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特别喜欢感慨,即使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唏嘘半天。
有些人是从来不感慨,就算是天塌地陷都紧咬牙关不吭一个字。
程羽衣就属于后面这一种。
大事小事程羽衣统统都不感叹。
程羽衣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今天之前。
不过是秦笑笑没有和她一起回家而已。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
笑笑长得那么好看,人也那么好,自然是有很多很多的朋友的。
可能笑笑就是临时有事情脱不开身所以就不能够一起回家了。笑笑肯定是很想和我一起回家的啊。
……
程羽衣这样那样的想了许多许多的理由。
但是程羽衣的心情依然好不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想笑,可是她就是笑不出来啊。
收拾书包也没有力气。
整个人都是病怏怏的。
程羽衣时不时就往秦笑笑的方向瞄几眼,保守估计在这五分钟的时间里至少瞄了二十次。只是哪怕一次都没有和秦笑笑对上眼。秦笑笑一直在忙,不是整理书包,就是补妆,要么就是和身边的同学聊天。
还聊得十分开心。
程羽衣在心底想着。
心情变得焦躁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来学校,所以就不适应了,以前和笑笑也是这样啊。怎么现在就显得格外的孤单呢。
……
程羽衣的心和脑袋瓜都被这样的思绪填补的满满的,眼看着这些情绪就像是一杯冒着气泡的可乐,因为倒得太满了,几乎就要立刻溢出来。
收!
就在那一刻,程羽衣忽然又重新轻松起来——未必一直在一起就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也不必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啊。
看起来程羽衣是真的想通了。
“啊?笑笑你走了啊。”程羽衣看秦笑笑背着书包准备回去。确切的讲,她是准备去找她的朋友们玩儿。
秦笑笑其实并不想和程羽衣打招呼,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秦笑笑还是笑着挥了挥手。“羽衣,你也早点回家吧。”
“嗯。笑笑,明天早上也一起上学啊。”程羽衣说。
秦笑笑并没有什么想说话的欲望但是看着程羽衣充满期待的脸,秦笑笑还是笑了笑说了一声好。
说完这个字,秦笑笑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干脆,干脆得让你怅然若失:我真的认识这个人吗?她真的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吗?
*****
有人喜欢朝阳,有人喜欢夕阳,程羽衣哪个都不喜欢。
朝阳是希望。
但是今天程羽衣却一个人趴在阳台上发呆。
很多年以后程羽衣再想起这时候的画面,就会在心底由衷的感叹——只有在学校里看的夕阳才是最最不同凡响的。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一瞬间。
早上不想起床。一上课就想着什么时候放学。放学铃声一响起就立即精神饱满飞奔回家。不只是秦笑笑是这样,好多好多的人都是这样。总是会在某个时候觉得学校就像是一个牢笼,让人喘不过气来。你看这才放学多长时间呢,教室里早就走光了,校园里也是空落落的。
“哟~“程羽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一个人的声音,男的,有些熟悉。但是因为太短暂,所以程羽衣没有回头。她只是想着估计是幻听了。
“呼——“
程羽衣只觉得耳根热热的,痒痒的。
一阵暖风直直的吹来。
程羽衣猝不及防。
被这突然的状况吓了一跳,程羽衣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也退开了好些距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恶作剧的男孩子看到眼前窘迫的程羽衣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抱着肚子一直笑啊笑,笑容灿烂耀眼,整个世界都为之黯然失色。
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是微微一笑还是捧腹大笑都一样的好看。
序南星就是这样的类型。
但是现在这也不是重点。
程羽衣的脸蛋气得通红,真没想到自己再次被序南星给戏弄了!真是不爽,超级不爽!程羽衣已经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总之,她真的就恨不得直接一脚把序南星给踹到外太空去!
“序南星,你笑够了吗?!你是多无聊啊!“程羽衣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的说道。
“咦?你记得我啊,看来你很喜欢我嘛。“序南星笑得很绅士。
“我喜欢你?!你少做梦了!序南星你就不能离我远点?!你干嘛总是阴魂不散啊!'程羽衣很生气。长这么大,程羽衣还是第一次见到自我意识这么过剩的男人,真是极品。他以为他长得好看就可以随便作弄人么???哼哼哼!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么。
“程羽衣,我猜你现在在骂我。“序南星也不管程羽衣说了什么,兀自继续自己的话题,完全不觉得别扭,好像一切都很自然而然。
“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就赶快在我眼前消失!“不管是谁被看穿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觉得有些窘迫或者直接生气。程羽衣现在是两种情绪都有。程羽衣不喜欢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他给看穿了。
秦笑笑后来听说了程羽衣这件事情之后是这样对程羽衣说的:你要是值钱没有那些不愉快就不会对序南星这样不待见了。序南星这么帅气的男孩子,谁见了不会动心啊。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人,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我也长得好看啊!程羽衣对着秦笑笑大言不惭。程羽衣说的是实话,只是秦笑笑并不从内心里这样认为。当然这些程羽衣都不知晓。
“一起回去呗。“序南星笑得天花乱坠。
世界上像序南星这样死赖着脸的人真的不多见。程羽衣果断决定懒得再理会序南星,一个人背起书包直接下楼去。
“??“程羽衣就这样扔下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序南星真觉得自己像是在大冬天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身的冷水,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