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2月,新年刚过,位于国防大厦后面2条街的家属区,一家小卖部的老板--条子正悠闲的听着广播,“又要扩军啊?陆海空军总兵力都500万了还要扩军?难道又要打仗了吗?上次战争我还在上学前班呢!”因为这小区住的几乎都是军官,所以靠着亲戚关系开了这家小卖部的老板也对国家大事很是敏感。
这时一个30岁左右的少校走进了小卖部,“老板,来两块钱的麻辣串,少放点蒜泥!”“呦,这不是面条君吗?又来了,有什么内幕给说一下呗?”老板热情招呼着,来着乃海军少校马听涛,外号“吃面条不吐骨头”。这个外号源自他在海军食堂吃大骨面时,竟然把一根排骨嚼碎了咽下去,从此声名远播,连国防部长都亲自问过他:“听涛啊,你真的是嚼碎了咽下去了?我这里有一份排骨,你再嚼一回吧,唉,年轻人就是牙口好啊!”
面条君闻言面露不忿之色,“我向议会上交的提案又被驳回来了!这帮老顽固,就是吝啬!打起仗来牺牲的可是士兵!”条子恍然,“又是那个4座4联装600毫米炮战列舰的提案吧?唉,我是不懂,不过很多人都说不切实际呢!”这个提案自从面条君当上少校后几乎每年都提,但是每年都被驳回。但是此人勇敢坚毅,军事素养过硬,战术上也颇有天赋,深得上级器重,无奈对装备建设过于热心,经常发这种不切实际的提案给议会。
两人没说几句到了下班时间,陆陆续续有各军种的军官回家了,面条君不免又要宣传他的大舰巨炮思想,不幸陷入了航母派,潜艇派,乃至陆军重坦派和空军万能论者的混战,直到各家的家人来叫他们吃饭才结束了这帮中层军官的扯淡生涯。
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参与混战,而是早早的回家做饭去了,他就是
国防部军需处一个小科员,熊天师。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父母崇信道教,此人乃大宋贵族后裔,带路世家,对未来极有预见性,宋朝将亡时即投靠蒙元,元朝灭亡之前又投靠朱元璋,中华帝国大军登陆时,见到我军火器数量之多,性能之优良,不仅远超大明,就连西方葡萄牙人,荷兰人,英国人的装备也远远不及,立刻变卖家产,前来劳军,于是战后得以再次封为男爵,只是共和国建立之后,废除一切贵族爵位,熊天师颇为失落,好在对于贵族,每月都有一笔钱进账,算是国家给予的补偿。毕竟他们为帝国收复中华故土的做出了贡献。这笔钱,如果当年授予爵位的本人还在世,那么是相当可观的,公爵的收入几乎相当于主席和总理的工资收入之和,以下依次递减。但是他们的后代,在没有继承爵位之前,是没钱拿的,继承爵位之后,也只有相当于最低级的小公务员工资的那么一点津贴,这还是公爵后裔,像熊天师这样的男爵后代,津贴只比低保多上十几块钱,聊胜于无罢了。
熊天师此人深爱俄国文学和音乐,因而人送外号“露熊的罗曼诺夫”。靠着先祖荫庇,虽然没什么本事,也进入了国防部,过上了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的生活,娶到了心仪的女子,也算是生活美满,除了没有满身的勋章和贵族头衔,以及有些妻管严。
但是这一次,熊天师凭借家族遗传的政治嗅觉,感觉到国家是真的要大举扩军备战了。他这个小科员今早接到任命书,被提拔为副科长,并且立刻有了任务,去北岛(即原属日本的北海道),负责监督各类军需物资的储备和运输工作,至少要储备1年的野战干粮,以及10个基数以上的弹药。尤其是还要补充大量的备用炮管,发动机以及平时不怎么消耗的零部件。
“看架势这是要防备日本反攻啊!”熊天师边做饭边想,“听负责海军物资的同事们说,海军直接从基础做起,都开始动员陆战队士兵帮助开挖干船坞了。”大约半小时后,熊天师做好了饭,伺候老婆陈园园吃完了饭,(没错,熊天师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对她产生了莫名的怜惜之情,随后就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其实陈园园算不上绝色美女,不过小家碧玉还是当之无愧的。但是熊天师那种特殊的贵族情节.。)收拾好行李,开上自己的“雪豹”牌轿车,前往北京郊区的军用机场乘坐军用运输机前往北岛。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熊天师给妻子寄了一封情书,想象着妻子感动的样子,颇为自得,而此时陈园园同学正在翻箱倒柜找熊天师的私房钱。
等到熊天师抵达机场,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正好搭乘最后一班运输机前往上海,再从上海转机前往北岛。当然抵达上海已经是凌晨了,到北岛的飞机要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半,所以,熊天师将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去幽会他的女神,上海七大名妓之一---九流猫。
此女来自孤儿院,真名不详。17岁就在上海最大的夜总会--灵溪宫,一曲成名,笙管笛箫无所不能。用夜总会老板肖雨桐的话说:“这丫头除了编钟没敲过,什么乐器都会用!而且每一样都造诣不凡。”
当然,客人们大多对她的音乐造诣兴趣不大,童颜****才是大家最感兴趣的。而熊天师之所以能得到九流猫的亲睐,就是因为他也对音乐很感兴趣,并且也很有些天赋,所以经常得以免单。
2月6日上午,熊天师抵达上海的一家军队招待所,安顿好行李后立即打车前往灵溪宫。当然,随身携带了这段时间存的所有私房钱,2700元。在当时,这可算得是一大笔钱了,足以在帝都一个中等地段买下一间10平米的小房子。
白天的灵溪宫属于休息时间,冷冷清清的,要到晚上8点以后才开门营业,12点以后才是最热闹的。九流猫正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熊天师到来---刚下飞机熊天师就给她打了电话,通知九流猫自己的到来,顺便还给她带来了一件礼物。
这种灯红酒绿的人生,并不是人人都有福气享受的,更不不是人人都喜欢这种烟花柳巷的女子,比如设计师李长彦,他的半辈子都奉献给了一种叫做坦克的钢铁怪物。
此时此刻,在遥远而寒冷的外蒙古草原上,一辆铁灰色的钢铁巨兽正在布满杂草的坚硬的泥土地上咆哮着朝一个小土坡冲去,速度已近接近每小时20公里。
宽大的履带,交错排列的负重轮,四面倾斜的造型,流线型炮塔,弧形防盾,长达9米的炮管,这一切都表明这是一辆全新设计的坦克。它是由位于安徽省的华中兵器工业集团设计的重型坦克,装备有巡洋舰上的60倍径150毫米大炮,战斗全重高达80吨。这是国防部规定的坦克重量上限,这种坦克将和北方重工设计的另一种装备130毫米加农炮的重坦进行竞争。优胜者将得到至少1500辆的订单。
本来在1939年,根本没有任何需要研制这种怪物。但是军情局的情报显示,苏联KV2重坦装备了152毫米大炮,并且苏联已经开始生产这种坦克,共和国必须有相应的坦克与之抗衡。
李长彦看着这个大家伙,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在出事了,今天已经熄火好几回了,海军柴油机的可靠性难道有这么次吗?1200马力的发动机推动80吨的坦克,机动性应该不错才对,难道是天冷影响了发动机的性能?还是变速箱有问题?负责动力的工程师生病了,在场的几个人对于发动机都是半吊子。
看了一眼附近面无表情的军代表,李长彦深深的皱起眉头。一旦再次试车失败,这就不光是面子问题了,还关系到公司以后好几年的订单以及工厂里几万员工的生计。
“一定要成功上坡啊!”李长彦在心里默默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