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率军返回了豫州,闻听高览还在攻打豫州,大怒,提兵往长社而去增援;而袁军中,高览见曹率兵而来,不敢大意,聚众于一处,同曹军对峙,但却坚守营寨据不出战,另一方面派人往洛阳禀报袁绍,看袁绍下一步如何。
司隶,袁绍接到曹率军回了豫州的消息,同麾下谋臣详谈良久,下令高览班师;另外董卓大军攻打函谷关甚急,调一万人前往函谷关增援。
高览退去,曹虽有满腔怒火,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是下令班师。
徐州,曹从彭城退走后,刘备、纪灵、魏续三将都率领各自兵马返回了州郡;在彭城之围接了后,陶谦将要告辞的刘备留下,请刘备协助抓捕张闿。刘备闻言,欣然应诺。然后调集大军于深山之中搜查,八日后,将张闿一众人等寻到,将张闿部众斩杀,独留张闿押回彭城,然后陶谦命糜竺、糜芳二人率精兵五百押送张闿到豫州,交给曹处理。
糜竺、糜芳二人领命,领着五百人押着张闿就往豫州而去,为了防止时间来不及,便一路急行。在即将要到达豫州的时候,糜竺一行人遭遇了伏击,五百精兵被杀大半,张闿在囚车中被冷箭射中,箭矢上面喂了剧毒,被当场射杀。糜竺糜芳二人无奈,只得是领着剩余的人押着张闿的尸首在十五日之期堪堪到达的时候,到达许昌,将张闿的尸首交给了曹。
曹见张闿被押送而来,但是却是一具尸体,目中冷光翻动,开口冷冷的说道:“某和陶谦商议好了,要活的张闿,你们送这么一具尸体来,是什么意思?”
闻言,糜竺拱了拱手,开口说道:“曹大人,我家主公命我二人送张闿来,的确是活人,曹大人也是知晓的,对也不对?但是在豫州边境时,在下听人说豫州在曹大人的治理下甚是太平,故而放松了警惕,被贼人所乘,却是被截杀了;但不知为何,这些贼人好像目标便是这张闿小贼,在施放冷箭将张闿小贼射杀后立即退走,行为间干脆利索,还隐隐的有一股沙场的味道,却不知道是为何了。”说完,糜竺脸上泛起笑容,看着曹,但是,其眼中,却是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曹看着糜竺的那双眼睛,良久,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哼,既然如此,乃是我豫州治安不好的缘故,却也怪不得你等,看在你们千里迢迢送张闿小贼来此,本将军便不予追究了,你们回去吧,对陶谦老儿说,本将军同他之间的事,一笔勾销。”
“曹大人。”闻言,糜芳开口要说什么,糜竺见机得快,将糜芳挡下,对曹抱拳一礼,开口说道:“诺,在下二人这就回徐州而去。”
“嗯。”曹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出了州牧府,糜竺糜芳二人返回了馆驿。关上房门,糜芳开口对糜竺说道:“大哥,刚才为何要拦着我?这我等在豫州边界被伏击,那些贼人来去之间军阵沙场气息浓厚,而且杀了张闿小贼后便立刻退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定是乃曹所派之人;而且,我等将张闿送来了,兑现了诺言,那曹也须得到细阳,祭奠细阳城中数万冤魂才行。”
“你啊,糊涂。”闻言,糜竺看着糜芳,开口说道:“这你既然知道在豫州边界截杀我等的是曹所派之人,那你说这是为何?”
“这”
“这便是曹孟德不愿入细阳祭奠冤魂才派出杀手截杀的缘故。”糜竺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若刚才你在曹府中将此事提了出来,曹大怒之下,我二人可就出不了那州牧府了。现在你明白了?”
