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怕……冷缔尘无处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最后导致的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然后做出了一些令他日后清醒会追悔莫及的事情。
“白霁,你带他去惩罚室。”冷缔尘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的仁慈。
白霁听着冷缔尘的话,微微点点头。
他走到玄色的身旁,缓缓地叹着气。
最终,白霁还是带着玄色消失在了冷缔尘的视线里。
等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冷缔尘才把目光放在了冥幽的身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你也有参与。”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冥幽也有份帮着玄色隐瞒这次的事情。
冥幽缓缓地低头,表情有些难看。
“我现在不惩罚你,是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交给你和白霁去做!等到事情结束,你也要去惩罚室领罚!”冷缔尘冰冷冷的说着。
“是,主上。”
“这个韩宇哲的资料你们调查过吗?”冷缔尘再次回到座位坐下,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情绪,开口问着冥幽。
“还没有。”
“赶快去调查,我要知道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居然……能够吸引住颜朵儿的目光,能够得到她的爱!
中午的时间冷缔尘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白霁便立刻叫人把冷缔尘的私人医生给找了来。
“冷少爷,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李医生也算是跟随冷家很多年了,当他看到冷缔尘的右手手指处被鲜血染满,他的心也是有些疼的。
冷缔尘依旧双腿交叠着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手就那样自然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他没有说话,眼眸里多了一层重重的哀伤,仿佛是有心事的模样。
李医生见冷缔尘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对着冷缔尘的手清洁消毒过后,他就立刻的上了药。
这一次,李医生包扎好了冷缔尘的手,也防止了冷缔尘的右手会再次流血不止。
“冷少爷,我已经帮您处理过伤口了。只是,光是外敷的药物还不能让您尽快的好起来,还需要配合我给您开的一些药口服,才能尽快让手消炎、止痛。”李医生直起身子,这么对着冷缔尘说。
只不过,冷缔尘好像全无心思去听他讲的,只是依旧多愁善感的望着窗外的阳光。
李医生尴尬的皱了皱眉,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候,白霁走了过来,对着李医生恭恭敬敬的说了句:“您把药的名字和吃药的时间都告诉给我,稍后我会叮嘱主上的。”
“呵呵,那就麻烦你了。”李医生笑了笑。“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来替冷少爷换纱布,并且对伤口重新上药。”
“是,我知道了,我会派人亲自去接您的。”白霁这样讲着。
“还有,一定别让伤口沾水。如果可以……一些腥的、辣的刺激性食物,还有酒这些就最好不要碰了。”李医生继续讲着。
“好,我都清楚了。”
说完一些注意事项,白霁又亲自派人把李医生给送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冷缔尘,已经缓缓地回过神来。
“冥幽查到韩宇哲的信息了吗?”
一开口,便是关于韩宇哲的事情。
白霁缓缓地点头:“是,刚刚和他通过电话,他已经找全了资料,正带着资料过来呢。”
冷缔尘听着,似乎稍稍的放了心。
五分钟之后,冥幽来了。
他手里的文件夹,是冷缔尘极为看重的东西。
“主上,这里是韩宇哲的资料。”冥幽双手递上,恭恭敬敬。
冷缔尘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又盯着他手中的文件夹半晌,这才接过。
打开资料夹,韩宇哲的照片首先便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韩宇哲的日常照,他的表情很温和,看起来便是温文尔雅的儒雅男子。
冷缔尘微微蹙眉,心想着原来颜朵儿喜欢的是这类型的男人。
想到了颜朵儿……冷缔尘就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抿着唇,冷缔尘勉强淡定的继续看着关于韩宇哲的一切。
后来,冷缔尘发现,原来韩宇哲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年年拿奖学金。
到了快毕业的那一年,他就已经到了加拿大一家不错的公司担任部门经理的职务。
按照他的年纪和阅历,能够担任这样的一个职位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了。
到了今年他回国,公司便让他全权处理国内的公司事务。看起来,加拿大这间公司的领导对韩宇哲是极为信任的。同时,也对他的能力非常的认可。
半个月前,韩宇哲在市中心商业街附近买下了一个单位,看起来是要做婚房用的。
看到这里……冷缔尘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
曾经他以为,就算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颜朵儿,颜朵儿也一定不会忘了自己。
直到二十年过去了,当颜朵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认出了她,她却忘记了自己。
那个时候冷缔尘就在心底里安慰自己说,只不过是时间太久,所以她才不记得罢了。又或者说,她不记得自己无所谓,只要自己记得她便好。
二十年……
从青涩懵懂的无知时候,便想要霸占她,只让她陪着自己一个人玩耍,不愿意让其他的小朋友靠近她。
到现在,他成熟充满魅力,懂得了何为****之时,便明白自己霸占她的这种想法的根源是源自于他爱她!
到了那个时候,冷缔尘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爱了她二十年……想了她二十年……
只不过,韩宇哲的出现,才彻底的让他恍然大悟!
原来,他自己苦苦想念又害怕寻找的人儿,并不属于他……
当然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原来这二十年来的爱全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二十年了……他对她的情感有增无减!
可事情发展到最后,冷缔尘才明白,原来这二十年的所有情感,不过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美梦!
而颜朵儿,在她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给他留过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