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军弩箭的威力大大的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杨难敌,杨难敌站在翠香楼的二楼,被弩箭这一轮扫射,直接摔到了楼下,头上被磕出了一个血洞,王姬趁机道:“所有仇池军听着,弩箭不长眼,降者免死,如若继续抵抗,下一次弩箭发射可就不是朝着酒楼了,而是朝着你们的心窝了,有不怕死的但试无妨!”王姬的声音虽然不大,也不豪迈,但是确实将这群大老爷们给吓住了,没有一个人敢动的,但是一群大老爷们没有得到杨难敌的命令也不敢投降!就这样傻呆呆的和洞庭军对峙着!
翠香楼的对面,同样也有一处酒楼,但是并非是烟花之地,而是真正的酒楼,名叫落月阁,也算是整个仇池古国数一数二的酒楼了,往日夜间都是明廷若市的,但是今晚也是出奇的安静,因为整个落月阁都被人给包下来了。包下整个酒楼的不是别人,而是林宇的老相识了,慕容觥;还有一个人,虽然林宇没有打过交道,却已经将林宇视为了劲敌,那就是拓跋鲜卑的未来希望-拓跋什翼犍,两人都是鲜卑后羿,此次一同出现在落月阁并非偶然,而是特意来看热闹来的!拓跋什翼犍道:“慕容兄!你在邺城可被林宇狠狠摆了一道啊!你看看他们的弩箭威力如此的惊天地泣鬼神,和林宇送给你的羽箭简直是天差地别啊!”慕容觥并没有因为拓跋什翼犍的讽刺而生气,只是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林宇将邺城给我了,无论他是否有私心,这个邺城对我来说都是异常的重要,邺城将要成为我们慕容鲜卑进驻中原的门户,看着吧!不出十年,我慕容鲜卑的铁蹄一定可以逐鹿中原!”
拓跋什翼犍摇了摇头道:“十年,十年啊!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个十年啊!这个十年实在是太长了,我是等不下去了!现在刘聪竟然约我们鲜卑一同对付汉人,还承诺愿意讲汉人的土地割让给我们作为谢礼,要是换成以往的刘聪可不会这么大方,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慕容兄!不要再考虑了,加入我们的行列吧!就算林宇攻下了仇池又如何,还是偏居一隅的,我们不用太将林宇放在心上的!”现对于年轻气盛的拓跋什翼犍,慕容觥显得更加稳重一些!思考问题也更加的长远一些,在慕容觥心中林宇的威胁远远大过于眼前这个自视甚高的拓跋什翼犍。慕容觥淡淡道:“拓跋贤弟,这无多看来马上就要落入林宇的手中了,林宇的手下能人辈出,今晚这个美女军师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看她的举止,不输给任何男子啊!我的手底下怎么就没有几个像样的呢!可惜啊!”拓跋什翼犍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双脚羊(五胡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称之为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驱赶的性奴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享乐,白天则宰杀烹食。)”
两人谈话期间,洞庭军和杨难敌的仇池军已经开战了,王姬的话和弩箭的威力并没有吓唬到仇池军,由于杨难敌的拼死鼓动,最后双方还是打起来,仇池军人数少,只有一万人,而洞庭军则是以多打少,有足足的六万人,再加上弩箭的帮助,洞庭军从始至终占领着上风,最后洞庭军付出了三千人的伤亡,而一万仇池军尽数被诛灭,杨难敌是仇池军最后一个倒下了,这和杨难敌刚才尿裤子的形象确实大相径庭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是王姬第一次上战场,王姬除了出众的外表之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宅女,何曾见过如此杀戮的场面,见不惯战场厮杀的王姬狂吐不止,王黑炭以为王姬受伤,赶紧过来询问:“六妹,怎么?受伤了吗?都怪哥哥不好,如果我刚才不那么投入的话,就不会导致你受伤了,走,二哥带你回去疗伤。”王姬本想说自己没事,但是看到王黑炭一身的鲜血,血腥味更加的浓郁,直接昏厥了过去。王黑炭赶紧抱住了王黑炭,一股怪怪的感觉弥漫了王黑炭的全身,王黑炭第一感觉是很香,然后感觉王姬全身软绵绵的,再者就是有种很想保护王姬的感觉。
洞庭军和仇池军这一站大概花费了三个时辰,而最后仇池王宫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杨坚头最终还是占领了仇池王宫,可惜手底下还继续跟着杨坚头的士卒不到千人,看着自己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万精兵,现在只剩下不到千人,杨坚头发自内心的一怔,但是看到整个王宫已经被自己占领,杨坚头吼叫道:“苍天!你看到了吗?我赢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仇池王国的国王,我就是仇池王国的第一任,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对我颐指气使,我就是这仇池王国的天,我就是这仇池王国的理,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杨坚头正高兴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围上了无数的其他军队士卒,而带头之人竟然是羊兴,杨坚头高兴道:“羊使者,如何?我大哥中计了吗?你们将他制服了吗?”羊兴点了点头道:“王爷放心,已经制服了,而且我还砍下了国王的人头!”说罢,羊兴将杨难敌的人头扔给了杨坚头,杨坚头打开包裹着杨难敌人头的布袋,看着自己亲亲兄长的人头,歇斯里地的吼叫着,最后哭泣起来!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伤怀!