“曹孟德居然如此奸诈。”闻言,糜芳双眉一狞,开口怒声说道:“居然出此下三滥手段。”
“其实,这也是无可厚非。”糜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曹为一州之主,若真是到细阳去祭奠一番,这便成了天下笑柄,曹他做不到这件事,所以,只能是派兵截杀了张闿,然后让我们给其一个台阶下来。”过了半晌,糜竺又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许昌,立刻会徐州。这豫州,却是不宜久待。”
“是,大哥。”糜芳闻言,抱拳开口说道。
第二日,许昌城门刚刚打开,糜竺、糜芳二人便率领剩余二百多兵丁出了东城门,往徐州方向狂奔而去。得到消息,曹微微一笑:“还算识相。”便不再过多关注了。
糜竺、糜芳二人出了许昌城,一路往东,过兖州一路往徐州而去;此时没有了囚车拖累,一行人俱是骑马,速度却是要快了很多,在第四日的时候便回到了徐州地界;至此,糜竺才松了一口气。
在相城休息一晚,第二日糜竺等人快马返回彭城。回到彭城后,糜竺将此番一切事情事无大小的都对陶谦禀报了,陶谦闻言,脸色铁青,手拍案几,怒声说道:“可恨,曹孟德居然如此欺我!”说完,脸色不由一阵不寻常的殷红,然后吐出一口鲜血。
此次徐州之事,却是将陶谦的身体都快要压垮了,本来陶谦便已经五十多岁了,属于高龄人士了,此番曹又率兵来攻,陶谦急忙布置抵抗;但后面细阳全城被曹屠杀,陶谦一时气急,怒火攻心之下却是一病不起,后面因为彭城的岌岌可危陶谦都是强撑着病体上城头鼓舞士气,直到后来刘备入城。想起了刘备,陶谦开口对一脸关切之色的糜竺说道:“子仲,去将玄德叫来。”
“诺。”闻言,糜竺躬身应诺一声,躬身退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刘备和二弟关羽、三弟简雍三人到了州牧府;一见陶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刘备大惊,开口说道:“陶使君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玄德勿惊。”陶谦笑了笑,说道:“陶某身体本就不好,这番曹孟德来攻,心力交瘁,后又闻细阳被屠,心中悲恸之下却是旧病复发,如此而已。”
“那使君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备还是不打扰使君休息了,告辞。”见此,刘备对陶谦抱拳一礼,便欲转身离开。
“玄德且慢。”陶谦见此,开口说道。
“使君可是有何事?”刘备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
“玄德且慢。”见刘备转过身来,陶谦也不急,慢慢的开口说道:“这陶某的身体,陶某自己知道,这顽疾已经多年,终究是没有治愈,此次恐怕就算是控制都控制不了了,陶某自去无妨,但这徐州偌大的地方,陶某却是丢之放心不下啊!”说完,还长叹了一口气。
“使君仁义,备佩服。”刘备闻言,正色的开口说道:“陶公膝下,二子俱是英杰之辈,这徐州交由二位公子便是,这又有何难?”
“玄德不知啊。”闻言,陶谦苦笑一声,说道:“这陶应和陶商二人,虽为兄弟,但却互相打压,陶某在时还能够压制一二,若等陶某一旦去了,这二人,恐怕要将徐州给闹的四分五裂,给了别人做那嫁衣裳了。”
“使君,备还有事,先告退了。”听到这里,刘备大惊,连忙站起身来,对陶谦拱手一礼,就转身离去,也不管那陶谦在后面呼喊。
刘备三人出了州牧府,简雍疑惑的看着刘备,开口说道:“大哥,那陶谦话中之意,可是要将徐州交给大哥?”
“若所料不错,便是如此了。”刘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那大哥还为何?”
“为何连忙出来,对吧?”刘备看了看简雍,开口说道:“若是现在陶使君将徐州交给我我便接住,那徐州,将没有我等三人容身之地。”说完,刘备翻身上马,往住所而去。
陶谦看着刘备头也不回的离去,眉目之间微微一笑,对后面问道:“如何?”
陶谦话音落下,从后面走出来一人,看起面容,赫然便是陈圭。陈圭开口说道:“主公,这刘备,好像并没有意思要染指徐州。但不知主公之意?”
“呵呵,世秉,老夫刚刚所言,却也是实话啊!”说完,陶谦躺到榻上,对陈圭摆了摆手,说道:“天色也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主公,圭告退。”闻言,陈圭对陶谦一礼,缓缓退去。
出了州牧府,陈圭上了自己的马车,在马车内沉思起来。
第二日,陶谦在州牧府中设宴,广邀徐州大小官员和世家之主赴宴,刘备三人也被应邀前往;席间,陶谦又提出将徐州大印交给刘备,刘备愤而离席而去;刘备离去后,便欲同关羽二人要离开彭城,返回平原,陶谦数次挽留,刘备才留下。又过数日,一次徐州会议上,陶谦再一次郑重将徐州印玺交给刘备,刘备拒而不受,后徐州上下众臣恭请刘备结印,如此几次,刘备才接下印玺,正式坐上徐州牧的位子。
刘备当上了徐州牧,陶谦第二天便上书一封送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