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那一年,被爱彻底淹没
14677600000010

第10章 爱之童话(1)

赵城

从前,有一个叫赵城的地方,我有幸去过。它民风纯朴,到了那里,有身在桃花源的感觉。传闻中,赵城有位美丽的姑娘,却只闻其名未曾相见。

有一天,我在一个小摊挑选一些小东西,一个好听的声音引开了我流连于商品目光。

“你好,你也是在这里买东西的吗?”

本来的好感被这句话打回了原形,好土的搭讪方式,如果我不是在买东西,我像卖东西的吗?还是城管?

“恩”,虽然对这种形式感到略微反感,礼貌还是要有的,于是我敷衍到。

“我也是到这里买东西的。”从侧后方传来那个让我无法继续反感的声音。

于是,我转头望向它的主人,呆了。我终于明白闭月羞花、沉鱼落燕的真正定义。原来是这样的。

“我们走吧?”一个陌生的声音,询问着美丽声音的主人。

“恩,来了”,温顺的性格就如那容颜。

像风一样,你出现在我面前,转眼又消失不见。好象是感觉到有什么忘记对我说,你转身,“再见”。我又马上知道了倾国倾城原来不是古人的矫情,只不过这次倾倒的是赵城。

恩,再见面。

这是我们的最初。能遇见你这样的人,是任何人的幸运。

后来,我们真的成了好朋友……

你会一直在我心里,从前、此刻、以及还未到来的未来。

还有,我想对你说,我实现了我的承诺,赵城第一美女。

赵城

每一个美丽的地方都有一段美丽的传说。

赵城,亦是。

每一位美丽的姑娘都曾经在脑海描绘过王子的模样。

我的朋友,告诉过我。

只是,这位王子只能出现在她的脑海。她只能努力想象出王子的五官,无法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因为,他比她早出生五十年。

街上,许多少女都在张望着,好象都在等一个人。

“这些个姑娘也不知害羞,每次他出现都从家里跑出来看。如今更甚,居然在这里等,父母亲也不管管。哎,现在真不比过去咯。”在路旁乘凉的几位大爷大婶正在聊天。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难怪,听说那少年模样可俊呢,哪个少女不怀春。”

“哟,你们瞧,好象人来啦。”

街上的女孩子们纷纷往同一个方向跑去,果然,从人群的缝隙中可以依稀看到一个挺拔身影。

少年出现在街角,疑惑在脸上展露无遗,却还是藏不住俊逸的风采。唇红齿白,鼻子挺直,眼睛有迷人的光彩,秀气却不显阴柔,好一位翩翩少年。难怪投来秋波无数。

少年看到姑娘们明显的倾慕神情,腼腆一笑,并没有停留。

他已经有心上人了,此刻,他正要去寻。

她,是城主的独女,是少年的青梅竹马。说是青梅竹马也对,因为他们并不是门当户对。也正因为如此,双方都到了婚配年龄没有相许,可怜那姑娘与少年是两相情愿。城主有自己的打算,他要给女儿找一户安乐人家,绝不能让女儿跟了那小子受罪去。

少年要去城主家找她,他们要证明给长辈们看,彼此就算分开,心也会在一起。他们说好的,就在上一次见面城主的女儿被仆人带走前。可是,她却从那天到如今再也没有来与他相见。

回想到那天,少年不觉加快了脚步。

赶到后,少年却没有进门的意思,偌大的“奠”字刺痛了他的眼。大门并没有关上,想是突如其来的悲剧让下人们一时乱了阵脚。下人们匆忙的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搬着东西,大厅里跪坐着一位中年妇人,旁边站着一个威严的男人,与他形象不符的是此时眼睛里的泪。

整个大院都是白色,少年跌跌撞撞的走进去,即使他已经在努力稳住自己。他觉得眼睛睁不开,脑海里也只是一片雪白。

那年的那天,真的下了雪。

以后

听赵城里的老人说:

