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吉阳战记
14785200000007

第7章 砍柴的小女孩

“华武,我们今天下山去看看,山猪你们俩负责今天的伙食,我们去去就回。不过要注意隐蔽,见到人了要先躲避一下,凡事等我们回来再说。”余龙飞思考了一夜,决定先尝试着去接触一下这个世界,一边扎紧腰带,一边用脚踩上草鞋。

“我怎么觉得昨天砍柴的是个小姑娘呢?”肖亚宁又想起来昨天下午看到的情况。原来前一天下午,肖亚宁和路海平在收集柴火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也有人在砍柴,连忙隐藏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背影,正在用一把镰刀在砍矮树枝和灌木。这荒郊野外的怎么还有其他人呢?连忙赶回营地,把这一情况跟大家说了。当晚,大家连篝火都没敢再点。

洛阳城南大门在紧闭了十余日后,终于再次打开。斥候回报,奥斯陆军队已经完全退出边境线,帝都之围已解,生活也还要继续。帝都毕竟是帝都,虽然差一点就被敌人攻破,但是一旦危险解除,还是显现出一片繁华的气息。南门外,正是服务于一般百姓的南市,洛阳周边的百姓及城中居民成群结队赶到这里买卖货物,特别是压抑了好些天的洛阳城内居民,哪怕是不来购物的,也拉扯着一家老小赶来凑凑热闹,一时间南门之外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哪里还有人记得前几天奥国军队曾经差点杀到这里。

人群之中有两个人,既不买,也不卖,只是不断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倍感好奇。这正是余龙飞和欧阳华武二人。这二人在人群中转了一会,发现原来汉朝的手工业已经比较发达了,不仅有木器,青铜器制品,甚至连铁质的农耕器械也有不少。食品的种类也比较繁多,除了面粉、小米、玉米,甚至还有胡萝卜和胡瓜,看来这时的汉朝已经和西域开始有经贸往来了。

余龙飞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正在思考着能不能也做点小生意,起码来到这个世界,不能被饿死呀。欧阳华武拉了拉余龙飞的袖子,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卖饼子的人,低声说道:“头,想办法弄几个饼子吃!大家都是好几天没有吃正儿八经的食物了。”

“你想!”余龙飞看来也是有此想法,飞快地答道。

“我靠。好吧。”欧阳华武很无语。

“咦,那边有卖柴的!生意看起来还不错,收了那么多五铢钱了,我们也可以卖柴呀!”余龙飞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说道:“卖点柴换点票子,也不错。”

“还票子呢,现在这时候哪有票子,只有五铢钱!”欧阳华武指了指一个正在收钱的商人。

“管他是票子还是五铢钱,只要能买饼子就行。”余龙飞接着说:“唉,哥几个混成这样了都。。”

“那个卖柴的是个小姑娘!”欧阳华武补充了一句。“该不会是昨天下午被山猪他们看见的那个人吧?”

“有可能!不管这些了,我们先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吧。”余龙飞拉着欧阳华武就往回走。

帝都皇宫内,景德皇帝的书房。

景德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与其真实年龄极其不符的神情,来回踱了几圈。谷之牧和祁延二人正襟危坐,不再出声。之前,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把城外奥国退兵的情况向景德讲述了一番。景德幼十四岁登基,今年满十七岁之后才正式掌权,虽然年龄不大,倒也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而且经历过夺嫡的生死之争,看起来有着明显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但自己童年的老师谷之牧和幼年的玩伴祁延的话却是惊天之语,心中也没了主意。

