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么多人爱他,连名作家也愿意为他推翻罪恶。
他在她唇间辗转流连,一遍一遍……
悸动的心、悸动的情,悸动的小题心中出现爱情……
爱情?不对!幼幼说,她是对他的名牌轿车和钱一见钟情。
是这样吗?那么,对他的钱一见钟情的女人,有没有权利眷恋他的爱情?
有吧,在他的唇流连忘返时,她告诉自己有权利;有吧,在他浓浓的气味钻入脑海里时,她告诉自己有权利,于是,她决定自己有权利爱他,有权利让他一天一点慢慢地爱上自己。
终于,他松开她,腿软,她往后仰躺在草堆上,喘息。
他满足微笑,也在她身边躺下,两人并肩,闻着身下的香草味。
“你欠我一万块。”小题突发一语。
这是她来不及运转的脑袋里唯一成型的念头。
“为什么?”
“那是我的初吻,初吻是最贵、最贵的。”
她没忘记周坎那只猪头想吻她,下场是断掉鼻梁和两颗牙齿。
“便宜。”他说。
“什么!你连出价都不出价,就喊便宜,你真是个败家子,如果别的女人存心跟你敲竹杠……”
想到其他和她同等级的恶劣女人,拿起榔头,敲下他身上的钱,她就心痛如绞。
“我再出一万块。”
话甫落,他又欺靠上来。
蓝蓝的天印在小题的眼里,视线模糊了,她只听见他浓浊的喘气声,只闻得到身下的青草香……
她想,她爱上他,无庸置疑。
靠在他身上,小题仰望天空,蓝天、白云,几只低飞小鸟,几阵迷路微风,构成她对家乡的印象。
她在这里生活十年,也在这里证明爱情,从昨天到今天,她却觉得自己爱了他一生一世。
“我知道这里不漂亮。”小题说。
“但很可爱。”傅恒回答。
“这里与世界文明接轨不上。”小题说。
“却温馨宁静。”傅恒答。
他愿意接下她说的每字每句。只是单单纯纯的接话游戏,都让他既开心又窝心。
“我外婆有点唠叨。”
“她性情率真,让人喜欢。”
“这是你的真感觉吗?”
“是的,下次有空我还想来这里,方不方便接待?”
“当然,不过你要记得开同一部车,穿同样一套衣服。”小题提醒。
“我了解,没有人会连抽中两部车,公司制服也不会天天换。”讲到这里,两个人同时笑开。
“傅恒。”她正色。
“什么?”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不收费。”他发觉在她身边幽默,并不困难。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会不会有一天,你一不小心爱上我?”
“不会。”他的口气断然。
“为什么?”
明明他吻她的感觉那么好,明明他的冲动那么明显,明明跟她在一起,他好快乐喜悦,为什么他不爱她?
小题不懂,是自己误解他的感觉,还是对他,她太过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