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原井,休息一会吧!”看着大汗淋漓的原井一郎,再看看地上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小瘪三,冉田说道。
原井一郎没有理会,继续朝下使劲地挥着铁管——“啪”“啪”“啪”……
直到汗流浃背,直到地上的那个男人变得血肉模糊,原井才喘着大气,直起身子,深呼吸一口,双手持着铁管的一端朝下,咬牙,举高,用力,刺下——
“啪!——”
一个男人从后侧的铁门中飞了过来,一直砸到身前方的墙壁上,看着血迹斑斑的墙壁,那个男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样子是在当场断的气。
原井看看手中还没来得及刺下的铁管,竖起身,转肩,刚想骂出一句,就瞪大了眼睛,乖乖,近500多号人已鱼贯而入了!全部持着家伙,不是刀就是铁棒、钢管,为首的竟然还是个少女!
原井一郎勾着脖子,将头往前伸着,半晌才将脸使劲地往右转动,发现原本坐在桌子上的冉田不知在何时已溜得无影无踪。
回过身时,这才发现那小子已经跑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大门边。原井往周边的几个小弟看了一眼,见他们先抖索了一下,然后默契地鱼贯向唯一的一道门口——冉田刚刚溜的那个门口。
原井二话不说,跟着那几个小弟便一起挤向了门口。由于人多,那不算窄小的门竟然一时间堵住了,怎么挤也挤不出去。
夜月魂这边。
夜月魂一伙人快速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夜月魂步伐沉稳,怒而不乱,眼看就快到了原井那边,但她在经过那个模糊的身躯时,她停下了脚步。男人还没死,奄奄一息地望着她,努力地想说什么或者表达什么。
夜月魂蹲下了,挽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死的。”
夜月魂这边的人很快便挤满了房间,这里是一楼大厅,从面积上看大约200平方米,绝对容不下500多号人,所以,在大门的外面还站着好几百人。
“小二哥,我刚刚的那一脚如何?”刘憨殷勤地靠近面瘫脸,抬着脖子问道。
没错,刚刚被踢飞的是守门的守卫,也就是一个杂兵。踢飞这个杂兵的正是看似憨实的刘憨。从门口到那个杂兵所砸击的墙壁,这段距离大约是40米,飞出的速度像是一个被踢飞出去的蹴鞠(足球)。显然,这是灵力已接近1000的刘憨的全力一脚。
“老实说,这一脚还算不错,正中对手的胸膛。”面瘫脸说,“但出手方式太蠢,太直接了。刘憨,记住,要想成为高手,第一要素就是攻击不能太直接单一,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刘憨,你的路还很遥远。”
“知道啦!小二哥!”刘憨甩着不长不短的头发,连连点头道。
“剩下的这几个也交给你吧。”看着那些正在想法设法从大门边挤出去的小角色们,面瘫脸面无表情地对着刘憨道。
刘憨一抬脸,心里哭笑不得地骂道:卧槽,这把你也太毒了吧!那里可有十五六个呢!
但刘憨转念一想,竟然大话说出去了,就不能给自己丢脸,算了,豁出去吧!
想毕,刘憨抄着小手,抹开袖子,朝前昂首挺胸、装腔作势地走出一步,然后突然双拳用力向前,做了个马步,摆了个姿势……向朝自己瞪着眼睛的那十几个瘪三勾了勾手指,瞪了个眼神。
那边人火了,以前只有自己刚这样挑逗别人,还从未有人敢反过来挑逗自己,而且挑逗自己的这个人还是个穷困潦倒的市井小瘪三,顿时火冒三丈,然而,还是无人敢上前一步,只能忍着气干瞪着。
然而没有出息的刘憨也同样如此,迟疑不决地不敢上前。
于是,双方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的僵持着……
“挤尼玛个B啊!快给老子让开!让我先过去!”看着气氛越来越糟的原井忍不住挤骂道。
“对不起老大,门好像被人从里面反锁住了!”一个小弟回答道。
“冉田这个杂种!回去我一定亲手宰了他!”原井继续叫骂。
“那现在怎么办啊?”一个矮个子小弟问。
“笨蛋,把门砸开啊!”原井叫骂道。
就在原井个几个小弟叫骂的时候,就在刘憨迟疑不决不敢上前的时候,一个还算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前方,或者说原井那伙人的后方……
原井慢悠悠地转过脸,朝那人瞅去……
见那人左手持着三角大盾,右手握着一把双刃长剑(两边都有刃),黑色短发,还算有几分帅气的脸,不苟言笑,肌肉饱满,胸膛结实,俨然一个冷血战士模样。
此人正是失去语言能力的西屠!
西屠带着沉稳的步伐不急不慢、不燥不忙地从呆滞且做着马步的刘憨面前走过,在刘憨那呆滞的目光中,西屠一个跃步,躲在盾的背后,冲向了对手。
“咕吱,咕吱……”随着这样的声音连续不断地响起,刘憨眼中的尸块便愈发地增多起来,20秒后,那十六人中只剩下原井一人。
原井知道难逃一死,心里把冉田的全家老小都“问候”了一遍后,咬牙怪叫一声,高举手中铁管,劈向西屠……
西屠左躲右闪,像猫玩老鼠一样地玩着原井。一个竖劈压来,西屠只要稍稍一撇肩,就可以轻松地躲过去。
“呼!”
又是一个竖压,在原井铁管压下的瞬间,西屠用刺出的剑顶住了他握着铁管的右手腕,使得对手怎么也无法将手中那铁管压下去。原井惨叫一声,手腕因疼痛难忍,一个脱手,丢下了铁管。
在原井铁管脱手的瞬间,西屠一个后转身踢脚,一脚将原井踢飞了出去,原井砸在十多米远的那扇铁门上,门正好被撞开了。原井没死,但也半残了,他挣扎着爬起,西屠那高大的身影已经临驾到了他的身前,再一个抬腿,原井的头颅居然与身躯分开了,朝天花板飞了过去——这一次,西屠用的大力,所以因力道过猛,头颅与脖子连接的不是太结实的原井只能由着脑袋与身体做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