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滢从背后双手环绕在我胸前,温柔摩挲着,绵绵温润之气轻轻撩拨着我的脖子,使我全身颤栗,不能自已,宽实的后背感受着她弹性惊人双峰带来的巨大压迫,顿时血脉贲张,呼吸急促,我抓住楚滢放在我胸前的双手,激动地把她拉到身前,微闭双眼,俯下头,在黑暗中探索着她的芬芳双唇……
楚滢却调皮的左躲右闪,不让我得门而入,急躁间,睁眼一看,随后发出惊恐的惨叫:面前竟是一只跳跳蜂,磨着两只巨大锷牙,发出让人牙龈发酸的摩擦声,滴着口水向我咬来!
我向后一闪,突觉身体失重,后背感到剧烈疼痛,一阵桌椅碰撞声将我惊醒。
原来是个梦!我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腰,眼前,一个美女关切地看着我:“江南,你没事吧?”
“嫂子,我没事。”我起身拍拍身上土,无精打采对爱你无悔36老婆说。
“我哥他们呢?”我扶起被仰翻的椅子,看着网吧只有我们两人。
爱你无悔36老婆边扫地边道:“都睡觉了。你们也是,一玩就是一整夜,他们几个叫你一起吃早饭来着,你睡得一点反应没有,他们就先走了,吃完都回家睡觉了,这两个肉夹馍是你王哥给你捎回来的。”
我应了一声,啃着肉夹馍,坐到电脑前,不知谁已经帮我回到土城安全区了。
密了一下冷月寒和眉目,都不在线,估计通宵之后也休息去了。
在行会里发了句言,倒是有几个回的,喊着我去练级,我活动了一下睡酸的肩膀,毫不迟疑拒绝了。
结了账,我走出网吧,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回想起昨天晚上在蜈蚣洞,就记得三个人看着神兽吹怪物聊天,聊着聊着发现视线开始模糊游离,继而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想起刚才那个梦,心里一阵懊恼:楚滢在我背后趴着好好的,吃饱了撑的把她拉到面前干嘛?别再吓出个性功能障碍就亏大了。
我越想越丧气,对着地上一个石头狠狠踢了一脚,重心不稳,险些打个跄踉,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晕眩更加强烈,两眼再次一黑,膝盖一软,摔倒在地上……
我看见了自己小时候,跟着两个表哥在田地里面玩耍,天是蓝的,水是绿的,大叔大婶们笑眯眯吆喝着:“别掉沟里让长虫把你们缠走了!”
身体是如此轻,轻的似乎马上可以飞到天上把那朵像棉花糖一样云彩摘下来,这种轻飘飘略带麻醉的感觉让我很舒服,四肢懒洋洋放松着,直到头越来越昏,针刺般痛觉开始袭遍全身……
我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雪白……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床单,还有爸妈黑发中带着雪白的银发。
显然我不会傻到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天堂,这里自然是医院。看着自己爸妈,我彻底清醒了。
出人意料,擅长思想工作的爸爸和擅长一件事情十年如一日执着唠叨的妈妈竟然都没有说话,眼角隐隐带着泪水。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不入流诗人的一首诗:
站在村头的父亲
如雕像般
等待儿子
盼白了冬
候白了远川
望白了头上的发。
我鼻子一阵发酸,看着爸妈不知道说什么。
“醒了就好。”冷月站在床头对我爸妈说。我爸妈感激的对阿杰说:“杰子,这次多亏你了。”
“没什么,钥匙忘在老王那里了,回去拿的时候看见江南摔倒了。”冷月轻描淡写道。
房门推开,爱你无悔36几个人冲了进来:“江南,没事吧!怎么样?哦……江主任你好。”
我爸微一点头,我妈挨个寒暄着:
“小王,你家姑娘还好吧。”
“小周,跟着你江叔叔累么,累你就跟我说。”
“这不是家强么?有对象没?阿姨给你介绍个。”
“小强啊!哎,你哥要是欺负你,我收拾他。”
“絮叨啥!来看江南又不是来看你的!”爸对妈说道,拉着我妈起身倒出空,几个人围住我,七嘴八舌询问我是啥病。我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只记得踢了一块石头就仆街了。
“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估计没什么大事。”冷月替我解释道。
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楚滢慢慢走了进来,对着冷月几人微微一笑,礼貌的对爸妈说:“叔叔阿姨好!”我心头一跳,冷月低声对我说:“我用你手机给她打的电话。”
我爸妈笑眯眯看着楚滢,对视一眼,眼里面全是满意。
楚滢穿着上班的职业套装,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挎着一个小巧坤包,脸上略施淡妆而不妖艳,清爽爽感觉很合我爸妈的择媳标准。
爸一点头算是回答,妈拉着楚滢手就准备问长问短,被爸使了个眼色一把扯了回来,楚滢莞尔一笑,我顿觉春风融冰,身体机能生机勃勃,比连喝两瓶太阳水还管事。
楚滢走到我身边坐下,手很自然放到我手里,微微凉意让我皱了皱眉头。
“凉着你了?”楚滢想抽回手自责道。
我紧紧攥住她的手,微笑道:“不是,是心疼你手还是这么凉。”
多年后,我回忆起这个画面时,觉得琼瑶阿姨言情桥段,经典对白也不过如此,爱你无悔36那群畜生却说当时如果不是我爸我妈在,我们俩那表情和对白能直接把他们笑翻。
螓首柔胰,佳人如画,如此诗情画意的场面,岂是这群败类所能了解?
