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要闹了,人家不理你了。”冉玉诗从他身上离去,转身跑到一旁,背过身去。
望着她因羞涩而背过去的背影,凌天睿勾唇一笑,喃喃道:“你头上有伤,不要总是低头,到软榻上躺躺吧!”缓缓磕上双眼。忙了这么久,他真的困了。
“好!”转身望向他,看他已睡去,冉玉诗禁不住甜甜一笑,轻轻的坐回到床沿,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竟不自觉的看痴了。
他发丝如墨,眉毛好浓,睫毛也好长,从来不知男子也有这么长的睫毛,鼻子高挺,薄唇性感,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光洁干净,没有一点瑕疵。
抬头看到他头顶的玉冠并未取下,怕咯到了他的头,便伸手轻轻为他取下,看着如此俊朗的他,冉玉诗禁不住心跳加快,赶忙起身离开床沿。
把玉冠放至梳妆台上,拿过绣了一半的白hu图案荷包,来到窗下坐下,继续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傍晚十分,凌天睿缓缓从睡梦中睁开眼来,看到是冉玉诗静静的坐在窗前,认真的绣着手中的荷包。
黄昏,苏金色和橘红色的光芒绞着通过窗子洒进来,渲染上她白皙的脸颊,让安静中的她更添几分清逸的美,犹如那清澈见底平静的湖面般,让人赏心悦目,又不忍去打扰了这份难得的美好。多少次,他在梦中梦到这样的画面,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在身旁,那是多么的美好和温馨。虽不忍打扰了这份美好,但她额头上的伤让他担心,还是忍不住开口:“不是让你不要低头吗?”
“啊!”他突然的出声,让全神贯注在手上绣品上的她一惊,绣花针扎到了她的纤指上。
凌天睿见状,立刻掀开被子下床,两步迈到她面前,拉起她的雪白柔荑,看着流出鲜红血液的手,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抬起她的手放到口中帮她吸去指腹上的血。
两人举眸望向彼此,一个是心疼不已,一个是羞涩的别过了头。
面对他的关心,冉玉诗只觉心里暖暖的,羞涩的抽回手,娇声道:“不碍事的。”
凌天睿手中一空,猛然间只觉心也空了一下,两人顿时陷入沉默中。
凌天睿抬头望向她并无装饰的发髻,突然打破沉默道:“娘子,我在漠沙给你带了件礼物回来。”
“礼物?”冉玉诗惊喜。
只见凌天睿从衣袖中取出一支翠绿色的荷花型翡翠发钗,发钗晶莹剔透,发钗头上的荷花雕刻的极为逼真,整个发钗看上去简单雅致又不失精美。
凌天睿淡淡一笑,温润道:“喜欢吗?”
冉玉诗点点头:“好漂亮!真的送给我的吗?”
“当然了!来我帮娘子戴上。”靠近她些,抬手轻轻帮她插入盘起的乌黑发髻中。
精致白皙的小脸,乌黑发亮的青丝,高高盘起的美人髻,配上翠绿色的荷花型发钗,简单大方又透着娇美,看上去端庄美丽极了。
“娘子一定会是今晚最美的女子。”看着她,凌天睿禁不住喃喃道。
冉玉诗羞涩的笑了。
“走吧!”凌天睿拉起她的小手朝外走去。
“元帅,夫人,请饶了奴才们这一回吧!”打开房门,嬷嬷丫鬟们跪了一地。
凌天睿无视她们,拉着冉玉诗便要走,冉玉诗却不着痕迹的拽了他一下,望向他道:“相公,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有些错可以原谅,有些错是不能原谅的。”他无法容忍别人伤害她。
“相公,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们一回?”冉玉诗感觉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但还是说了。
“诗儿,这些人不值得你同情。”她太善良了。
“相公,我不是同情她们,而是为了自己。娘走时把府里的事都交给了我,而我却没有管理好,还闹出了乱子,我已经很自责了。相公现在又要赶她们走,等娘回来,你让我怎么交代?”冉玉诗一脸自责。
凌天睿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为这些人求情。不想她自责,只得点点头应允了她。
“呵呵,谢谢相公。你们还不快谢元帅。”冉玉诗催促道,不让凌天睿有反悔的机会。
“谢元帅,谢元帅开恩。”丫鬟嬷嬷磕头道。
凌天睿厉声道:“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任谁求情也没用。还有……不准让老夫人知道此事,否则……照样滚出元帅府。”
“是!奴才不敢让老夫人知道。”众人异口同声道。不得不承认,夫人在元帅眼中的重要。
“各自忙去吧!”
“是元帅!”
元帅府离锦王府有一段距离,凌天睿和冉玉诗坐马车到时天色已黑下,宾客们也都已到了。
凌天睿牵着冉玉诗的小手走进王府内,不禁让众人纷纷倒抽口气,纷纷赞美元帅夫人容貌之美。
有的夫人们甚至询问起冉玉诗头上画的花来,觉得非常的美,非常的新颖。
人已过六旬,仍丰神健朗的老千岁看到二人也禁不住打趣道:“难怪元帅是最后一个到的,有这么美的夫人在身边,怎么舍得出门啊!”
“哈哈……”众人被老千岁暧昧的话语逗得大笑。
老千岁仍不依道:“元帅夫人不愧是迷得京城男子神魂颠倒的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本王今日算是明白,我们英勇神武的大元帅如何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若是本王在年轻个三十岁,定和元帅来争一争。本王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俊男子,不比你家相公差。”
冉玉诗羞涩的笑了,低头无语。
“你这老糊涂,怎么像三岁小孩啊!这玩笑也能开。”锦王妃淡笑着从一边走过来,瞪了眼老千岁训示道。王妃看上去有五十来岁,虽已半百,仍是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定是位美人。
“嘿嘿……”老千岁傻傻一笑,拉过王妃在身旁坐下。
“哈哈……”凌天睿朗声笑了,一脸的淡定轻松道:“老千岁,你这是在夸末将呢!还是在贬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