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玉风流不禁愕然,“仅凭掌心的三颗红痣就能确定你的身份么?这也太……”
“太扯了是不?我也觉得很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脸,你若见过我父皇就明白了,我跟他很像。”说道此处,玉风骨苦笑了一下,“若非这张脸我也不会与你分离,肩上更不会多了那么多责任,我依然还是灵狼山的少主与你朝夕相伴,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其实,我宁愿他没有找到我。”
玉风流向来不会安慰人,只道,“凡是都有它该遵循的轨道,既来之则安之罢。另一点我倒是觉得奇怪,你说你与北千无认识十年了,十年前他才几岁,居然能受到一国皇帝的委托,一直以来我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怎么?宵儿对那小子有兴趣么?”玉风骨轻轻挑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玉风流见状唇角抽了抽,“你怎么又来了,成天吃醋你也不嫌酸。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之前的锦貥山可从来没听过北千无这个人,可短短数年他便一跃成了一方霸主,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也别将他看的太高了,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正常人,而且有时候脑子还有点问题。我承认他是有那么点儿本事,不过宵儿你可得离那小子远点儿,看他那一脸妖孽样,我真怕你……”说到此处,玉风骨咳了咳没再说下去,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看着那别开的脸,玉风流不禁莞尔,“怎么?你怕我喜欢上他么?也是,北千无不仅人有本事,长得也很美,做个压寨夫人什么足够了。”
“宵儿你……”玉风骨闻言倏地转头,顿了顿却觉得不对劲,“你方才说什么?压寨夫人?”
玉风流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压寨夫人啊,我是灵狼山寨主,需要的自然是压寨夫人了。”
这丫头!惊愕一瞬,玉风骨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玉大寨主,那今晚由我侍候你,一切服务绝对让你满意,如何?”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玉风流却听出了认真的成分,生怕晚上真弄出什么事儿来,笑道,“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她可不能跟他斗,那怎么斗最后不都是她吃亏,跟他斗了几回,哪次她不是惨败收场,甚至连人都搭进去了。
“当真,怎么不当真呢?玉大寨主一言既出,就算四十匹马也追不上,玉大寨主放心,今晚一定会好好地侍候你的。”玉风骨说的一脸正经,凤眸流转间却尽是暧昧,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了。
玉风流:……
她这一个玩笑好像将自己开进坑里去了,这人可真会趁机钻空子。
见玉风流一脸无语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玉风骨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宵儿如何,以后还是不要再跟哥哥斗了,嗯?我不管你方才是不是玩笑,反正我是当真了,这啊也是哥哥给你上的一课,若不吃这一堑你以后还没记性呢。跟男人说这样的话那就是一种挑衅,变相的意思便是一种引诱,宵儿这样的话你可以说,不过只能对我说,知道了么?”
玉风流满头黑线,“不过一句玩笑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挑衅成了引诱了?就算是挑衅又如何,不管是谁只要有本事压倒我,那我就愿赌服输。”
“宵儿。”玉风骨无奈的敛眉,突然觉得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这么有好胜心了呢?深吸了口气又道,“宵儿,别的事儿我可以不管你,唯独这件,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去引诱任何人,再说你不是已经被我压倒了么。”
“我什么时候……”玉风流反射性的想反驳,对上那双含笑的凤眸顿时僵住了,半晌,脸上渐渐烧了起来。
该死,这人胡说什么呢!她说的压倒怎么就成了……果然自古也就那么一个柳下惠。
那一抹红艳像是绽放的花朵在白皙的肌肤上晕染开来,玉风骨不禁看的呆了,“宵儿……”
感觉到靠近的呼吸,玉风流一怔蓦地别开脸,一转头便看到了花圃外那抹身影,是她,她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宵儿别躲。”玉风骨伸手揽住玉风流的腰肢将人抱进怀里,俯首又追了过去。
“行了别闹,有人。”玉风流直接捂住了那粘过来的薄唇,往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玉风骨闻言这才收敛了,转眸一看眉皱了起来,“都准备好了?”
那欲求不满的口气,让玉风流黑了脸,这人……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收敛呢。
“是。”琴瑟上前两步,低了头去看不清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玉风流不耐的舒了口气,又道,“以后注意着点儿,不该出现的时候别出现。”
“是。”女子身形一僵,颔首离去。
玉风流差点被呛住,无语的看了玉风骨一眼,径自转身朝后堂走去。
“宵儿。”玉风骨唤了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一顿饭吃的君一梦消化不良,其实他很不想跟他们在同一桌上吃饭,但玉风流发话了,他想走玉风骨也没发话,短短工夫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爱情真的能将人一个人彻底改变。
天色渐晚了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灵狼山境内驶去,三人原路返回,已经走过一次的路程比来时容易许多,天黑夜行加上草木遮挡并没有被山下的朝廷兵马发现,当站到灵狼山的土地上时三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谁也没有钻草丛的经验。
自从玉风流离开之后,容寂容止就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况,心焦难耐吃不下做不住一天就吃了一顿饭,又不敢将饭菜端出去惹人怀疑,两人就在房间里整整看了一天剩饭剩菜。
容止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也不知走了多少遍。
眼前的身影晃来晃去,容寂觉得一阵头晕终于忍不住开口,“行了,你就别转悠了!一天下来那块地都叫你踩出光来了。”
“我这不是着急么?那你说我不走我干嘛去?”容止停下脚步,懊恼的爬了爬头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