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K我试过了,他们看不见我们,你这是……”见我如此周晓刚要提醒,却被我再次打断,紧盯着那个女人道,“你们真的以为她看不到我们吗?”
从入城开始,我就发现与马寻之间的心灵感应断了,随之而来的各种蹊跷跟诡异,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这个女人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出现,怎能不引起我的注意,那声‘你是谁’不只是试探,也是一种确定。
“看来你们中还是有聪明人的。”她起身走到我面前,盯着我道。
此刻只怕除了我,他们该是都惊讶不已才对。
“看来不只你,这满城的人应该都能看见我们才对。”我回了一句。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周晓上前道。
想想他刚才那些白痴的举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后悔似乎有些晚了,不过好在没人当面拆穿他,甚至还配合他表演,不然现在他该是有个地缝都会钻进去才对。
“抱歉,我不喜欢跟人近距离接触。”我没理会周晓,而是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跟我之间的距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确切的说,你不喜欢跟女人近距离的接触,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而且很洁身自好。”那女人手抵在下巴处,在我身前徘徊着分析道。
周晓露出赞赏的目光竖起大拇指。那女人见状冲着周晓挑眉一笑,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你能不能有点儿原则?”天养忍不住瞪了周晓一眼,还不忘提醒道,“不知道谁刚才还在为自己进城时那土老帽的行为觉得丢人,这还没三分钟呢就忘了?”
“怎么你瞧不起乡下人,还是瞧不起小老百姓?装的好像自己多高人一等样,我告诉你,你丫不是人就算了,要不说这话小心被人打死。”周晓说完冲着天养比了比拳头。
……
从前有秦炳洲现在有天养,我发现周晓从不缺跟他斗嘴的人。他们俩一左一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没完没了。
与那女子对立而站,她的出现就已经透着不寻常的意味,却偏巧配了那样一番说辞,那话看似了解实则自作聪明,再好的伪装也会因为多话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一队卫兵忽然朝这个方向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
“跟我来。”那女子转身前见我们没人动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想被抓,最好跟着我。”
不管这是不是所谓的万年前,我们都不能在此刻被抓,但是在这个连隐形咒都会失效的地方,想要找个藏身之所谈何容易,除了跟上我们别无选择。
“你确定她能信得过?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非要跟着她吗?”周晓拉住我。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我反问了一句。
周晓收回了拦住我的手,耸了耸肩。
随后我们跟着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卫兵赶到前离开了皇城范围,片刻后穿过那道光门来到一片竹林中落脚,在竹林中的小路上,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在一座竹屋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我家,别客气随便坐。”进入院中她挥手将关门的同时,我看到了一层浮动的屏障。
“你救了我们,还没请教尊姓大名。”落座后我道。
“云崖。”她从屋里走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三杯茶水,跟几样水果,特别爽快的报出了大名。
“你是怎么看到我们的?其实看到我跟胡天养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你怎么还能看到啊K?他可是……”还没等周晓说完,云崖接过话道,“鬼吗?”
“额,今天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在打断我的话……”周晓有些憋气的嘟囔了一句。
“那就说明,你该闭嘴了。”天养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
周晓一瞪眼,这回倒是没回嘴,却拿起天养的茶杯一口喝光,惹得天养一阵狂笑,周晓耍起孩子脾气来,也是让人哭笑不得,想想他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三十岁……想到此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其实你没必要担心,有你在,他的寿命不会短。”云崖忽然开口,这话说的天养跟周晓一头雾水,却只有我听得分明。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了句。
“有些事,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就像你。”云崖回了一句后,转身进了屋。
“你跟她说什么呢?”周晓多事的问道。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不该问的别问。”天养呛了一句。
“嘿,你是啊K吗?还是你是他的嘴啊,什么话都替他回答,你有毛病吧?”周晓往起一站瞪着天养道。
……
每当他们开始争吵的时候,我就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他们不合拍吗?可默契有时比跟我都好,你说他们关系不好吗?一致对外的时候相当抱团,可这么每天没完没了的斗嘴,却从来没有一句能点到题上……
“他们感情很好吧?”云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水道。
“恩。”我晃了晃杯里的茶道,“我们是外来的,想来这个话题应该不必我多说,只是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们?甚至还愿意出手相帮?”
这世上没人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所以才会有那句无利不起早的谚语,她肯定有问题,但这问题出在哪,我暂时还说不好,只是我不觉得,她能从我们这儿得到些什么。
“缘分是件很玄妙的事情,我很少去王城走动,今天却特别想去,没想到一进王城就遇到了你们。”说着她转身将目光停在周晓的身上,“起初我只是觉得他很有趣,后来我发现他身边居然跟着一只狐狸跟一只鬼,就好奇的想要跟过去看看,至于出手相救,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所以大可放心的住在这里。”
“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这么多?”我蹙眉道,“你就不怕我们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呵呵,那就太好了,我很久没有松过筋骨了,就当练手了,更何况你身上有我一样东西,我怎么能不帮你。”云崖盯着我道。
“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