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着老头如此轻易的就打开了自己的牢门,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老头倒有些本事,想想自己在潭头镇混迹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少干,自认在偷盗方面还算有些本事,但是今天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林宇马上态度来了个大转变道:“都说不打不相识,老爷子,您别跟我一个毛孩子动气,我不懂事,您千万别见怪啊!”老头子一听,一拳挥舞过来,直接打在了林宇的鼻梁骨上,鼻血瞬时就流了出来,别看这老头子白发苍苍的,但是气力却是不小。不过令林宇赶到奇怪的是自己鼻子流血了,但是脸部的疼痛感却不是平日那般,林宇街头打架多了,对疼痛这方面还算有些心得,今儿个感觉脸部麻麻的,林宇十分的默然。
老头子挥了一拳,心情舒畅多了,但是看到林宇的脸,神情一下子变了,问道:“混子,鬼面是你的什么人?”林宇有些懵了道:“鬼面?什么意思?老爷子,我不知道啊!”老头见林宇马上矢口否认,一不做二不休,快速上前,右手碰到林宇的耳根后面,轻轻一扯,只见一张活生生的人皮从林宇的面部脱落下来,林宇吓得双脚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口中喃喃道:“鬼啊!鬼啊!”不过林宇马上又反应过来道:“自己叫个毛啊!这人皮是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的,要叫也是别人叫啊!”老头子拿着人皮面具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道:“这手工不错,只可惜不是甄老鬼的做的,想必又是甄老鬼那二徒儿贾先的东西。甄老鬼有这么一个贪图富贵的徒弟,倒也是师门不幸啊!”这会儿的功夫,林宇有些回过神来道:“老爷子,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这个人皮面具为何会在我脸上,难道我被鬼神给缠上了?”老头回答道:“小子,你没有被鬼缠上,不过你的命也差不多快没了。你可知道这个人皮面具刻着是谁的面容?”林宇摇了摇头,这天牢之中根本就没有镜子,人皮待在林宇的脸上,林宇那里知道这戴在脸上会像谁啊?老头耐心道:”汉赵前任皇帝刘和,混小子,白鹤救帝的故事应该听过吧!白鹤所救之人正是刘和,怪不得最近皇宫的守卫森严多了,原来刘聪早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找一个与刘和相似之人来充当刘和,然后再将你押往刑场,借以挖出所有刘和一方的余党,来一个全盘肃清,这招当真是狠啊!“
听老头这么说,林宇也马上回想起那日在王府书房所听到的对话“贴皇榜、皇宫西门口、一网打尽原来说的就是这个啊!这么说,到头来我成了诱饵了!”老头点了点头道:“混小子,你倒是不笨啊!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你就好生睡个觉吧!”老头子作势要走,林宇马上上前抱住老爷子的腿部道:“老爷子,救命啊!小的就是一个不懂世事的人,今儿个无缘无故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了,老爷子,你神通广大,救救我吧!”老头蹲下身子道:“混小子,现在知道怕了,我跟你明说吧!我之所以待在天牢这鬼地方为的就是和鬼面老鬼的一个赌注,只要在这天牢带上七七四十九天,我就赢了,再过七天我就可以出去了,你说我有可能为了你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将整盘赌局置之不理吗?要救你,可以,你给我一个理由?”林宇听着老头的口气知道老头是有办法帮助自己离开天牢的,长期的街头生活,造就了林宇不屈不饶的性格,林宇站起来道:“原因很简单,你我皆是汉人,现在在胡人的地盘之上,更应该做的就是守望相助,不让胡人欺负我们汉人,你我身上流淌的都是汉人的铮铮热血,就是因为汉人内斗才给了胡人的可乘之机,否则现在你我所长的土地之上就不会有夫人,老爷子,你有什么理由不帮我?”本来林宇也说不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但是潭头镇说书的人多,林宇经常去听,也学了几句,现在是落了个大便宜,还有用的上的时候啊!