谷之牧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对景德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暂且不可声张,可派人先行打探,摸清对方虚实,再做计议。”景德转身看着祁延:“祁将军,你以为如何?”祁延连忙站起来答道:“陛下,谷大人言之有理,此时奥军刚退,民心军心尚不稳定,暂且不说也罢。而击退奥军之人必有非常之武力,奥军退后,若要强攻洛阳,则洛阳城未必能守,这些人等却未对大汉不利,其心难测呀。”景德问道:“那么,两位爱卿,咱们接下来该咱们办?”祁延说道:“我已令亲兵侍卫换民衣在城外四下打探。只是这城内却是没有办法,戍边之军,依律不得进城。”景德拂袖言道:“你我多年兄弟,何必。。。”祁延连忙跪下,谷之牧也跟着跪下打断了景德的话:“祁将军言之有理,老臣绝对相信祁将军的忠诚,但是,那些谏议大夫们可不会这样想。更何况还有。。。”谷之牧感觉说的有点多,停顿了一下,又向祁延施了一礼,表示歉意,继续讲到:“外患已除,内忧未结,朝中不乏有人嫉恨祁将军功高盖世,若因此事而留人话柄,对祁将军,对我大汉的稳定都绝非好事。”君臣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会意地点了点头。景德说得到:“那么城内之事,还有劳老师了。”谷之牧双手抱拳道:“臣领旨。”

余龙飞四人临时搭建的营地。

“还有芝麻烧饼!”鲁海平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华武,仿佛、欧阳华武的脸上就挂着一块烧饼。肖亚宁笑着对鲁海平说:“想吃烧饼啊,那你今天可得多砍点柴回来了。”“没问题!”语音还没有落,鲁海平就一路小跑地消失在树林中。肖亚宁望着鲁海平消失的方向说道:“只要是说道吃,比谁都积极,还有使不完的劲儿!”然后对于龙飞和欧阳华武说:“你们俩今天辛苦了,去吃点东西吧。我得去看看还剩多少食物,还够我们几天支撑。”说完就朝临时搭起的棚子外边走去。

次日清晨,欧阳华武带着鲁海平早早地来到帝都洛阳南门外的集市上,鲁海平把几捆柴往地上一放,就扯开嗓门吆喝起来:“新鲜的柴火,刚刚砍下来的,便宜了啊。”他这一吆喝到不要紧,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鲁海平。这一看,就把鲁海平看的浑身发毛。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路海平把自己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又看看周围的人,发现穿着也没什么不同。欧阳华武无奈地说:“谁愿意买新鲜的柴呀?都愿意买干柴,你不说也就算了,还强调一下,一听就是外行。”人们很快就不再搭理这个家伙,市场又热闹起来。二人索性不再说话,也学着其它卖货的小贩盘腿坐了下来,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

“小哥,你这柴怎么卖?”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问道。

“恩。这个。这个。。”鲁海平抢着回答,但是突然想起并不知道市价,一下噎在那了,想了一下,随口报了一句:“十块钱一捆!”

“你说什么?”老汉没听明白。

“哦,老伯,十文一捆。”欧阳华武赶紧救场。

“你们这湿柴还要十文一捆,太贵了,那个小姑娘的干柴才八文一捆。”老汉看着这两个大汉,觉得这二人也太不实在了。

“哦,老伯,我们这一捆可比那位姑娘的一捆要多呀,也罢,给你七文一捆吧!”欧阳华武倒真有一副小贩的样子。

“好吧,七文就七文吧,全要了,来帮我抬到车上来。”老汉付了28文钱后,推着小车走了。

鲁海平激动地一把把钱抢了过去,用手抓了一个起来,左瞅瞅,右看看对欧阳华武说:“这可是文物呀!算了,现在也只能换点饼子充饥了。”

欧阳华武倒是关注起距离他们不远的那个卖柴的小女孩了。周围的妇女和女孩们几乎都穿着襦裙,而那个小姑娘上身穿着一件暗红色薄麻短衫,下边穿着一条有着肥大的裤腿,却在脚踝处收紧的奇怪裤子。此时正抬起手臂,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头发,圆圆的脸蛋,眼睛大而明亮,肤色看起来稍黑带红,微翘的嘴角更添几分俏皮,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鲁海平也看到了这个小姑娘,脱口而出:“咦,这不是前天下午我们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个人吗,衣服都没换,果然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