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几乎是第一眼就立刻爱上了这里,大家跟在弗兰茨身后参观完整个建筑群,回到大厅,佣人过来禀告,已经做好美食,请大家用餐。
一行人来到小餐厅,各自落座,亨利十分霸道地拖着白婷婷,一起坐了主位,反倒将弗兰茨挤到客位,他对面坐着简妮,然后是玛格丽塔和四名助理。
其余亨利带来的下属和白婷婷的保镖统统在大餐厅那边就餐。
亨利殷勤地亲自动手,为白婷婷斟上一杯玫瑰庄园窖藏的葡萄酒,然后替她切割牛排,歉意地冲她笑着说:“弗兰茨一贯不务正业,大手大脚挥金如土,现今连个工人都雇佣不起,好好一个庄园被荒芜掉。我们来了,他更连最简单的食物都配备不出,更别说能有举止合度照顾周到的仆人侍候,真是丢死人了。这些食物,都是我的仆人去邻近庄园现购来的,你凑合着用。”
“我对食物没什么挑剔。”白婷婷温和地说。
她见弗兰茨听到亨利那些挖苦话,急得脖子都红了,毕竟他们都来自同一种族,不由同情他。
丫滴亨利忒不厚道,干嘛故意将她拖到他老同学面前来,对他极尽羞辱?
弗兰茨脸红的样子十分诱人,几名美女们都望着他嗤嗤地笑。
他倒也坦然,三两下麻利地切割开牛排,叉着肉块优雅地送进口中,慢慢咀嚼,惬意地眯缝起双眸,连连赞叹:“这味儿不错!”
“哼!谁不知道我的厨子,手艺在全P城都是出了名的好。”亨利傲然地举杯,缓慢地摇晃葡萄酒杯,双眸专注地盯着杯里的酒液,颇有几分嫌弃这酒质地皱起眉头,蓦然转了话题,“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要准备最好的玫瑰露来招待我们吗?”
弗兰茨不吱声,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吃牛排,直到吞下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才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将餐巾朝桌上一扔,默不着声盯一眼白婷婷,转身大步离去。
“你这人呢?”白婷婷不由嗔怪地看向亨利,“你是古老贵族世家子弟,你富可敌国地位高贵,可你没事四处显摆啥?大家气氛好好地用餐不行吗?”
亨利也放下酒杯,起身不悦地说:“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地辛苦忙碌,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这么远过来散散心,我们容易吗?这家伙倒好,先是不露面,再是把大好一个庄园里弄得一团糟,没有预备任何食物不说,还拿出这种次品的酒来招待我们。你说他作为我的老同学兼死党,这样故意在你面前落我的脸,我这心里能舒服吗?不待见我就算了,明儿一早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亨利说毕,也火大地甩下一帮美女走了。
简妮才不管他们怎么斗气,连忙热情地招呼几位美女,大家一起用毕晚餐。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白婷婷又牵挂儿子,心情很不好,简妮邀她一会儿去外面走走,她也拒绝了,回到起居室附设的浴室里去梳洗一番,换了一身寻常的家居服,拿出书自去起坐间阅读。
外面响起低柔的敲门声,正在房中收拾白婷婷首饰和衣物的爱丽斯走过去将门打开,见弗兰茨拿着一个装帧精致的礼品盒站在门口,温和有礼地冲她微笑:“我给茱莉小姐送点礼物过来,可以进来吗?”
爱丽斯一见他诱人的微笑,就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在眼前开放,心儿不由得噗通直跳,话都不会说了,慌乱地一闪身,让他进了白婷婷的房间。
“茱莉小姐,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弗兰茨走到白婷婷身后,见落地灯的柔光笼罩着她低头捧书看得全神贯注的秀美侧影,美眸一凝间,微有愣神,但身后爱丽斯的脚步惊醒了他,连忙温雅低笑着问。
白婷婷从书上抬起头,有点意外地望着眼前的妖孽男。
弗兰茨单独来见她,特意精心打扮过。
他一头金黄的短发柔顺地披垂下来,丝丝闪耀柔和的光晕,身上穿了今年最流行的,具有强烈洛可可风格,衣领和袖口镶有繁复花边的白衬衣,打着黑色短领带,外罩一件衣襟和肩袖部位,都以金线精绣繁复图案的黑色天鹅绒短外套,搭配黑色长裤。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一名高贵而完美的王子,完全将亨利的贵族气派压了下去。
他说话的嗓音也非常低柔动听,站在她面前,脸色微微透着嫣红,眸光潋滟生辉,顾盼之间很是动人。
他将礼品盒递给白婷婷,微带几分局促的样子,好似深恐受到白婷婷的拒绝,使他看起来更显得可爱:“这是我母亲珍藏的极品玫瑰露,其余的都拿去卖了,只此一盒,我特意为你留着。”
“请坐吧!”白婷婷接过礼盒,对他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你这里?”
“那当然,我和亨利约好的。”弗兰茨坐到白婷婷对面,好奇地看了一眼她捧着的书,笑问,“你喜欢从商?”
“我现在就读的是P一大的商学院。”白婷婷将书放到一边,淡然回答。
“没想到茱莉小姐如此勤奋,一边将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一边还不忘学业。”弗兰茨由衷地对白婷婷生出几分敬意,又带着几分懊恼地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勤奋,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潦倒。”
“怎么啦?”白婷婷凝眸望着他,关心地问。
或许大家都是来自同一个国度,再加上今天他被亨利当众羞辱,她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不由关心他的现状。
“也没什么!”弗兰茨苦笑着说,“我正想请你帮我在亨利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将这玫瑰庄园收购过去,免得被廉价出卖给外面的人,或许会将这里的美景破坏掉。”
“你想卖掉这座庄园?”白婷婷吃惊低问。
“这座庄园连带附近的两个庄园,都是我母亲名下的产业,但一直都交给我叔父经营管理。我自幼在这座庄园里长大,怎么舍得将它卖掉?是我的叔父……”弗兰茨低下头,泫然欲泣地露出难过的样子,更引人同情心大起,“因我叔父好赌,那两座庄园都被他拿去抵债了,现今只剩下这一座庄园,可他前些日子赌钱又输了,欠了一大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