老头一听,哼了一声道:“混小子,听你的口气,你倒是有几分汉人的气概,你可知道现在汉赵的势力有多大吗?刘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胡人,眼看这洛阳也就要成为刘聪的囊中之物了,为了救你,要与一个王朝为敌,似乎不值啊!”林宇一听,知道老头子有了一些犹豫,但是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继续采用感情攻势只怕不行,对付这种怪老头,还得用一些激将法。林宇心头打定主意之后,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道:“老爷子,也罢,也罢,你不需要救我了,你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我何必去劳烦你,你的苦处和难处我都懂的,算了,就让我在这里被胡人好好的玩死吧!汉人从此再无出头之日了。”说罢,林宇懒洋洋的躺到了草席之上。
老头被林宇这么一气,还真的有些中招了,恼怒道:“混小子,敢看不起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堂堂幽冥五鬼之一的鬼手张五坊,江湖人称五爷,别说这天牢了,就是人称‘天下第一囚’的红叶山庄,我也可以将你完好如初的带出去。”林宇知道这个所谓的五爷已经上钩了,心中得意,更加假装没有听见一般,口中喃喃道:“五爷,晚了,你也回去睡吧,我也要赶紧睡个好觉,明日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我这好养足精神和那些牛鬼蛇神斗啊!”张五坊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直接二话不说,点了林宇的穴道,然后将林宇整个人扛在了肩上,一溜烟的功夫,已经带着林宇离开了天牢,这会儿站在皇城之中最高的了望塔上。张五坊解开了林宇的穴道,对着林宇笑道:“小子,看看,我都跟你说了,那个天牢就是一个小儿科的玩意儿,我要想救你,那就如同探囊取物,现在服了吧!”林宇走到了望塔边上,看到皇城之中的一切尽收眼底,那是一个壮观啊!林宇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宏伟壮观的场面,口上连忙回答道:“五爷,我服了,您老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张五坊听到林宇的夸赞也是一声嬉笑,然后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手指指向西面道:“看见西面那块很大的空地没有?那个就是刘聪专门用来砍人头的刑场,过往不知有多少当官的在那里人头落地,混小子,你可得好生记住那个地方,明天你也会在那里玩完。”林宇一听笑道:“五爷,您就别拿小的开刷了,托您的福,我算是得救了,您的大恩大德,小的记在心上了,从此以后,早晚一柱清香为您老供着,祈求菩萨保佑您老长命百岁。”谁知张五坊又点了林宇的穴道,然后说道:“小子,刚才你在天牢之中用激将法激我,你当我不知道啊!还真当自己有计谋了啊!我告诉你小子,带你出来,是我一时兴起,我就是想证明我有这个本事带你出来,其他的你也别多想,我这就带你会牢房,让你睡个安乐觉,明日好去见阎王!”这次林宇并没有被封了哑穴,还可以说话,出声道:“五爷,别介啊!咱既然都出来了,何必又要冒险回去呢!您就当我是个屁,现在就把我放了吧!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个小的一般见识了吧!”林宇还想多说几句,又被张五坊封了哑穴,张五坊得意道:“小子,今晚我请你免费看来一次皇城夜景,算是对得起你了,你也别叫了,每个人各有各的命,既然黄天要收回你的命,你就认了吧!”
林宇听了,心中骂道:“死老头,糟老头,鬼老头,你不得好死,你生个儿子没屁眼…”张五坊似乎能听到林宇心中说些什么,制止道:“混小子,你要是再敢骂我,醒不醒我提前让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林宇一听,一下子老实了,心中也不敢再嘀咕了,心中只能暗自为自己突然转变的命运而哀伤。张五坊的带着林宇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天牢内,好像就跟逛花园似的,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最让林宇钦佩的是看守在天牢的那些羽林军还全然不知情。到了天牢之中,张五坊又揭开了林宇的穴道,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之中。林宇一个人独自处着,经过这么一遭,林宇似乎看透了什么,嘴也不喊了,话也不说了,傻呆呆的看着天牢的一个小窗户,看着皎洁的月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林宇感觉很美,林宇也彻悟到原来一直以来天上的月亮就是如此的纯白无暇,自己日夜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却忽视了这最美丽的景致。现在懂得去珍惜了,也已经晚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