺在浓浓的落叶上,她哭了,她说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叶在她的指间轻轻的滑落。看着她手捧落叶的样子,他不经为之动容。忽然发现,他还无法真正的了解她。她的内容太多,需要用他的一生来研读。一她的活泼与快乐之下是无法抵抗的端庄与秀丽;她的平凡与普通之下是永不凋落的出众与美丽。她总是把自己的最好隐藏得严严实实。他知道,那是她害怕受伤。从那刻起,他决定用一生来呵护她。那一天,她为他念了一首《桃花行》,他知晓它的源处,此时听来更觉悲凄。她说她最喜欢一句词,“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这一刻,他在怜爱之外又增添了些许的担心。
时间又过了一年。这一年中,他们共同的了解着自己,也共同的了解着对方。
终于他还是要走了。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不得不选择的选择。因为他的理智,因为他的从容。
她去了海的城市,靠近海,那是她一生的梦想。他则被聘于发展迅速的特区。他要求与她同行,她忍泪拒绝。尽管她也曾万般的迟疑、犹豫,尽管她也曾万般的不忍、心痛,尽管她也曾抑制不了的想随他而去。可这是她必须的选择。
面对现实,他们无法逃遁。他们必须为生命的赋于者负责,为自己负责,为对方负责。一个爱字却有千般的重量,而他们不能因为这重,忽视那,放弃那生命中本就不能承担之轻。
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那一夜的海边清冷、静谧,但掩饰不了的激情却充斥着她的眼睛。那四个简单的字,可它们的意义绝非它们本身那么简单。“天长地久”,那排列整齐、跃跃欲动的字印在海滩,耀眼的光连着天际,有一种“微霞尚满天”的效果。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那天长地久间曲曲折折的烛光在她看来是希望,也是离别。
他走了,却留下了他的心。
她也走了,带着两颗心,把它们珍藏在了海角。
微微的海风轻如面纱的吹指着她依旧美丽的容颜。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斜靠在坚硬的岩石边,继续着那一场断翅的风花雪月。
又忆起了那一年的春,那一年的雪,那一年的骄阳,那一年的落叶。
困了,倦了,看海的心也静了,平了。
他们相逢于一个异地,又分别于另一个异地。看海风吹着浪花卷起的千堆雪,不明白,牵手与分的手之间究竟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她不能回答,他亦然。
选择离开不是他们的错。
她的理智告诉她,事可以拿一生作赌注去奔赴爱情有圣殿,她必须首先学会独立,学会生存,她不能把一生托负给别人,不管那人是谁——包括她的最爱。
静静的,她还是坐在海边,望着那一行孤寂静的脚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