两只手握在一起,彼此能感觉到对方心跳,不言中,目光里传递着爱情的信息……
我看着楚滢略带疲惫的黑眼圈,轻声问道:“上班累么?”
楚滢眨了眨眼睛,眼里稍有困意:“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苹果,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这一举动让爸妈龙颜大悦,对楚滢基本是十分肯定了,我也老怀甚慰,含笑看着楚滢,顺便得意的扫了冷月等人羡慕的眼光。
病床上,男人看着自己钟情的女人,女人坐在床前为男人削着苹果,天地间,那一刻,只有他们两人……时间停顿,万物皆静,窗外,簌簌草木凝固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谁是江南?”和后宫老太监一样尖利嗓音刺破了这美妙画面,一个戴着大口罩,眼镜和酒瓶子底一样厚的二尾子大夫双手插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颇有几分颜色的小护士拿着本子记录。
我偷偷瞄了几眼小护士,心说不错!这腰身,简直就是********。接口应道:“我是!”
老太监摘下了口罩,轻咳一声,看到全体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才不阴不阳的念道:奉天呈阅,皇帝诏曰……
呃,以上是我当时对这个老太监的个人感觉,实际上,他摘下口罩说道:“江南,你这个病是因为骨髓的造血机能降低,红细胞受到过多的破坏和损失,单位容积血液内红细胞数和血红蛋白含量低于正常,正常成人血红蛋白量……”
我越听心里越毛,爸妈越听脸色越沉重,冷月几人脸色也开始紧张,楚滢停止削苹果,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大夫……
老太监啰嗦完,我妈表情几乎就是:“大夫!我孩子还有救么?老江家到孩子这一代可是单传了!”
我爸也忘记这是病房,掏兜准备摸烟。
我小心翼翼问道:“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同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是绝症,他娘的也不住院了,从窗户上一脑袋跳下去给爷来个痛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省的又是化疗又是开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己遭罪不说,全家也跟着受拖累。
老太监听我这么一问,不耐烦道:“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么?你这病要赶快治!哎……”说毕,戴上口罩,双手插兜,仙风道骨般驾鹤寻房去也!
跟在他身后的小护士看着心情沉重一屋子人,“扑哧”一笑:“轻度贫血,累的!喝点红糖水就好了。一会赶快办交费腾病床……”
妈的!这个死老太监!采阴补阳整的话都说不麻利!
我看着小护士左扭右扭的小屁股,气急败坏暗骂!
楚滢轻叹一口气,显然也是放松下来,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手上,我如释重负,看都没看咬了一口,觉得口感不对,再仔细一瞧,忍不住笑道:“楚滢!你这是削了个苹果还是刻了个人参?瓤呢?”
在医院交完钱,冷月等人默契的打了招呼就纷纷喊着回家睡觉了。妈笑着对楚滢说:“小楚,我家江南身体可好了!从小到大感冒都没几次,那大夫说严重了,我养的儿子哪能贫血!让他送你回去吧。老头子,咱们俩逛逛百货大楼?”爸“嗯”了一声,我们目送两人往百货大楼相反方向走去。
这戏演得!
我按了按兜里,硬硬的还在,出病房时妈偷偷塞了一叠钞票,豪气道:“走,吃饭去。”
谁料楚滢一板脸看冷月等人和我爸妈走远了,瞪了我一眼:“江南,你取笑我。这是我第一次削苹果!”甩身就走。
楚滢在前面气鼓鼓走着,坤包甩得前打胸部后触臀部,皮鞋噔噔作响,我在后面狼狈不堪的跟着解释:“楚滢!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你第一次。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
路上,好几个行人听见我这么说,立刻顿足观望,交头接耳。
楚滢猛的停住脚,转身看着我,我险些收势不及,差点就达成梦寐以求两人身体零距离接触状态,在距离不到20公分处生生刹住了车!