当年城主的女儿是那次回到家后,被父亲逼婚,她不愿,父亲骗她说那位少年已经死于突发的疾病。姑娘不相信父亲,寻母亲求真相,母亲早被父亲说服,“嫁到那个穷人家,女儿会跟着吃一辈子苦”……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少年在那一天,消失在赵城,有人说他随她去了,有人说他去了远方。

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的红。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好朋友,只能是好朋友。因为她心里有他,即使他们未曾遇见,即使他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即使他爱的只有他的她,即使他们之间有着五十年时间。

原来,这样也可以爱的。

那就这样继续爱吧,我对自己说

那个毕业时分,含苞未放

小小从小爱花,因为爱花,小小下决心考上了武大,因为武大有闻名遐迩的樱花。大二的时候,小小还几经努力终于和负责校园苗圃的王老头成了好朋友,课下的时候,小小经常帮王老头弄花。其实小小那天本不该在那儿的,同室的英叫小小一起去图书馆,小小没去,小小记挂着才种上的桅子花。

校园的苗圃外就是足球场,尽管一墙之隔,小小总能听到墙那边的喧哗。小小早该想到的,所以那一球凌空越墙而过的时候,小小不及回头球就落下了,不偏不正正好砸在才长出两片新芽的桅子花苗上,小小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打疼你了吗?”

“能不疼吗?我心疼!”小小恨恨地抬起头来,愣住了。

一个大男孩,阳光一样明媚的笑,黝黑的脸庞,整齐而洁白的牙。

“哦,没什么!”小小慌忙改口。

“怎么,你种的?”大男孩看着眼前地上的花苗。

“是的,才活稳!算了,我再种吧。”

“不好意思了。”大男孩腼腆地笑笑,弯腰捡起了球,又想说点什么地愣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小小望着他的背影出神,不会引出一段佳话吧,小小在心里对自己说:没羞!这事就撂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英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小小几次想问,话到嗓子眼儿了又咽下去了。今天又是,英长时间好象不认识自己一样地看,看得自己毛骨忪然。小小不自然地挪动一下身子:在图书馆看书就这点不好,要坐有坐像,哪象在自己的床上,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倒挂着看都行。

“小小,”冷不防英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小小却被吓了一跳。

“嗯!”小小不自觉地应了一声。

“有人想请你吃饭,你敢去吗?”英神秘地说。

“扯吧你,全校的女生都排上队,到我只怕也到毕业吧!……真的假的?”小小看着英那异乎寻常的笑,好象没有假。

“真的,人家还托我给你个邀请函哪!”英说着从书本里变戏法一样翻出一件东西来。是信,一张信纸的,折成了个长方形。小小勉强让自己继续沉着,“得,你激将法呀,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你呀,爱信不信,”英说着将信郑重地放在小小的面前。“我先走了,你慢慢看啊!”

小小沉住气,要有志气,不就一信嘛。小小这么对自己说了,手却不听使唤地打开了。

“小小(请原谅我冒昧地这么称呼你),周六晚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如果你原谅我,六点在校门口见。

卓一凡”

是那个大男孩?小小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真的是他吗?他叫卓一凡,很不一般的名字。小小的思绪被拉回到那天在苗圃的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心里竟有一丝窃喜。真的是有下文哪,小小在心里笑了。

小小一直在笑,从见到一凡的时候到现在两人坐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小饭馆里。一凡坐在对面,很随意地穿着一件白T恤衫。小小穿着件咖啡色的马甲,初春的江城夜气里还会有一丝寒。

“其实,请你吃饭是个借口。”小小又看到了阳光般的笑脸。“你一定早不记得那件事了。”一凡打趣说。

“谁说不记得,我倒想找你赔我的花哪,就是不知道上哪儿找去。”小小故意笑着说。

“我也是,问了很多人,最后才想起问英。早知道英和你是室友,早问她了。”

“英,你们,”小小停顿了一下,想着该怎么说才好,“是怎么认识的?”

