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现在这里没别人,快些回禀。”绍大人连连道是,便回禀道:“我收到了消息,三王爷那边这几日召回了他手下的将军,听说有一次行动。下官恐他对八王爷不利,特急赶来报知。”八王爷立即立起身道:“他三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召回世正,想要造反吗?”
绍大人摸着八字胡须道:“依下官看来,这一次不过是故弄玄虚。想三王爷的兵力,连叶赫都比不了,咱们又何必怕他呢?”
八王爷冷冷笑道:“混账,你岂知那三王爷的兵力?他那十几万的兵倒没什么,但……罢了,滚下去领赏吧!”绍大人本以为八王爷得知了这个消息会很愉悦,并且高赏于他,不想是这个境况他忙道是退身去了。
“彪正,你进来!”
八王爷端坐在厅内唤道。外边侍立的彪正闻身,立即步入厅内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八王爷道:“你去北军营召唤回胜来,命他急来,本王有要事交付!”彪正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见八王爷这般急切也不敢怠慢速速退去,到了马厩牵了马,一路飞驰而去。
这夜,夜色朦胧。街道早早地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更夫一路打着更往那边行来。
“叟”的一声,只见那边屋顶上一个黑影掠过。更夫手上提着的灯笼,也瞬间熄灭了。更夫惊呼道:“鬼啊,有鬼!”嚷喊着一路狂跑着。
绍大人刚用完了晚膳,正想着往刚掳来的小姐房里寻乐一番。正穿过游廊,走过影壁只差几步就到抱厦。只听一人在身后笑道:“绍大人!”还不及看清来人的面容,只见刀光一闪睁不开眼喉咙处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液。绍大人忙用手包住脖子,可鲜血喷射难止。
惊恐的双眼直盯着来人,不及说一句话便轰然倒地。身体缓缓地流出鲜血,整个人都躺在血泊里。那黑衣人擦拭了一下刀上的鲜血,把沾满鲜血的白布扔在了绍大人的脸上。
微扬起嘴角笑道:“绍大人,你得罪了我,我岂还能容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正这时,抱厦内走出了一个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孩童正往这边来。黑衣人见躲闪不过,心一横笑道:“既然赶上了,那就让你们一家人在天上团聚吧!”说着挥刀而去,直冲过来。那妇人刚瞧见自家老爷直躺在血泊里,立即就哭喊了出来,孩童吓得面容失色,忙躲在了妇人的背后,黑衣人步步逼近,抬刀迅捷地挥过只见刀光闪烁处那妇人和孩童纷纷倒地。
回转过身,一跃起身复又消失在了夜幕中,在屋顶上飞掠而过,刀面上还沾滴着鲜血。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黑衣人停留在了一个宅院里,站立在一个身穿龙秀袍子的人身后恭敬回禀着。
只见那人问道:“可办的干净利落,有什么人看见没有?”这人的话平缓地就如同是在谈天一般。
黑衣人抱拳回道:“主子放心,我已经把瞧见我的人都灭口了。”他的回复也极其平常,就如同是聊常话一般。
穿龙绣袍子的人微扬起嘴角笑道:“恩,你先下去。”那黑衣人应了一声是,飞身掠过了屋顶消失在夜幕中。
吃过了晚膳,安画觉得闲闷就来到了院子里散步。心下想着:“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有看见王爷。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难道他已经发现我了。不,不可能……”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安画胡乱走着,也不辨是什么地方。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口,忽然听到了里边两人在说话,说是把什么人灭口了?安画一听这话,心都快跳到了喉咙里了。睁大眼睛再瞧里面,那人一跃身,飞掠过屋顶消失在夜幕中。
安画心想:“哇,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在拍武侠剧吗,怎么高的围墙他居然轻松掠过了。”
安画见里边那人的衣服和三王爷的朝服很像,心里直犯嘀咕。又见他要从这边出来了,忙闪入侧边的围墙后面躲着。只见那人手背在身后,轻步而行想是有什么乐事。安画既畏惧,又觉得兴奋又觉得可惜。可惜的是没有听到前面的谈话,只听到最后的。畏惧的是,这人很像是三王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他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吗?
痴想了好一会,安画独自闷步回了房间。只有沁儿在里边收拾着衣物,独不见琴儿。安画这才想起前几天托逍进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着踏出了房门,本想从前门出去,不想前门站着几个小厮拦住了安画。安画无法,只得折回。
过了游廊刚好看见那边的角门看守的婆子不在,便偷步从角门窜出。
保合宫。
福公公走到敏妃的身边耳语道:“听敬事房的公公说已经备下了小主的绿头牌,看来皇上的意思是不日内就要小主侍寝。”说罢满面笑容行礼道:“奴才,恭喜小主。”
敏妃羞红了脸嗔道:“不许胡说。”庭院里的风拂起我的衣带裙角,翻飞如蝶。她用手指绕着衣带,站了半晌才轻声道:“我应该去皇后娘娘问安了,福公公你先去吧。”
福公公轻声道:“既然皇上没有吩咐下来,小主暂时可以不必去,以免诸多纷扰。”想一想又道:“皇上既然已吩咐了敬事房,皇后娘娘想必也已知道,按规矩小主侍寝次日一早才去拜见皇后娘娘。”
敏妃“恩”了一声,徐徐道:“起风了。我也歇息去了。”说着命人赏了公公一些东西,才回身进屋。
此后几日,皇帝三不五时总要过来一趟与敏妃闲话几句,或是品茗或是论诗,却是绝口不提让我侍寝的事。敏妃也只装作不晓得,与他言谈自若。
那日清晨醒来,迷蒙间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仿佛是堂外的西府海棠开放时的香气,然而隔着重重帷幕,又是初开的花朵,那香气怎能传进来?多半是错觉,焚香的气味罢了。起来坐在镜前梳洗的时候随口问了浣碧一句:“堂前的海棠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