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不上罢,因为她现在也加入了天兰国,违背了父亲遵守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埋怨他了不是么?但他为什么一直瞒着不愿告诉她,不是不在乎她了么,还有隐瞒的必要么。
没有了。
看着眼前低垂敛眉毫无反应的人,玉风骨心中一沉,一步的距离他居没有勇气跨过去,连声音都是抖的,“宵儿,看看我好么?不要不理我……”
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暴露了身份,让他避无可避,原想等时机成熟了主动告诉她的,可谁成想她会突然放弃了原本的坚持突然加入天兰国,父皇还将灵狼山的事交给他处理,此刻她一定恨死他了罢。
背叛,欺瞒,甚至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他早已罪无可恕了。但即便她恨他,他也无法放手,恨有时候比爱更深刻,只要她心里有他,不管是爱还是恨都够了。
听出那语气中的颤抖,玉风骨轻笑,眸中尽是讽刺,“我没有不理你,你出现在这里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要浪费时间了,带我去见九皇子。”
玉风骨眸色一暗,眉一点点的皱了起来,“你在怪我罢,我知道,因为我对你做的一切都不可原谅,但我不后悔。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既然已经无法挽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了。”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在你离开灵狼山,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你已经不是我哥哥了。”玉风流终于抬头,面容冷凝,“所以不要再谈这些事了,带我去见就九皇子。”
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玉风骨的心还是痛了,笑意却一点点在眸中弥漫,“九皇子?宵儿,你就那么想见他么?”
“你明知我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在浪费时间了。”玉风流突然觉得不对劲,隐隐的猜测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说我都会为你做的,永远。”玉风骨勾唇,凤眸中是蚀骨的温柔,下一刻却平静的开口,“宵儿想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会是什么反应?更加憎恶他?憎恨他罢,更加的憎恨他,恨到整颗心只有他的存在。
“你说什么?”玉风流闻言倏地眯起眸子,虽然已经往那方面去想了,但亲耳听到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明说与她无关了心还是在痛,人啊,总是言不由衷的呢。真可笑。
原来他就是九皇子,天兰国皇帝的儿子,怪不得她什么线索也查不到,怪不得他消失了。扔下灵狼山的一切,亲情,友情,甚至是为人基本的责任,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他能在父亲死去那样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在他眼里这一切就那么微不足道?可惜了父亲二叔他们付出的心血与疼爱,这样的他她有什么可怨恨的?已经不是原来的玉风骨了,在他成为天兰国皇子的时候。
眸中弥漫的黑暗足以摧毁他的世界,玉风骨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迎上了那双眸,“宵儿没有听错,我就是九皇子,你想见的那个九皇子。”
一字一句将心割的血淋淋的,不知是不是麻木了已经察觉不到痛,玉风流扬唇一笑,轻轻开口,“我听到了。所以九殿下我们现在说正事罢,我想九殿下也不想与我这样的粗野山民有所牵扯,为了殿下的前程,从今日后灵狼山与殿下再也没有关系了,失踪的事我会自行处理。”
玉风骨闻言眸色一沉,心渐渐抽紧,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温柔,“宵儿这就想与我撇开关系了?断绝关系么?可惜……我不同意。我知道我做的一切在宵儿眼里都是无法原谅的,但现在宵儿不要忘了你是在向我寻求帮助,我是灵狼山的主人,同样也是宵儿的主人。”
“你!”玉风流气极,心底涌起的已经不是痛苦而是愤怒,“玉风……不,九皇子殿下,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现在不是我在向你寻求帮助,而是与天兰国联盟。不仅你左右不了我,就算是整个天兰国也左右不了我。”
那双眸中漾起的光芒炫目的人无法直视,玉风骨心底好像有什么被激发起来,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突然伸手拦住了玉风流的腰肢将人拉进怀里,低首轻轻抵在玉风流额间,“是么?宵儿说的如此笃定要不要试一下?灵狼山的处境你比任何都要清楚,如今唯一的选择便是与天兰国联合,逞强可不是解决一切的良策哟。”
玉风流没有避开任由玉风骨揽入怀中,幽眸冷漠如冰,抬头对上那双满是骄傲的眸子,冷笑道,“怎么九殿下这是想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么?”
那双眸看的玉风骨一阵心痛,双臂不断收紧,唇角轻抿,“宵儿。”
她居然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样的话?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给他听的!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来伤害她?为什么不向她解释,哪怕她不相信他也要解释的,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仿佛无形之间一切都截然不同了。他们可以口不对心,肆无忌惮的说着违心的话伤害彼此,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他不是说过要永远保护她的么?他现在做了什么?
“可以。”看到玉风骨眸中的痛苦,玉风流轻轻勾唇,心中生出一种报复般的快感。
原来他还会心痛么?
“什么可以?”突然的笑容,突然的话,玉风骨不解的凝眉。
玉风流缓缓伸手抚上那张脸熟悉的脸,纤细的指尖暧昧的停在了唇角,“什么都可以,只要为了灵狼山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说的没错,如今的灵狼山只剩下一条路了,而我选择走上了这条路,若早知道你是天兰国九皇子,不用你动手我也会主动献身,现在看来那一次的魅染也没有白费呢。”
因为一抹笑,原本清冷的脸变的妖艳,绽放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玉风骨却因为这样的转变僵住了动作,脸上若有似无的轻抚像是锋利的刀刺进皮肤,痛进心里,“宵儿?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眼里,那晚完全可以视为一场交易是么?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只要能帮到灵狼山她都可以委身……在她心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灵狼山,只有灵狼山!灵狼山……总有一****会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