一凡没有马上回答,审视地望定了小小的脸,无声地笑了,“英是学生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对呀,小小在心里说,自己怎么忘了。这么说,眼前的一凡也是学生会里的了。是了,听英说过的,学生会主席就是叫什么凡的,难道就是他。天哪!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小小的脸红了。一凡的目光直看到小小的内心,这眼光让小小有了窘迫感。小小就故意找话题岔开说:“英给我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

“是假的?”一凡接过话茌说,“对了,你们在图书馆一般都看什么书?”

“查查资料,主要还是看小说什么的。我喜欢看。”说起书,小小找到了往日的自然。

“哦,喜欢什么书。”

“也没一定,遇有好看的就看,多数是别人推荐的。不过,钱钟书的《围城》很好看,可惜上次去没借着。”小小说。

“知道为什么吗?”一凡坏坏地笑着,“在我那儿,早过了借书的期限了。我和管理员熟,赖着没还。改天我拿给你。”

“太好了。”小小差点欢呼雀跃了。

拿着看完的《围城》还给一凡的时候,小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什么,这书有这么好笑吗?”一凡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望着笑得弯了腰的小小,也忍不住地笑着问。

“不是,看到你在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又是想笑,可是忍住了,“我想起书中说的‘男女的恋爱往往是从借书开始的’”。小小刚说到这儿,突地顿住了,空气一时有些交通堵塞。一凡抬起了头,想捉住小小的视线。小小不敢去看,就将视线从一凡的肩头滑落,然后抛到一凡背后的湖面上。湖面上的睡莲静静地望着即将到来的夜色,优雅恬然,暮春的傍晚湖面上隐隐升腾着雾,小小努力想让自己看清这雾升腾起来的曼妙,却只是让自己两眼发酸。

很多时候,美景只可远观,看得太清,对自己只会是一种伤害。小小在心里悻悻地对自己说了,收回视线。一凡已经去的远了。

小小的心里开始不安,不知道一凡会怎么看自己,如此地不稳重。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不应该脱口而出,能不让人误会吗?象一凡那样处事稳重又在风头浪尖上的人物,能没有女生爱恋吗,自己算什么?小小在心里狠狠地打击着自己,努力让自己振作,却引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心酸。我爱一凡,我真的爱他。真恨自己,当时怎么不一鼓作气全说出来。不过,说了也没用,他马上就毕业,要离开学校了。怎么办?懊悔和羞惭交替折磨着小小。英,对了,让英替自己传个信。小小情急之中忽地发现了这棵救命稻草。

“种的桅子花快开了。”小小勉强让自己的话里有些笑意。校园里的小路几乎被走完了,一凡始终没有说话。

“我喜欢桅子花,我一直认为它是我的幸运花。真的是这样,不是吗?”小小问一凡。

“是的,桅子花香,而且白得纯净。”一凡淡淡地回应。

“不是,是因为它我才有了你。”小小趁着夜色大胆地说。

“小小,”一凡象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你还小,还不适合说这个。”一凡的脸被痛拧得变了形。

“不,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小小声音颤起来。

“可我不爱你!”一凡说完这句话,已经痛得要蹲下去了。

“你,你再说一遍!”小小从嗓子缝里老半天才挤出这句来。

“我不爱你,真的,我只是把你当我的妹妹。”一凡竭力让自己忍住,出奇平静地说。

“好,我知道了,原来一直以来是我在自作多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够直接,够狠。”夜色中小小早已泪流满面。

小小,一凡在心里说,我的小小,我深爱着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可我不能害你,你知道吗,我上学的钱都是我丈人出的,是的,我高中毕业就订了亲,因为我们村里出个大学生不容易,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地道的农民,和银行行长家结亲是我们卓家几世修来的福份。我挣扎过,我试图摆脱这桩婚姻。可是,你知道吗,我母亲身体不好,犯病的时候都是她在我家住着照料的。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已经默认了,她是我一凡的人。她是个好人,为了父母为了良心,我只有放弃你,我的小校

