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扬多想去做个傻子...即使听了看了,他都可以找成千上百个理由,为她开脱,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即便是微弱的希望。
可是,却在今天晚上,他从她的口中,她对着他,义无反顾的说着,她自始自终,爱的只有炎谨寒...
清歌,你可知道,我曾经最怕的,现在却是我最期望的。
为什么,你不选择不骗继续骗我...?你知道,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信!
可是,为什么,你要那么倔强...?
温祁扬复杂的盯着她光滑的背部看了好久,才起身走向书桌,拿出了一个药箱。
走回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
他蹲在发沙旁, 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铅笔大小的器具,整个器具是扁平透明的,里面,流动着淡绿色的液体。
器具的一端是很尖锐的银针,另一端则闪着淡淡的绿光。
温祁扬拿出棉球,很职业的在针尖上擦了擦,消过毒后,然后低头在曲清歌的肩膀上轻吻了一下,指尖颤抖了一秒,就对着她的左肩,刺入...
曲清歌整个人都晕厥的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寂静中,她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温祁扬在她身上加注的狂风骤雨般的情感,她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当她这样奢求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被刺入的疼痛,像是被一根针狠狠的扎入身体里,连皮带肉的撕扯着。
曲清歌一瞬间就被轰然而至的疼痛惊醒了,身子猛的一颤,就要从沙发上跳下来,可是,温祁扬却眼疾手快的抢先了一步,直接翻个身,坐在了她的腰上,阻止了她想要逃跑的念头。
温祁扬拿起地上的皮带,随意的两下就把曲清歌四处抓挠的手捆绑在了头顶,双腿强而有力的禁锢着她腿,把她整个人都定在了沙发上。
凌迟处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曲清歌这回可明白。
就是在她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割肉,活活的被疼死。
她扭头一看,温祁扬手里拿着一根雕刻的银针,聚精会神的注视她的肩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转头而停止,反而更加一笔一划,认真而庄重,像个雕花师父一般,在她柔嫩的肩膀上,刻着什么东西。
温祁扬的虽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能心软,但是拿着银针的手,还是微微的抖动了一下,额上的汗珠已经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落,与肩上妖娆的血红,混成一片。
汗水里带着盐的成分,滴在伤口处,让曲清歌疼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
“清歌,疼就喊出来...马上就好。”
其实药箱里是准备了麻醉剂的,可是温祁扬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他只是想让这个女人永远的记住,这种疼。
可是,她再疼,却远远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是的,曲清歌记住了,很疼。
那种疼,仿佛把她整个人都置身在了火海里,每一个细胞都被灼烧着,然后崩裂开来,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豆大的泪水,就倾泻而下,这是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忍不住的,可是,即便承受着这样的锥心刺骨,她却没有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