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定设宴款待,绝不会怠慢。”这句话说的温润有礼,客气至极。前几日沈将军和他提过,本以为只是酒话而已,没想到竟是真的。
沈柔紧紧的绞住手中丝帕,只见那心心念念的男子已经走了。她本就是温柔的女子,只能暗自落下几滴泪水。
午时,林府,林子琰将女子抱到挽月居,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毕竟,林家祖训还是不可违背。
“青夏。”确认林子琰走后,水澈唤道。
“啊……”青夏本就是正在背对着她家小姐,如今听到声音倒是吓了她一大跳。手中玉杯不自觉的滑落,还好她及时接到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叩门声,“主母,怎么了?”听这低沉的声音应该是林家暗人。若是不顾忌主母是个女子,怕是早已拿着刀剑飞进来了。
水澈继续闭上眼睛装睡,青夏打开房门,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刚才青夏看到一只老鼠,小姐还在睡着。”
那黑衣男子向内室看了看,并无什么异样,又隐于暗处。
青夏关上门,拍了拍胸口,她家小姐真是能吓人。“小姐,有什么事?”
“今日流殇可来了?”她应该没有看错,那个影子她再熟悉不过。
青夏低头想了想,说道:“流公子,青夏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了。只是,今日大夫人倒是来了。”
水澈走下床,倒了杯水喝,今日可能运动太大了,严重缺乏水。“哦?她来做何?”
“听那秋意说,今日是个好日子,本要是到灵祁山上香的,大夫人说要让小姐和她一起去。”
水澈看着青夏一副恨恨的表情,笑道:“莫非那秋意刁难你了?”
“没有,就是那秋意说小姐是个妖女,将林公子迷的连商铺也不管了,就知道围着小姐转。”青夏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秋意是个下人,而且林府管教甚严,就算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也不敢说出这般的话,这分明就是大夫人吩咐的。她苦笑一声,这般努力的维持着大夫人对她的好感,却还是不行。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只有另想一个办法了。
“青夏,若是有人再来就说我睡着了。”她确实有些累了,这装开心,装扑蝶,真的是很不开心,很无语,很累。
青夏侧首想了想,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好,不过若是流公子要是来了呢?”
水澈浅笑着,敲了一下青夏的脑袋,笑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爱开玩笑了,你说,这要怎么做?”
“当然是……不让流公子进来了,刚刚小姐还是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的。”
看着青夏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水澈轻笑道:“你敢……”
青夏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好小姐,青夏哪敢啊。”
约到酉时初,水澈悠悠转醒。她很浅眠,就如同猫儿一般的警惕,林子琰其间来了一回,又走了。她都不知晓自己是睡了还是没有,微微觉得有些不同,她朝身侧看了看。
一个男子握剑站在床边,他刀削般的脸上略带些喜悦,很浅很浅,浅得让人觉察不到。依旧还是冰冷的无一丝温度,她却能感到温暖。极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却还是这般的熟悉。
她唇角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眶微酸:“流殇,你回来了。”没有疑问,没有怀疑,只有高兴。有些想哭的感觉,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感性了。
“嗯,我回来了。”他语调很平淡,只是手中的青剑微动,宣告着他的不平静。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嫁给别人了。”水澈握住他温暖的大手,靠在他肩上,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很舒心很舒心的感觉。
“不会的,你承诺过。”流殇闻着女子发上好闻的香味,有些眷恋,有些迷恋。
几日未见,他倒是会用她的话来压她了,水澈浅笑着,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玩笑:“那好,我要是嫁给你了。你就要一辈子疼着我,爱着我。在我生气的时候,你要哄着我。在我开心的时候,你要陪着我。在我烦恼的时候,你要开导我。在我孤独的时候,你要陪伴我……好不好?”她都不知道何时记得这些话了,自己竟还能将它说出来。
流殇额上慢慢落下三条黑线,冰冷的脸上有几丝裂缝,“嗯。”
水澈轻笑道:“我都是骗你的。”看着他英挺的面庞,“只要我们互相相信就好了,这样我就满足了。”
流殇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一张冷酷的脸上染上了点点红晕,他微微别过脸,一双冰眸有些躲闪。
只是,水澈又怎会放过他?纤手捧着流殇的脸,微微转过来,认真的吻着他冰凉的唇,最后不知是谁占据了谁?
片刻后,他放开她,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
水澈妩媚一笑,俏脸含春,“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一双小手不安分的乱动着,解开他的腰带,小脚拉下帷帐,两人滚落在红木床上。
片刻后,两人已是坦诚相待,水澈精致的脸上染上一层红霞,媚眼含春。流殇略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身子,吻轻轻的落在她身上,她忍不住的轻颤,娇吟一声:“蒽,流殇,流殇……”
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流殇,细细的娇吟声从她口中溢出,感受着流殇带给她的快乐,回吻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有些紧张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睫毛微颤,有些害怕。
流殇低低的闷哼一声……
水澈身子微微僵硬,吻了吻他的唇,低语道:“不管她。”
“小姐,您睡醒了吗?林公子来了。”
一句话比凉水还要管用,成功的将处在****爱河里的两人拉了回来,水澈懊恼的看了一眼门口,拉开帷帐,声音像是刚睡醒般的慵懒,偏偏又夹着丝丝****的魅惑,“青夏,你进来吧,帮我梳洗一番。子琰,你先等一会可好?”青夏这般震耳欲聋的声音,若是再听不到,那真是耳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