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画立起身道:”你这样就算是得到了我,也得不到我的心!“三王爷回头道:”心,心重要吗?你人都没有了,谁还要你的心?“安画一听顿时呆住了,是啊,人都没有了,心还有价值吗?”
三王爷突然步步逼近,凑近道:“你现在考虑好了没有,我可以等待,但是,吴岩可就没有几个时辰可以等了!”安画吓的后退,一下瘫坐在了床榻上,面容失色,眉头紧皱。
“你,你不要过来!”虽然说他们前两年都一直同个床榻而卧,但是互不侵犯,相安无事,安画也希望她可以和他一直怎么下去,没有进展也不会后退。
“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他明天可是要被杀头了!”三王爷狡黠地笑着,那个笑声不打,却声声震动着安画的耳膜。
“想,当然想,只要你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安画几乎是用恳求的口气说出她最不愿意表现地媚态。三王爷忽然又继续呵呵大笑起来,双目怒瞪着她道:“为什么,你会为一个外人来求我。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你永远是属于我的!”三王爷几乎是威胁和威吓。但是安画却笑了,她摇头道:“不,我从来都不属于你。以前不是,将来也不会!”三王爷疾步到了她的跟前,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直瞪着自己的美目。他微扬起了嘴角:“好,很好。你终于露出了你的本性,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片时地寂静对视后,三王爷复又继续道:“我可以放了他,不过他必须离开这里,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他!”三王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厌恶那个叫吴岩的人,连名字都不愿意提及,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又或许是因为吴岩得罪了十公主。
他将手指停留了一会,又迅速抽回了,一切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抱厦内,又是一片寂静,死一般地寂静。蜡烛被风吹得左右摆动,忽明忽暗。
三王爷转过身,抛下了一句话。他道:“今晚我在书房睡,你自己安寝吧!”话完便就甩门而去,留下安画独立在空房里,冷清清。
“琴儿,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安画现在只想找个人诉说一番心里的事情,只想有一个人陪着,至少不让自己感到清冷。琴儿缓缓入了抱厦内,陪坐在了一张红木椅子上。安画冷清清地说道:“琴儿,哪一日如果我不在了,你就逃出这里吧!”琴儿忙道:“安福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话?琴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琴儿虽然年轻,但是安画的这句话,她是听明白了。
而安画的意思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如果哪一天成功找到法尔教授的联系方法,就可以穿回去了。
安画握住她的手,淡淡地笑道:“傻姑娘,难道你不嫁人吗?你是迟早要离开的,没有个长久的理。”琴儿羞红了脸,歪过身子不敢对视安画。
“瞧瞧,我就怎么一说,你就害羞了?其实你如果活在我们家乡的地方的话,你怎么大,是应该被父母宠爱,男朋友疼爱的。可现在,你却没了自由,天天叫人呼来喝去的。”
琴儿被她怎么一说,略理解了一些意思,眼圈也泛红。反手握住安画的手道:“没有父母的宠爱,有安王妃对我怎么好,已经够了,奴婢,哦不,是我已经很知足了。”
安画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淡笑道:“傻丫头,傻丫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很想念父母,也忽然想起了额娘和阿玛。她经历了两个童年,一个是在千年之后,一个却是在一千年之前。而她的想法也是在这其间纠结着,如果穿回去,那这里的额娘和阿玛该怎么办?如果不回去,那妈妈会怎样?会发疯似的找自己,还是日日以泪洗面?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阵凉意涌现。早膳完了后,去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去给太太请安。这老太太并不是三王爷的亲奶奶,而是皇帝的私奶奶,而这个太太也是。这个皇帝的秘史暂且不表,且看看这三代人的早礼。
安画伏地行了礼,老太太忙叫人扶住她。起身后,道了些闲话,又坐了一回就去和太太请安。
这太太原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但是她的背景很大很复杂,所以安画也不敢轻待了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用膳陪聊。这太太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既刁且难伺候。
“哎,这茶那么烫,你想烫死我啊!蠢材,蠢材,你怎么个东西,笨手笨脚的,怎么伺候的了三王爷?”
“对不起,对不起。”安画连连道了对不起,并忙接过茶来,掀开茶盅盖子用扇子扇凉了重新递回。她又道:“你没听人说茶凉伤脾肺,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啊!”
安画在心里嘀咕道:“正是,我巴不得你早点没了呢。”心里是这样想,但是手忙接过茶盅子忙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笨,我以后会改的。”
安画知道,她现在是要好好说话讨好她。现在她是得罪不得,要不然她一句话就会让她卷铺盖走人,而吴岩的事情就如铁板钉钉子难改了。
“恩,好,你知道改就最好了。好了,现在我这跟前也不用你伺候了,翠儿带她下去吧!”
街道两旁行人围观指点,一辆马车载着一个囚车,里边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推入法场,待到了午时三刻。监斩官许任大人将斩令牌一扔,喝道:“行刑”!
“慢着,我有话说,大人,我有话说!”吴岩带着夹拷,跪在地上嚷道。
许任道:“好,犯人吴岩,你有什么话说快说!”吴岩嚷道:“大人,你们这里是什么法律啊,不过是在街道上骑一下马怎么就要杀头啊!这是什么天理啊!我不服!”
许任怒道:“大胆吴岩,你竟敢咆哮法场!你的罪何止是当街骑马!你还得罪了公主,并且收受了官员的贿赂,且还欺压民众。”
吴岩想了想笑道:“大人,您搞错了吧。我只是一个平民,我凭什么收受官员的贿赂啊,怎么去欺压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