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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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离开

离间!方尚且眼前一黑,哆嗦着手指着半天才吐出来一句:“拦住他!”人已经跑得不见!

家人扶他来看方老夫人,方老夫人倒没有受伤,这血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方老夫人上了年纪受惊,只认准一件事:“是太子派的人,他亲口对我所说。”方尚且苦笑,太子派人来还会亲口说吗?

他想着安顿好母亲再去见太子澄清此事,静夜里鼓声大作,云齐军正式攻城了!

混乱中,还有人高声大喊:“太子殿下让人刺杀方大人的母亲,逼着他守城。”又有人低声议论:“是真的,听说那刺客受伤才走,那血还在方大人府里。”

宗行风听报后火冒三丈,才要喊人,见自己的护卫队长过来,一瘸一拐的腿上流着血骂道:“城里有奸细还不少,黑夜里给了我一箭跑了。”

才过来的官员们默不作声。队长才觉得有异,就听街上有人乱喊:“太子的人刺杀的方老夫人,这还有天理没有,走,去问问去!”

护卫队长结结巴巴:“这……我真是被刺客伤的!”

太子相信,方尚且相信,可别人呢?不少人低下头不说话,看也不看正解释澄清的方尚且,这位大人也算忠心,只是此时再作解释也无人相信。

宗行风气得眼前发黑,方尚且一个劲儿的发晕,城头上一片呐喊声,灯火通明下许王精神抖擞,看着人搭云梯飞滚石。

纪沉鱼坐在马车上看着,火箭划过的光如流星,不时闪出她明丽的容颜。韦明德挤到她身边:“安陵的呼延元帅出营了,带着一支兵马过来!”

“那我们走!”纪沉鱼喊上一旁手舞足蹈的杜莽客,让韦明德备马。许王不在,知道看着纪沉鱼不能逃走的只有韦明德几个人。韦明德一起跟去,别的人阻拦不了。离开队伍隐入黑夜中,韦明德忐忑不安地问纪沉鱼:“只怕殿下怪罪?”

纪沉鱼明快地道:“我是公主,我听他的,他听我的?”

韦明德初接触的是纪氏侧妃,对于她的改变总不适应,但是为许王好,他没有再说话。不时看旁边跃马的身影,心中总有疑惑。一个人,可以改变得这么大?

纪沉鱼嘴角噙笑,一个人,可以改变得很大!

穿越的大明星纪沉鱼知道自己奔向的是自由,而韦明德还以为公主对殿下一心一意。公主要知道,肯定会骂他笨,殿下有对公主一心一意吗?肯定还没有!

既然殿下还没有,那公主也不愿意守在自己的本分上,不愿意先付出这一步。心里没当成是夫妻,谈什么守住位置。

奔驰数十里,半个时辰后,就见一支兵马浩浩荡荡而来。韦明德看看自己这一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大疯子杜莽客。

他一直就犹豫不决,此时更是担心:“要是您出了事,如何见殿下!”

纪沉鱼豪气地回他一句:“我是公主,你又忘了!”扬鞭打马娇声长笑:“上前!”迎着安陵军队而去。

夜风中,对纪沉鱼来说,不过是一个舞台,再奔向另一个舞台。利落的公主,决断的公主……到底是哪一个能行?

她若有所思,韦明德心事重重,只有杜莽客欢声大叫,自以为好玩!

安陵大军冒夜前进,呼延庆在马上想晋王说的话。他知道公主是为和亲而教成,晋王让暂时不听从公主号令,是不相信云齐还是不相信公主?既然不相信何必要娶?

又想想晋王锋芒早露,只是忌惮国君。他时时对自己示好,手下又有一批那样的“人”。呼延庆脑袋发烫,往夜空上看去才好些。

前队忽起喧闹,人马停下来。呼延庆怒道:“怎么停下!”见几骑快马而来,一个人是自己人,还有三骑中有一人长发飘扬,发上闪着首饰光,呼延庆耸起眉,这必定是女子!

此时来见自己的女子?才一思索,见来人扬声道:“呼延元帅,本宫特来见你!”

星光下星眸如醉的人,正是公主殿下!

呼延庆一边脑子里转着晋王的话,一边打量公主的神态,拍马迎上去先作笑容:“见过公主,不知道公主来见我有什么事?”

“你大军往哪里去,”纪沉鱼一针见血。

呼延庆才迟疑,纪沉鱼马鞭扬指住他,冷笑道:“当面撒谎,本宫决不饶你!”韦明德吓出一身冷汗,强自镇定着手握在剑把上,心想不该答应公主三骑来到这里。

纪沉鱼泰然自若,毫不惧怕。这个时候怕一点儿都前功尽弃,再说大明星不是白来。鞭打许王是他看穿自己内心,堵住纪沉鱼自由之路。鞭指呼延庆,纪沉鱼比对许王还要凛然,冷笑道:“你是去助宗丘的吧?”

近暮霭的夜色下,细长黑鞭发着光泽。呼延庆倒不难为情,只是眉头更耸,双眸冷若冰霜:“公主,请你让步!”

他一板起脸来,多年的威压自然而出。韦明德手悄悄再握紧。谁都没有想到纪沉鱼这就发难:“莽客,拿下他!”

她板着俏脸,在人人以为公主还有话说的时候发难,周围人全猝不及防的一惊!

呼延庆哈哈一笑:“公主,老夫防备着你……”见扑来的人五爪如鹰,身子长大,人在半空时笑容诡异,原本拔剑迎战的呼延庆身子一滑,摔落马下!

“元帅!”

不等护的人过来,杜莽客拎起呼延庆,带着他半空中还转了两个花,得意非凡回到纪沉鱼身边,手一伸:“你看!”

他高大,呼延庆稍矮些,却在杜莽客手里好似提线木偶。纪沉鱼才要笑,见星光打下来,呼延庆面上不是战败后的沮丧而是恐惧害怕担心忧愁……纪沉鱼心中一动。她记得许王看过杜莽客的睡姿后,强留她在自己帐篷里时也是一个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压心头,又偏不能说,或说不出来。

韦明德悄悄的擦擦手上冷汗,再紧紧握住剑把不松。

纪沉鱼大胆地作了一个猜测,大声喝斥呼延庆:“父王就知道你不听我的,特地给我这个人,”鞭子一指杜莽客,呼延庆不能回头去看,却眼睛现出惶惶,这就软下来:“是是,我当听从公主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