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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韶华空负

原本想派遣得力之将去剿灭灵狼山的,谁知半途出了状况,一进宫门便被真贵妃宣去了,这真贵妃深宫寂寞看上了幽居冷宫的小王爷白枕浓,说起这白枕浓真是生的天姿国色,天姿国色本不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这幽幽冷宫就出了这么一个祸水,染指祸水不成反落了一身羞辱,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真贵妃哪儿能容得住,便给了权斟一句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给我处理了那个贱人,让他知道拒绝本宫的下场!本宫也要让后宫里那些个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只要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别人都休想得到。

既得了这么一句话,权斟思来想去得了一计,便奔御书房去了。

翌日。

小王爷白枕浓被封将军,领军三万剿灭灵狼山乱党,此诏书一下一片哗然。不仅是因为朝廷一改前态剿灭灵狼山,更是因为领军之人竟是白枕浓,白枕浓是谁?这个名字根本无人知晓,完全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人皆不知从何处凭空冒出来一个小王爷,各种讨论各种猜测,一时间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消息一放出,江湖中也乱了起来,愤怒的,坐看观虎斗的,等收渔翁之利的……人尽朝着灵狼山附近涌去。

皇宫。

奢华糜丽的宫廷内,有一处最为萧条的存在,破旧的宫墙,荒芜的草木,从外望去几乎以为所处之地乃是何处荒郊野外,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承受不住风雨,漆色退去,留下斑驳的痕迹,门头上的牌匾已经看不出字迹,一阵风吹过,青天白日竟让人无端的背脊发寒。

前来宣旨的一众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站在最前方的是小皇帝的贴身内侍齐公公,只要是宫内的人都视侑婪宫为禁地,不禁是住在宫内的人更是因为这宫内多年来消失的冤魂,定定的站了会儿,齐公公深吸一口气开口,“来人,上前敲门!”

一片静默,半晌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

齐公公满脸无奈,咽了口口水,心一横终于举步上前,手方才触到大门,门便被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啊!”

满场尖叫,除了呆在门前的人,所有人都抱头鼠串,各种混乱。

“都嚷什么?青天白日的让不让休息了,咳咳……”一道低柔的男声从内传来,一言三句娇喘吁吁,可那音色语调却端端的叫人酥了骨头。

一瞬间的瞠大双眸时时,愣住了。

有鬼!有鬼……

齐公公吓得后退一步,当看到缓缓打开的大门口那抹身影时震惊的扬眉,“小……小王爷……”随着大门打开,院内的一切暴露开来,不见了院外的破败,院内干净整齐,只是那一整片黑白轻纱让人惊讶,那样的感官是难以言喻的诡异,就在那片冷异的轻纱之中轻轻走来一抹身影,简单的蓝色长衫包裹着,身形修长,至于长相置身于那片朦胧之中,轻薄的黑白沙交织着是最难以跨越的屏障。

眼前这个人便是被称为祸水的小王爷么?众人尽皆看得呆了,虽然并没有看到真正的面貌,仅仅是一个氛围而已。

白枕浓,这个身份被质疑的小皇子,在婪妃失宠被打入冷宫时被牵连而入,其实白西国并没有连襟之罪,何况还是皇帝的儿子,但老皇帝就是那样的执意,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下了这道圣旨。在这之前也有过将妃嫔打入冷宫的先例,只是从未有连罪孩子的,因此婪妃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引起众人猜测纷纷,大多的谣传都时候小王爷白枕浓并非皇室血脉。

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婪妃也在三年前因病逝世,曾经荣华一时的侑婪宫自此消亡。

这一处似乎随着岁月的洗礼之后变成了所有人讳莫如深的地方,谁成想今日会突然来了这样的转变,齐公公进宫七年,这是第一次接触禁地,看到传说中的小王爷,轻纱中那抹清瘦的身影仿若虚影一般,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化烟的错觉。

“奴才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回过神来,齐公公终于躬身行礼。

众人见状,纷纷随后应和,“奴才们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轰然的话音之后一片寂静,半晌那轻纱中的人才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千岁?你们认错了人,更来错了地方,这里没有千岁,请回罢。”

“是奴才失言,小王爷请恕罪。”齐公公直接般颔首道歉,“奴才知道此次突然而来打扰了小王爷,但皇命不可违,奴才们的失礼之处请小王爷责罚,下面可以请小王爷接旨么。”

院中那人闻言又是一声轻笑,那语气若是细听便能听出讽刺,“你倒会说话,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照你们得的命令办罢。”

众人齐齐的松了口气,齐公公尤为开心,也不提让白枕浓行礼跪拜,直接展开圣旨便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小王爷白枕浓为将军,领军剿灭灵狼山乱党,朕有期盼焉。钦此。”

圣旨宣读完了,又陷入了僵持的死静之中,短暂的停顿让在场的人心都拎了起来。

死沉半晌,轻纱中的人缓步走了出来,一步步越来越清楚,那人终于从朦胧走至清晰,看到那张脸,那个人,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只听说这小王爷是个美人,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一步步走近,黑色布靴停了下来,白枕浓略略躬身,“白枕浓领旨。”

来时心惊胆战,去时目瞪口呆。

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本的安静回来了,看着手中的锦轴圣旨,那黄色刺的人睁不开眼,圣旨,人群,对话……这些多久不曾有过了?他不觉得了,这样死一般的寂静已经伴随他走过这么多年,寂寞他早已不知似乎什么滋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拖着这残病之身活在这世上,黑暗的世界待的久了大概人的心都会变得扭曲罢。

灵狼山么?乱党,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何种模样?这些,他都一无所知。在权真真来过之后他就知道这一日终究回来,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也许是个时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