谁说大脑支配行动?明明心里想撞上去,腿脚却不受控制,硬是擅作主张停了下来——条件反射害死人!
楚滢直盯盯看着我,我紧张的看着她,眼睛却不时停留在呼吸间那起起伏伏的傲人双峰上。每次胸部起的时候,我心里就默念:还差几厘米,快碰到我了!哎呀!又伏了!真是!
“江南,我要回单位。”楚滢仍旧一脸愠意。
我张口结舌道:“吃个饭吧。”说了好几遍,重复来重复去,就只会这一句话话,思维全部混乱,大脑一片空白。
楚滢认真看着我,忽然“扑哧”一乐,忍俊不住道:“你妈还真挺逗,这下午三点叫咱们吃哪门子饭?我还没下班呢,请假出来的。”
我挠了挠后脑勺:“呵呵,睡糊涂了,没时间观念。晚上一起吃饭吧。”
楚滢又拉着我的手,略有娇嗔道:“不了,今天我回家,不住宿舍。晚上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这一拉一嗔,酥的我差点又栽地上,除了答应,就只会伸手拦辆TAXI,送楚滢上车。
回家躺在床上,我喜滋滋的把手放在鼻子上使劲闻着,回忆着楚滢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没一会就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谈恋爱,是个脑力活;打传奇,是个体力活。
体力脑力都损失殆尽,剩下的就只有睡觉了……
吃完晚饭,在妈监视下,我仰脖喝了一大碗红糖水,擦了擦吃红烧肉蹭的油光光嘴唇,准备开溜。
爸放下筷子,看着我鬼鬼祟祟想跑,沉声问道:“干嘛去?”
我收住脚步,面不改色心却跳得厉害道:“吃了饭,下去转转。”
爸目不转睛看着我道:“是不是去网吧?今天晚上哪儿也不准去。”
妈心疼道:“今天白天把你爸吓坏了,到医院门口腿都打晃,今天休息一天,别出去玩了。”
爸对着妈一瞪眼:“我有你说的那么没水平么。”
看着爸妈黑发中的丝丝银线,若无其事拉呱,我心里一热:眨眼功夫,爸妈都老了……
难得妈没有和爸吵嘴,一脸堆笑看着我:“你和小楚发展到哪一步了?”
爸单刀直入:“年轻人别学我们这些老封建,该拿下就拿下。”
妈深入分析:“那孩子不错,一看就能生儿子。”
爸点石成金:“确定了关系就要有实际行动,纸上谈兵吃不上新鲜大米。”
妈淳淳诱导:“有时间叫小楚来家吃个饭。”
听着爸妈话带暗示的给我支招,想起只和楚滢拉过手,不由暗道一声惭愧。
爸说:“抽空把你头发染回来,还一个月就分配工作了,你叔叔给你安排好了,上班顶着一头红毛像什么样子!”
我心情低落的回到卧室,懒洋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嘀咕着:“什么红色,明明是栗棕色!”拨弄着手里的手机,想了片刻,拔通了楚滢电话。
“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靠!关机了。我又拨通了勇士电话。
这次倒是很快,我这边刚响一声,勇士就在那头接通了:“江南!你怎么还不来!冷月寒等着你去蜈蚣洞呢!”
我郁闷道:“被禁足了。出不去。你们干嘛呢?”
电话那头勇士没有立刻回答,听见几道闪电声音,看来是在打什么怪物,然后勇士才说道:“我和缘分在猪洞,老王跟着呢!这盟重真不小。”
我一听来了精神:“猪洞在哪里?”
勇士显然心思没放在回答问题上:“你来不来?你要是不来我就让冷月寒和小强冷月去蜈蚣洞了,没事就挂了。”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挂断声,我无限神往:还有个猪洞!里面应该全是猪吧,不知道有多少经验。转念又一想:小强也是,知道冷月寒是个人妖之后就不和人家说话,连组队都不愿一起,真是小孩子脾气,愤怒太多的人怎么能成大事?
胡思乱想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面,全是蜈蚣、僵尸怪叫,还有冷月寒“嗖嗖”给我加血声音。
一阵手机音乐响起,把我从玛法大陆英雄梦中拽醒,迷迷糊糊接了电话,楚滢轻轻柔柔道:“身体好点了么?我手机没电了,刚充好电。”
我哑着嗓子回道:“没事了,你回家了?”
楚滢从声音里透出关心:“你嗓子怎么了?”
我清了清喉咙:“没事,睡觉睡的嗓子有点干。”
楚滢放心道:“那就好,小晴今天不在宿舍,我也回家了。你继续休息吧。明天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应了一声,看了看时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