樱花草里的爱情童话

冉飞扬的初恋女友是一个酷爱樱花草的女孩。

他们最常约会的地方就是樱花草店,她曾说樱花草的花语是:是除你之外别无他爱。

他经常在她睡觉前的时候,讲些关于樱花草的古老传说: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叫做巴拉利索斯的青年,这位青年有一位很美的未婚妻梅丽雪尔塔,他们每天都在盼望著结婚的日子。但是,后来女孩因病去世,这位青年悲伤过度竟殉情了,神可怜他,便把他变成花,开在女孩的墓旁,这种花就是西洋樱花草。

——题记

(一)

那一天下着雨……

冉飞扬来找艾紫昕,说是带她去一个特别的地方。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坐着他的破脚踏车,他们去了那个离学校不太远的小山坡。山坡上不知是哪时候开满了粉红的花卉,高大树影下面既然会有美丽的传说。雨中,花儿一面在灿烂地开放,一面又在纷纷的凋零。

“哇1艾紫昕惊愕着凝视整个小山坡,然后轻轻弯下腰,抚摩着花儿。

“这里是我昨天路过的时候发现的,还没来得及调查。”

艾紫昕转过身,走向雨里。

微湿的长发披在肩头,雨水顺着她的发迹滴下,她有些不敢想象。飞扬看着这个面容陶醉在花与雨的女孩,他试图想轻轻走过去,为她撑着雨桑

可是艾紫昕不断地说:“你站那里就行了。”

两人在滂沱的大雨相视而笑。紫昕嘴角的甜蜜荡漾,突然她又折回来,站在离飞扬一米处,对他说——这是樱花草。

它的花语是:是除你之外别无他(她)爱。

他在一旁听她说着,暗想,这该是幸福的征兆。

第二天,冉飞扬便离开了,没有说再见。

平静得像是午后寂寂流淌的阳光。

毕业后,艾紫昕拒绝留校,一个人离开,去了哈尔滨一家女性杂志社应聘,交了简历和以前发在邮箱里的一些东西,便开始安静地等消息了。那个时候,她一直在猜想冉飞扬不辞而别的原因,但是她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常常站在熙来攘往的十字路口,她看着一家一家的花店,透过花店透明的玻璃橱窗,可以看见花架上一大蔟、一大蔟的鲜花,有百合,有郁金香,有玫瑰……却单单没有樱花草。

艾紫昕不敢想象,她的爱情竟然也会有飘然的一天。

(二)

四月四号的时候,紫昕接到杂志社打来的电话,说:“你星期一来上班……”

她很喜欢杂志社的工作,每天可以读很多的文字,然后把喜欢的挑出来,由美编画上很漂亮的插图,再然后出片、打样、印刷、上市。

紫昕的办公室在那幢二十八层写字楼的顶层。她常常趁着煮咖啡的时间,把脸紧紧贴着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看天。她从不向下看,因为那个时候的心情坏得想坠楼。

久久的时间,隐隐约约认识了林舒桐——是她同事也是她的学姐,高她两届,以前也曾见过面,却一直没有说过话。

紫昕告诉舒桐,她的初恋男友,叫冉飞扬。在山坡上看雨中的樱花草,一起承诺:是除了你别无他(她)爱。

樱花草绿了,萎了,又绿了……

一个深夜,舒桐忽然打来电话,告诉紫昕在城市边缘有家“樱花草”的花店,听说那里有樱花草。她想起了冉飞扬,话筒宛如中了弹的鸟儿从她手中滑落。

在林舒桐的指引下,紫昕找到那家拥有蔓延幸福的花店。店里的生意冷冷清清,花瓶里的郁金香大都蔫了,她决定去花店买一打。

“老板,请问有粉红的樱花草卖吗?”

“对不起,现在没有,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星期天下午四点来。”

“啊1夕阳斜过窗子的菱角,紫昕站在光影里,看不见她的脸,隐隐感觉到脸上的忧伤,在阳光里,一漾一漾的。

离开的时候,老板告诉她,是一位来自外地的男孩寄过来的,已经长达一年。男孩的名字:Sweety。

她很惊讶,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露出喜悦的笑靥。

那日之后,艾紫昕长长的等待,终于买到了第一打樱花草,粉色。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落下了粉色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