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朕比起慕云……得到了你的真心!
晌午,元国御花园。
“贤妃姐姐可听说了?今日良妃可是毒死了皇上在民间认识的女子,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臣妾还从未看到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呢?竟然还牵连到妹妹身上了。”水嫔边说边用丝帕擦拭眼角。
“哦?”贤妃三日前回娘家——将军府探亲,今日刚回宫。
水嫔哀怨道:“可不是呢?不过最后良妃娘娘竟然怀有身孕了,可是陈御医亲自把脉,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良妃可甚是得宠呢。唉!”怎么自己的肚子这般不争气?
“那本宫可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给良妃妹妹送去!”贤妃刚回宫中,但嫔妃有喜,不去,是绝对会成为后宫中人的把柄。
水嫔掐断一株花骨朵,忿忿的说道:“贤妃姐姐这倒不用了,皇上已经下旨不让任何人去探望,要生产后方可。妹妹估计琬玉宫的赏赐该是多的盛不下了,这不,皇上又命人送去了一些锦被。”
贤妃依旧是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一会儿该向皇后请安了,水嫔碰了一鼻子灰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元国,凤仪宫。
“皇后娘娘吉祥!”贤妃福了福身子,看了看面似芙蓉的皇后。
柳后轻扶起贤妃,“妹妹今日刚回宫,怎的现在就来请安,明日再来也不迟?”
“宫中不可乱了规矩。”贤妃疏离的说道,对于皇后,她倒是没有太大的喜感。
皇后也不生气,依旧大度的端坐着,最强劲的两个对手已除去,贤妃根本不足为对手。轻抿了一口茶水,笑道:“贤妃妹妹刚刚回宫,可是听说了良妃妹妹和流皇妃的事?”
“流皇妃?”良妃的事自己刚刚听说,但宫中何时出了一个流皇妃?贤妃有些疑惑道。出宫三天,竟发生了如此大事。
“妹妹看姐姐这脑子,流皇妃是皇上今日亲封的,诏书都已经下了,只可惜,红颜自古多薄命,今日竟香消玉损了,妹妹可知是何人所为?居然是……”皇后放下手中茶杯,似认真道。
话还未说完,便传来一阵夹杂着怒气的声音:“皇后不好好管理后宫,竟有闲情逸致的乱嚼舌根!今日后宫中出了这般事情,皇后也是有必不可少的责任。从今日起,皇后就在这凤仪宫内好好反思一月,后宫之事就先交给贤妃管理。”元慕翊走进。
“臣妾……遵命。”皇后温婉的说道,语气中并无半分怨恨之意。是自己操之过急了,毕竟现在还正在风头上。
两日后,边关。
“什么?夜儿死了?流皇妃?”元慕云低声痛苦道。
“属下并无半句虚言。”此人是云远王——元慕云安插在元都的眼线之一。
“不可能的,夜儿怎么会死?不可能的。”元慕云推开面前的兵卷,桃花眼中溢满了深深的苦楚。
黑衣人隐去。
“流夜,早知如此,慕云定要将你带在身边,哪怕你不愿意。”元慕云紧握着一缕青丝,这是自己请命去边关时流夜送给自己的,没想到,竟然成了——遗物。
那日,流夜还收了自己的玉佩,为何短短几****我便阴阳相隔?你怎能这般残忍?元慕云兀的吐出一口鲜血,浸染了那还留有残有丝丝发香的青丝。
还记得你那日的曲子,烟花易冷,人事难分。原来都是真的,思之,念之,却见不得,看不到你的笑颜,再也无人这般能牵动我的心了,夜儿,待本王夺回政权,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她怎么还未醒?”流殇冰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淡淡的的担心。两天两夜,都未曾醒过,且气息微弱,怎会不担心?
“流兄尽管放心,水澈不过是在调理而已,再过半日方可醒来。”云景依旧清雅的重复着,无一丝厌烦。
半日后,水澈悠悠转醒。
“你醒了!”流殇话语中掩饰不住的喜悦。她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适应,声音些许沙哑道:“流殇?”
“嗯。”声音已无了适才的激动,麦色的脸颊在阳光下有些恍惚。
水澈轻笑两声,嗓音异常沙哑,他什么时候变成初开情窦的小少年了,素手接过递来的水壶,稍稍缓解了一下。打量着周围,地面长出了浅绿的嫩草,开着无名的小花,河虽小,但也不乏精致,倒也惬意。河畔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马儿还是挺健壮的,悠闲地吃着野草。
视线再转向马车,她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这马车,真破!四面开着无数个小洞,有几块板子也裂开了,指着不远处的马车,轻笑道:“流殇,这马车是你买的?”
“迟了有变。”
她慵懒的靠在流殇的肩上,他身上虽有杀伐之气,但就是感觉很安心。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枕在他身上又去会周公了。夕阳西下,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一起,很是唯美。
“水澈,醒醒。”流殇轻摇着浅睡中的女子。
她微微睁开凤眸,夕阳的余辉下,愈发衬得眼前的男子恍若仙人,云景依旧没变,连眉眼也是一样,还是如此俊美。
云景示意她伸出手腕,依旧是清雅的声音:“我去采了几株草药,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很大的帮助。”在假死药中添了一种祛寒草,寒毒应该驱除的七七八八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按在脉搏处,细细打量,他眉眼处多了些淡淡的忧愁,少了份初见时的飘逸。
片刻后,云景的眉头紧皱着,低头思考。祛寒草是自己一年前在断崖崖壁上摘取,险些掉落崖底。本以为祛寒草可以缓解寒毒,没想到反而更严重了,若是稍有不适,便会引发,除了生长在暖湿地方的莫苓草外医石无救,就连消失百年的佛衣落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