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大可放心。”乔韶一脸坚定的表情道。
东市商街早已看遍,不过东市也不是只有商街这一类,比如说:醉花街。所谓醉花街,不言而喻,便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亦是赚钱、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看着天色也不过才巳时,懒洋洋的想好好睡上一觉,抚了抚额前微乱的发丝,她轻笑道:“流殇,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过,要暂时保持神秘。”
只希望回苍林客栈时,可千万不要碰到那抽风的老掌柜。从午时睡到酉时,足足三个时辰,谁让这锦被实在太暖和了。
元都,东市醉花街。看着他微变的脸色,水澈轻笑道:“流殇,你说是这里繁华热闹还是商街繁华?”本是要着一身男装,风流潇洒一回,不过,这元国人着实高大,她虽高挑也不过只及流殇肩膀,若是扮男装,许是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这里。”流殇依旧是冷冷的语调,脸上的表情又瞬间恢复。
水澈似笑非笑的问道:“流殇,你有没有来过这里?”若是敢说是的话,定不饶你。
“嗯。”流殇冰冷的看着四周缠着他的青楼女子。青剑微动,想必若不是水澈在这里,流殇定会把这些女子血溅当场了。
“不过是为了执行任务。”一句话将处在沮丧边缘的某女拉了回来。
走了大半个醉花街,皆是门庭若市,这里的生意,不得不说,真好!“流殇,你看看这处房址如何?”纤手指着似有些摇摇欲坠的青楼。门庭惨淡,门外无一个姑娘,而且装潢比起前面的青楼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错,就是这里了,也不枉今日来了。
“这里在十年前闹鬼,只要是当选这里的花魁都会在第二天得病暴毙,而且这里来的客人全都会在第二天无缘无故的死亡,至此再无人到这里。”
“闹鬼?怕不是鬼所为,而是有心人所做的吧。”她笑着和流殇走进香楼。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走来:“哎呦,姑娘,这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看到面前的女子一袭不菲的紫衣,语气带着少许恭敬。
待到老鸨看到流殇,两眼放光,一步三摇的走到流殇身旁,连脸上擦的脂粉都掉了一地,大声吆喝着:“嗬!姑娘们快来啊,香楼有客人了!”
片刻后,一群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一个个收腰摆臀的踩在竹梯上,这四十多岁的女人都可谓称为姑娘!听着竹梯处传来吱吱扭扭声音,都有些怀疑竹梯会不会突然倒塌。待到飞奔下来后,那些女子纷纷围在流殇身边,硬是将叶水澈挤在一边,连老鸨都去凑热闹了。这古代的女子不都是很羞怯的吗?怎的这般开放?
“滚。”一听便是流殇冰冷至极的声音。
可是这么多年未见过男人的香楼‘姑娘’怎会因为这一句冷冰冰的话而退却,何况还是如此极品的男子。‘砰’的一声,一个着装花花绿绿的中年女子倒地,脖颈处一道血痕,一剑封喉。众女皆退后三尺,大声唤着:“公子杀人了,杀人了。”
水澈并未理会,她不是心生怜悯的人,自不会注意这一条人命,只能说她站在哪里不好,偏偏站在流殇的青剑下,这不是找死吗?
“你们都先坐,站着吧。”本想说都坐着,环顾四周,却发现除了自己和流殇坐着的两把椅子就没有了。“我今日来不是听你们哭的。”就知道哭,一个个哭的模样也不是梨花带雨,偏生是嚎啕大哭,让人看着就心烦。
果然,再无一人抽搭,整个香楼都静悄悄的。
寻了一圈,看着面容惨白的老鸨,水澈浅笑道:“我今日来是要买下这家花楼,你说如何?”这语气虽是询问,但语气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强硬。
老鸨脸上挂着泪珠,在脸上划出几道嫣红的泪痕,甚是吓人,声音带着丝丝埋怨道:“姑娘若是买下,春香(老鸨)自是欢喜,只不过众位姐妹该到哪里呢?”
环顾着她们的姿色,都已步入中年,自是没有一个漂亮的,也无法留下她们,要不然,岂不是自找麻烦。手指轻扣着桌面,笑道:“我也爱莫能助,若是你们愿意,我自会给你们每人百两银子,你们可以自找门路;若是不愿,那就每人毒酒一杯。如何?”她不是老好人——自不会慈悲的去收留一群没用的人。
老鸨仍是做垂死挣扎:“可是,姑娘们都不想离去。”
“你看,她们都不想离去吗?”纤手指着正在收拾包袱的二十多个半老徐娘。
“我香楼养你们十年有余,你们竟然要想一个个的离开,你们,你们如何对得起香楼?”
“春香姐,我们也是实在不想呆在这里,每夜都想着以前的姐妹,辗转反侧。不如春香姐就和我们一起走吧。”唯一着素衣的中年女子劝道。
水澈看着这些女子,“你们若是还想做些事情,半月后自可前去天然楼。若是通过,每月会有一两银子;若是没有,那就回到田间自力更生也是不错的。”
香楼的人皆是面面相觑,那个素衣女人先领了百两银票走出香楼,半刻后,所有人都离去,只剩下三人。
“春香,我们也坐下谈谈,如何?”今日这个香楼是势在必得。
春香扬了扬手中的地契,抹抹脸上残余的泪水,胭脂和着泪水,大半夜的甚是吓人,“姑娘,是一定要买下香楼。奴家也直说了,一千两,姑娘自可收走地契。”
水澈看着这个异想天开的老鸨,果然是多年没用脑子都生锈了,轻笑了笑:“春香,你说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哥哥手中的青剑硬呢?”素手指了指那个刚才被流殇一剑封喉躺在地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