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儿姐姐来了。”鹤儿由椅子上跳下地,清儿是鹤儿身边侍候的奴婢之一,日夜形影不离地照顾,相比起来,鹤儿对清儿要比对夏雨亲切的多。
“娘,孩儿回去了。”
芝兰点了点头,“去吧。”
鹤儿离开后不久,芝兰将放置窗边的碗取回,又从怀里掏出一团粉末,小心翼翼倒入其中。顷刻,碗里的血迹化为无有。俨然是一碗清澈透明的水。
将水倒入茶壶中,在屋子中间的暖炉上将其加热烧开。彻了一壶茶,又命夏雨去端些点心过来,将棋盘摆上。两人各坐一边,屏心静气,竟下起棋来。
“夫人,我的黑子摆在这里应该没错吧?”
芝兰蹙眉看了看,“自然是没错的,不过我的白子下在这里,你便被我吃掉两子了。”
“那我下到这里好了。”夏雨立即换了个位置。
“哦,这里啊!”芝兰随后跟上。
原来两人都是棋痴,白痴的那个痴,前两日经赵贤文讲解,刚刚会一点皮毛,与其说两人互相切磋,倒不如说两人在互相学习。
蓦地,夏雨突然欢喜地大叫一声,“哇,夫人,这次我准能赢。”
芝兰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与棋盘相了半天的面,想了许久,终于将一子落下。
夏雨急忙又落下一子,稍刻芝兰下一子。
“咦!夫人,好像是你赢了耶,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我啊。”
“那便下在这里好了。”突然一枚黑子被两指夹起,按棋盘之上。
“公子。”夏雨一惊,站了起来。自己真是玩忘形了,连公子什么时候出现都没发现,该死,该死。被吴管家知道又要罚工钱了。
赵贤文笑了笑,“无妨。”
芝兰站起身,对赵贤文笑道:“我这个弟子棋艺如何啊?”
赵贤文点点头,点评道:“心有千壑,却是临场经验不足,出手胆怯,上好的谋略却落了下成。”
芝兰嗔道:“原来不是夸我啊!既如此我们下一盘如何啊?”
“这……”赵贤文想了想,时间尚早,“好,我们便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