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相信我,生活在怨恨之中,你会失去许多的快乐。你只需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将你的手交给我,我会一辈子小心呵护你,让你过上让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无比艳羡的幸福生活……”亨利的话,带着蛊惑的力量,在白婷婷眼前描绘出一片灿烂美好的前景。
“求求你,别再说了。”白婷婷猛然一挣,脱离开亨利温柔的怀抱,她大步跃出小亭,冲进茫茫雨雾,“我放心不下尤利西斯,先回去了。”
亨利只得无奈地跟着她,冲进大雨中,他脱下西装,追上去撑在白婷婷的头顶,努力为她遮挡住那些打得肌肤生疼的小冰霰。
两人狼狈地冲回家中,不仅没看到尤利西斯,就连杰森和那些保镖们,都一个不见。
白婷婷心感不妙,她想和杰森联系上,却因为雷电的关系,无法与他接通电话。
亨利也察觉到事态反常,他安慰白婷婷,让她在家中等候消息,自个儿喊上柳闲书,带着数只猎犬和家里所有的工人,一起冒着雷雨出去找寻杰森和尤利西斯的下落。
很快的,亨利找到杰森一行,原来他们也没找到尤利西斯的下落,正要冒雨回来向亨利汇报。
白婷婷得到消息,差点急疯了。
就算她恨不得将白金铖千刀万剐,尤利西斯却是她的命根子啊!
失去他,她还怎么活下去?
暴雨不停地下着,亨利带着所有人,对整个庄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到了半夜,依然没有消息传来,好不容易雷声稀疏了,冰雹也散了,只剩下瓢泼般的大雨,昏天黑地下着。
电话突兀地响起,她的助理接通电话,惊喜地叫了声:“是小少爷!”
白婷婷猛冲过去,从助理手上抢过话筒,用中文着急地问:“昊天,你在哪里?”
“妈咪,我和赵干爹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想给你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可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唉!”尤利西斯老气横秋地叹气。
“赵干爹?你啥时候有这么个干爹?”白婷婷满头雾水地问。
“赵兴啊,他答应我,要带我去找我亲爹。妈咪,我回国去了哦,拜拜!”
“我的天!”白婷婷伸手扶住额,赵兴这家伙想干什么?“等等,你怎么和赵兴认识的?”
“赵干爹不是一直受你所托,经常抽空到亨利干爹的黑森领地来教我学功夫的吗?”尤利西斯理所当然地反问。
白婷婷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原来赵兴一直背着她去和她儿子套交情,在取得儿子的信任后,将他拐回国,这家伙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几年她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达到尽快报复白金铖的目的,以致疏忽了对儿子亲身教育,这才导致赵兴有机可乘。
可赵兴一直以来,不都是对她最死心塌地的吗?他为何要这么做?
她只觉双腿发软,浑身一丝劲儿都没了,对着话筒几乎是用尽力气地喊:“你叫赵兴接电话。”
“老妈啊!拜托你镇定一点,有点淑女风度好不好?”尤利西斯反过来老成地安慰着白婷婷,“赵干爹说,是爹哋有逼不得已的理由,抛弃了我们。我去见了爹哋,很快会回来,我要问清楚他,他抛弃你这个笨得到了家的女人,我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抛弃我这个英俊无敌,聪明盖世的—天才宝贝?”
“赵兴!”白婷婷跌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低喊,“叫他立刻死出来接电话。”
“妈咪,赵干爹会这么傻吗?明知你这会儿都恨不得杀了他,他还敢露面?我们上飞机啦!拜拜拜拜哦!你要是实在想我,就买张机票回国来找我吧!”尤利西斯笑嘻嘻地挂断电话。
“该死的冤孽,就知道他和他爹哋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气死我了!”白婷婷气得将话筒一摔,猛地捶打起沙发来。
“发生什么事了?”简妮过来扶起白婷婷,担忧地追问。
白婷婷稍微镇定下来,一把拉住简妮的手,着急地说:“赶紧通知亨利先生,我要借用一下他的私人飞机,赶回国内。”
“可是……”简妮一想到白婷婷安排一满的各种档期又要延期,一颗心儿就如被猫抓般难受。
“无论如何给我一周的时间,最多一周。”白婷婷几乎抓狂地低喊,她不敢想象赵兴将尤利西斯带到白金铖面前的场景,以及因此带来的严重后果,这家伙铁定疯了!
白婷婷乘着亨利的私人飞机气急败坏赶回她昔年所待的滨海城市时,前来迎接她的居然是一个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李云佑。
白婷婷说要回去处理一点隐秘私事,在她的坚拒下,只带了四名身手非凡的保镖跟随,亨利没有随她同行。
那四名保镖对中文一窍不通,白婷婷做事再稍微谨慎一点,带着他们应该有利无害。
简妮为了引开媒体注意,带了白婷婷的顶级班子,高调地乘坐班机到R国H国X国等大陆周边小国转悠,然后再约定日期抵达国内与白婷婷汇合。
几年不见,李云佑的鬓发已全白,脸上皱纹横生,脸色很差,整个人瘦削得几乎就剩了一身骨架般,显得十分苍老。
但他的身板依然挺直,眸光依然充满激赏,满意地停留在白婷婷虽然穿着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气场依然十足的诱人身姿上,目不转睛!
他的身后,赫然跟随着赵兴,却不见尤利西斯的身影。
白婷婷一见到赵兴,便气得当着李云佑的面,飞起一脚踹向他:“把尤利西斯还给我!”
赵兴没敢躲避,咬牙愣受了她一踢。
倒是李云佑慢条斯理地发了话:“事情都是我让阿兴做的,孩子现在我手上,你有什么气,冲我这土埋到脖颈上的老家伙发就是。”
白婷婷傻眼了,这都啥状况?
回过神来,她是很想冲李云佑发怒,但老爷子这样差的状况,话虽说得硬,但她能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悲辛。
她硬生生地忍住心底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