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妃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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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速之客

安公公应了一声是,并不多问便退身去准备,片时便返回来。

三王爷府。

漆黑的天幕月落日升,东方破晓出一道曙光,七彩流云,悠若光影咋泄。

安画从一片混沌中模糊醒来,闭着眼想起床,耳边突然“嗡”的一声响,只觉一股血脉上涌直冲脑际,又一头栽进了被子,嘀咕道:“虽然说现在不用工作了,但是烦恼的事情还是怎么多。”

随着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传开,我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那是一只手,而且,还是一只男人的手!

“你醒了,可以再睡会?”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如此陌生,又仿若熟悉,是谁的?

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无奈怎样都挑不出一丝缝隙,喉咙也跟塞了棉絮一样的说不出话来。因为羞涩指甲都掐进额头的肉里,想缓解这疼痛,那只粗糙的大手,将我的手拉下,而后,被带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扑入鼻息的,是男人身上那浓烈的阳刚味道。

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震了一下,连同心脏也是在不同寻常的跳动,忽然就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和他已经结婚了,是躺在床上,同被同裘,又或者说,同榻而眠了。

那只手拍了拍我的背,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响在他的喉间:“你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了,还不习惯啊!”

感觉到身边一空,他已起身,一阵稀稀嗦嗦的穿衣声音后,是他朝外走去的脚步声,“我去上朝了。”扔下这句话,之后便开门离去。

果不其然,这几日没有了太太念经似的荼毒,近几日睡眠也好了许多,自然精神也好得出奇。春天的阳光几乎可以暖到人的心里头去,安画得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一日游。

这个三王爷的坏脾气九成九是家里人宠出来的,现在我才真正见识到,却还是让安画不禁感叹: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啊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受,真是!

前几日和他赌气,几乎都都不理会他,加之估摸着他本身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所以也没有说一句话。今儿在府里晃悠了大半天,结果琴儿却说这只算逛了园子的一小半,安画听了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在走了又将近大半个时辰的花园小道后,我终于决定放弃我的探索之旅,认命得回屋子用膳。

“琴儿,三王爷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琴儿摇头,神情有些不解,我见了又补充了一句:“爷是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性的吗?”

“王妃,这话我们可不敢乱说。爷也不喜欢下人乱嚼舌头。”琴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料想的到,除了畏惧,还会有什么?

摆摆手,默默的继续往回走。这三王爷府里的规矩做得可真好。一个个把他当成了神似的,惟他的话不遵连说他的事情都怎么忌讳。

忽然,前头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就撞作了一团,安画踉跄了几步,两人一道儿摔倒在地上。后天追来一个婆子,一见这个状况,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们该死,让福晋受惊了,福晋没事吧?”说着一把抓过那丫鬟的手腕,“你这个丫头片子,快过来,跟福晋道歉,叫你别乱跑,你看,出了怎么大的岔子,快道歉,快点。”

伸手扶她起身,拉起前头跪在地上的婆子笑道:“别这样,又没什么大事儿,都起来吧。”

那个婆子忙弓着腰起身,却还是连连道歉。安画瞅着那个眼里含泪的小丫鬟心里一直酸,安慰道:“快别哭了,我也没责怪你呀。”说着摸了摸她的脸蛋,抬头对婆子道:“我真的没关系了。你也就别怪她了也不许责罚,她这个年纪,能跑能跳的,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那名婆子低头连连道是,安画只笑了笑,转回了身,领着琴儿一路远去。

走了没多远,听到那名婆子道:“今儿个算你的运气好,惹了怎么大的祸福晋人好也不责罚你,快起来随我去吧!”哪丫鬟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路随着婆子的身后去了。

夜幕中,抬头望着满天的星辰,闪烁不定。也不知道为什么,安画今夜睡意全无,就披了件单衣,步出了屋子。和琴儿闲聊道:“琴儿,其实在我的那个世界,晚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如此美丽的天空了,看到的只是万家灯火组成的星空,像这样的美好,就如同那些幸福一样,是不是只会存在于过去再也回不来了呢?想起白日里那丫鬟,那个虽然让丫鬟憋屈着道歉,要是搁在我们那个时代,应该是一个被宠爱的女孩……”

“安画,你怎么处在这里?”

次日的阳光显得格外醒目,清风拂面感觉十分舒适。

“你是?”我面对这个穿着华丽的人,感到陌生,拼命搜索记忆的画面,可惜是查无此人。“你怎么快就忘记我了,我是玄哲啊!以前你老喜欢叫我小玄子,还天天与我在花园嬉闹,你怎么忘记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原来就是小玄子啊!”安画小时候见过一次他,而去那一次是十分难忘的。在她阿玛生辰的时候,她在花园里遇到了这个陌生的男孩,不多时三言两语就认识了,并玩在了一块。“怎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安画十分激动,凑过脸去问道。

“额,好,你呢?”玄哲淡问了怎么一句。其实他的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那一次的选秀,他眼睁睁地将她让给了三王爷,他感到了后悔,但是母后的愿望自己一定要去帮助她完成,哪就是统一江山,做一个皇帝。

“我看你和我一样,难得出去玩一天,不如今天我领你出去玩一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三王爷他是不会知道的。”看着玄哲这样说,安画也来了兴致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虽然在小时候见过他一次,可完全对他的身份没有概念,一切都是模糊,除了名字当然还有性别,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两人并肩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上,两旁是小贩们吆喝摆地摊的地方,再行几步,就听到里边酒楼里杯盏交错,谈笑风生的声音传入耳内。安画从未独自踏出房门过,自从嫁入了三王爷府邸里,更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每天做同样的事情,说同样的话,见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