羊兴看着杨坚头时而欢笑,时而痛苦半个时辰后,严肃道:“杨坚头,我已经给了你半个时臣了,你的国王梦也算是圆了吧!这种感觉还不错吧!”杨坚头笑道:“羊使者,你说什么玩笑话呢!我这哪是做梦!我就是仇池国王啊!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和我争这个位子了,我是至高无上的王者,谁也无法替代!”羊兴确实不屑道:“杨坚头,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谁说没有人替代你呢!我家主公林宇就可以替代你,还有,忘记和你说了,你大哥临死之前有个意愿要我帮他完成,那就是要你现在就下去陪她,人死为大,你大哥的心愿,我们洞庭军准备帮他实现,你看如何?”杨坚头听到又是林宇又是洞庭军的,突然恍然大悟道:“羊兴,你说什么?洞庭军?林宇?你不是刘聪的使者,你是洞庭军派来的,原来你已知都在欺骗我,让我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好让你们洞庭军有机可乘吗?不,你可能都不叫羊兴,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们汉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骗子,都是大骗子!”
此时,羊兴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弓箭,羊兴拉满弦道:“杨坚头,我的确欺骗了你,但是有件事,我没有骗你,那就是我的名字的确是羊兴,如假包换的羊兴,而你的命也到此借结束了!”随着咻的一声,一箭封喉,杨坚头身躯缓缓向后倾倒,而后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这一切却是真的。其余的千人仇池军早已经筋疲力尽,羊兴秉承之前林宇对于五胡士卒的作风,几轮乱箭扫射,将千人胡兵全部杀的一干二净!至此,武都彻底落入洞庭军的手中。
长安方面,由于林宇叫人放风出去,加上林宇频繁的和项馨儿出入王弥的住宅,石勒也终于开始怀疑王弥了,不仅加派了很多人盯梢王弥,皇宫的戒备也更加森严了,现在真个长安城的戒备都更加的严格了,整个长安城也是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特别是对于汉人老百姓,本来平日里就不受待见,现在更加受到胡人士卒的残害,但凡胡人士卒看到不顺眼的就会马上抓起来,严刑拷打,现在的汉人都不敢走在大路之上。
同时,王弥也终于做出了自己最终的决定,王弥早早的来到了皇宫准备和石勒坦白一切,这一次进入皇宫,王弥感觉肩上背负了很多无形的担子,不像往常那般轻松了,最为重要的是王弥有一种快要没命的感觉。石勒的政务很忙,王弥早早到了石勒的御书房,石勒大概让王弥等了三个多时辰才出现。看着石勒高高在上的样子,王弥心中特别不是滋味,想当初若不是靠着自己的地形图,加上自己的里应外合,石勒现在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现如今却是过后忘记恩人的样子,王弥心中是恨得牙痒痒啊!
石勒慈祥道:“王弥,好久不见啦!听说你前些日子离开了长安,怎么?有事去办?”王弥发现石勒已经开始发飙了,不愿意和自己废话了,已经直奔主题了,王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释然道:“石勒,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离开了长安,而且还遇到了林宇,也将林宇带到了长安城!现在林宇就在长安城中,谣言都是真的,我和林宇一直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