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泽，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欧阳夜辉的声音传来，打碎了尹天泽的回忆。
尹天泽有些无力地抬起眸子，“呵呵，你倒是苦心孤诣谋划好了这一切吗？”
“是，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整整三千年。三千年哪，你可知道，我这三千年是怎么过来的？”欧阳夜辉有些疯狂地说道。
“何苦？当年的事，纠结谁错，早已经太晚了。”尹天泽淡淡地说道，“何况，你做这一切，根本不是为了非夜。只是为了
满足你那独霸天下的梦罢了，你，根本只爱你自己。”
“不，你胡说，我是为了非夜，为了让你这个伪君子得到应有的下场！”
“哦？是吗？如若如此，你只需杀我一人，何必将三大仙帝牵连在内？你，终究只是为了这天下！”尹天泽冷笑。
“不是的，不是的，”欧阳夜辉像是低喃，又像是在对别人说，眼中，竟有一丝迷茫。“我只是借他们的力量来报复你。”
“哼，你对非夜，只是怨她背叛你。像我报复，只不过是为了给你夺得天下找一个借口罢了。”
“我说了不是，”欧阳夜辉说着一掌拍向了尹天泽，失去修为的尹天泽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被拍飞。
收势，拳头死死地握紧，肩头微微抖动。欧阳夜辉有些迷茫，有丝害怕。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千年的谋划，单单只是为了自
己。在他看来，一切，都只是因为爱非夜，报复尹天泽，便是对非夜的祭奠。只是，为何尹天泽只说几句话，便让自己的心，感到
一阵害怕。自己，难道真的没有爱吗？不，有的，若非爱非夜，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多事？这天下，早在千年前便该是自己的，只
不过顺手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罢了，有什么错？尹天泽这般所言，只是为了让自己内疚，替他洗轻罪孽而已。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哈哈，咳……咳咳……被我说中了？气急败坏了？”尹天泽强撑起身子，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面部有些痉挛，只是，恍
若不知，竟大声笑着说道。
“哼，成王败寇，这一切，不过是你一个失败者的牢骚罢了。”欧阳夜辉微眯起眼眸道。
“呵呵，当真是如此吗？真是可悲！”
“你还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欧阳夜辉的眸子冷了下来。
尹天泽微微扬起头颅，对上欧阳夜辉冰冷的眸子，“呵呵，死有何惧？死了，正好去陪非夜。何况，你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
吧。”
欧阳夜辉挑了下眉头，“是，”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哦？”欧阳夜辉微愣，转瞬，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我的好师傅也有看不透的事吗？说吧，徒弟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
尽。”
言语中看似尊敬，仿佛真如一个弟子待师傅一般。只是，那抹戏虐，却让尹天泽一阵心痛。“我想知道，尹雪和尹因，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