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扬越来越疯癫,眼眶里似乎都能浸出血一般的红,与正午的日头交相呼应,燃烧一切。
除了温暖的墓碑,周围的什么花草树木都被他践踏的差不多了,到最后他甚至掏出了自己的枪,对着远处的一棵松树就射了去。
震耳欲聋的枪声惊得周围的人都怔愣了好大一会。
朱培站在一旁,看着他看狂暴的样子,每一句话,都在骂着炎谨寒,却丝毫没有说到曲清歌半句,他心里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引起的,就拉着温祁扬的手臂,说了句:“扬,你不能把这事全怪在寒的身上,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多年的感情,再说了,曲清歌作了多少事,你不是不知道,她从一开始,不就一直在勾引寒的吗...”
朱培正说的义愤填膺,一下子,他的声音就停顿在了那里,抬眼一看,温祁扬正拿着一把枪,指着自己的脑门,说出来的话,要多狂傲就有多狂傲:“曲清歌是我的女人,要教训,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以后谁要是在说她一个不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草!你简直是无药可救。”朱培骂了一句,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枪指到了自己的脑门上,他现在真想一拳就抡上去,打的他清醒起来,可是朱培并没有这样做,其实他心里知道,一路走来,温祁扬对曲清歌的占有欲,从未减少,反而在得到她以后,变本加厉的起来,像是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被今天的事情给点爆了而已。
惹怒了这头狮子,曲清歌也不会好过的...朱培这样想着,然后就冷冷的哼了一声,甩手打下了温祁扬的枪,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墓地。
整片墓地,顿时变得很安静。
温祁扬蹲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一直到烟雾呛到了他的眼底,红成一片,有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就扔下手中的烟蒂,又点了一根。
......
曲清歌在炎谨寒的怀里怔愣了几秒,回想着他们从初见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突然之间,她的脑子变得很模糊,然后心里一痛,画面就这样的被扭转了。
她看到的,感受到的,不再是炎谨寒,而是温祁扬...那个宠她入骨的时候,让她感到无比幸福的男人,那个发了疯一次次的霸占她的时候,会让她感到揪心难过的男人,还有他眼中满满悲伤,是她能感受到的痛...
曲清歌猛的一下就推开了炎谨寒,粗喘了几口气,歪着头,不去看他。
过了好一会,曲清歌才淡淡的说了句:“炎谨寒,你喝醉了...以后别在这样了,你要知道,我是温祁扬的未婚妻。”
炎谨寒被她推的身子摇晃两下,还没站稳,就听到了曲清歌的声音,他的眼底划过一抹落寞的伤,动了动唇,问:“你爱他?”
是反问句?
“对,我爱他...”曲清歌吸了一口气,回答的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