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点残忍。”
“哼!我用心良苦耶,我在推翻一个千古定理。”
“什么定理?”
“虎毒不食子,我就不相信钓了那么一大堆,会钓不到吴郭鱼的亲生父母亲。”
小题话说完,傅恒摇头大笑,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女生!
“喂!”小题唤他。
“怎么样?”傅恒应答。
“你笑起来很帅,你应该多笑的,这样〗?〗〗?〗就不怕你了。”
小题的话是魔术,能变出他的笑容,也能没收他的笑容。他一本正经地问她:“吃饱没?”
“嗯,吃饱了。”
“我送你回去。”开心夜晚到此截止。
爬上第二层楼,小题开始唱歌:“雪花随风飘,花鹿在奔跑,圣诞老公公,驾着美丽雪撬……”
在顶楼房门前站定时,她回身问傅恒:“你有没有心静自然凉?”
“我不热。”他回答。
“虽然不热,我还是想建议你脱下西装外套,拔掉领带。”
“做什么?想学狐狸精非礼我?”
“不是,我怕你晕倒。”小题翻翻眼睛,好心没好报,他的小人之心不是她这个君子之腹所能想象。
“里面很乱吗?放心,我的心脏还算强壮。”
“随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小题耸耸肩,拿出钥匙,深吸一口门外的冷空气,打开门。
铁皮屋因白天太阳的曝晒,一踩进门,蒸腾的热气迎面袭来,教人差点窒息。
小题迅速打开小窗户,虽然夜晚的风对她的小阁楼帮助不大。
走进浴室,她拧来一条湿毛巾,再走出简陋的浴室时,傅恒已经脱下外套、领带,用一种压抑忍耐的态度看她。
小题走到他身前,把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面,自己额头也盖了一条。
“这样子有没有好一点?早叫你脱外套的。”
“这里没有冷气吗?”
“冷气?哦,之前有一台电风扇,可是被我同学弄坏了。刚刚我要把剩下的果汁包回来,你就不肯,害我喝得肚子快涨毙了。”
耸耸肩,她相信继续住下去,自己的耐热程度会好到出奇。
“这里起码有四十度,你不晓得过热也会死人?”他的口气不好。
小题偷眼看他,他的愤怒有没有一部分是为她心疼?
会吗?会不会再多待一会儿,他的心疼会促使他将自己带回家里,从此登门入户,由她主控交往权?
“还好吧,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去找新工作,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何况往好的方面想,这里的冬天一定暖和得让人不必盖棉被。”
她尽量说得不痛不痒,自在优闲地欣赏他的眼色——她假设,他的眼神叫做舍不得。
“这里连一天都不能睡人。”
“你太夸张了,我已经住两天了,昨天还比今天要热得多,而且,我有低血压,一睡着就会睡到不省人事,没问题的啦。来,毛巾给我。”
酷热加低血压,再来个不省人事,她不相信他还能继续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