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当中光头确实很不服气,上一次头一个被聂星替中下身,落得个半身不遂,一下就失去了战斗力,他总以为聂星是侥幸赢了他,所以总想找机会报复。现在机会来了,虽说看着暴牙和麻将不敢吭声,心里面有些犹豫,但刘子俊已点了的名,也就不再犹豫了,他快速走到聂星身边,骂道:“妈的,那我先来试试你的身手,上一次不小心吃了你一个大亏,今天老子得赚回来。”
聂星笑了笑:“只要你不想重复上一次的情况,那我就全力奉陪!”
光头一愣,随后面目狰狞道:“****你妈,给你脸还不要脸,老子今天不把你揍的满地找牙,我******就是一个龟孙子。”右拳紧握,全力向聂星挥去。
对方那狂爆的气息迎面扑来,聂星不敢大意,急速向旁边一闪,躲过了那沉重的一拳。聂氏功夫虽然强调速,但他认为刚开始没有必要与对方正面交锋。光头只是个热身赛,后面的刘子帅才是决赛。
光头一拳落空,心中大骇,聂星的急速躲闪令他有些眼花。不过他毕竟也是在社会上混的,打架经验丰富,右手落空了,左手立马向聂星的胸前抓去。两人相隔不远,只要抓住了聂星的衣领,他就可以大展身手,为所欲为了。
单挑一开始就吸引了眼球,旁边的四人紧紧地盯着两人,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聂星知道光头想干什么,见他的手急速地抓过来,没有后退,上身稍稍往后倾了一点,伸手向前,抓住对方的手腕,顺着对方的力直接把它拨开。光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接近聂星的衣领,然后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拨开。
太极拳里面的借力使力的招法,聂星运用的十分娴熟。
两招落空,光头简直要抓狂,他虽然知道聂星有两下子,但对方一味这样躲避,他根本就受不了,大声骂道:“别躲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麻将在旁阴险地提醒道:“光头,你不是要报复他吗?踢他下面!”
像得到了启示一样,光头恍然过来,抬腿就往聂星下面踢。
说时迟,那时快,聂星抢在前头,一脚向前,猛力地打压在光头的小腿上,硬生生地把他踢起来的腿压下去。光头的小腿骨头被聂星猛力一压,顿时疼痛难忍,惨叫一声,连忙把腿缩回去。
聂星把对方的腿压下去之后,趁此机会,脚一伸,直向对方的下面踢去。
一股劲风袭来,光头大吃一惊,脸上之色骤然巨变。一条腿的疼痛还没有消失,想后退是不可能了。他本能地想拿手去挡,奈何聂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当他的手接近聂星的小腿时,聂星的脚指头已经踢中了他裤头。
完了,这下肯定是躲不过了。光头只感觉胸里那颗热血沸腾的心已经跳到了喉咙里面,全身血液直冲向头顶,他眼一闭,无奈地等着那巨痛的袭来。
然而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光头睁开眼一看,只见聂星已经把脚放下来了。
聂星轻蔑道:“我怕你到时候真的不能传宗接代,看你儿子的面上,这一脚就算了。”
光头大汗淋漓,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拍拍胸口,竟然感激道:“谢谢了,谢谢你这一脚没有踢下去。”
那边的暴牙和麻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极为复杂,暴牙嘲笑道:“光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谢他做什么,他要是真的把你那里踢坏了,你杀了他。”
光头听了后,一脸怒容,他快步冲到暴牙面前,一拳击在对方的肩上,骂道:“妈的,就你嘴多,我那里被踢坏了你帮我生儿子是不是?烂货!”
麻将连忙两人拉开,劝慰道:“干什么,想内斗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暴牙这一拳吃的不轻,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但慑于光头的威势,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敢用眼神狠狠地盯着对方。
光头的败局早已在刘子帅的预料当中,从他们第一招开始,刘子帅就知道光头根本就不是聂星的对手。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聂星的身手非常了得,原先只是听说,以为聂星只是力气大,或者跟着他表哥练过两下子。没想到现在亲眼见到时,发现聂星的身手远远在自己的想象之上。这着实令人吃惊。
不过他也没有管那三人的争执,只把头转向刘子俊,问道:“那接下来是谁呢?”
刘子俊头上直冒冷汗,光头这一败简直大伤元气,他瞧了瞧对面那三个家伙,知道那剩下的两个人是不敢出战了,他有些心虚道:“没,没人敢了!”
“你呢?”刘子帅轻声问道。
“我?”刘子俊吃了一惊,继而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我,我不行。”
刘子帅又对着对面三个人叫道:“那你们要不要四个人一起上?”
光头已经被聂星放过一次,心里面有些感激,也知道即使四个人一起上,也不会是聂星的对手,何况刘子俊还是贪生怕死的家伙,于是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已经单挑过了,要上他们三个人一起上!”
刘子帅冷哼一声,看着刘子俊和麻将还有暴牙,说道:“就算三个人对付一个人,数量上绝对不会吃亏,上一次你们说别人有一个当警察的表哥撑腰,你们不敢还手,现在他一个人在这,你们应该可以放手了吧?”
聂星冷笑,这刘子俊四人混蛋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刘子帅也是一个混蛋,是非不分,说道:“别难为他们了,他们上一次进了医院,我想他们不想再进第二次。不过不是我说大话,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我两条腿就足够。”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麻将和暴牙两人面面相觑,如果说聂星双手出战他们还有些顾忌的话,那现在聂星双手不动,双腿出战,那就迫使他们不得不应战了,否则对他们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侮辱。两人踏步向前,麻将嘲笑道:“吹牛也要打打草稿,或者拿张镜子照照自己,别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把自己捧上天了,我看你等一下没有双手怎么和我们打架。俊哥,他两条腿战我们三个人呢,你要不要应战?”
刘子俊咽了一下口水,不应战行吗,这都被逼到绝路上了,他挺了挺胸,松开了衣领上的一粒扣子,一副要大打一场地架势,嘴里却说道:“那个,我们三个人这样对付一个人,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真是大煞风景!
身旁的刘子帅听后,一脚踹过去,骂道:“要上就上,不敢上就明说,别那么多废话!”
刘子俊被踹的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他满脸通红,回头埋怨道:“哥,你踢我做什么,我不就说说而已吗?”然后站起身来,望着对面两个偷偷发笑的家伙,骂道:“笑什么笑,你们两个先给我上,我在后面支援!”
对面那两个翻了翻白眼,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刘子俊当作一回事,刘子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可有可无。他们为的只是争一口气,聂星两只手出战,他们两个人完全可以应付,妈的,再怎么说,两人也是在社会上混的,玩的不是摆酷,是拳头。
麻将和暴牙两人欺身上前,一步一步向聂星走去,刘子俊跟在他们两个后面,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聂星动都没有动,如一块竖立着的石头,坚定地站着,他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太极拳里面的心法:以静制动,以不就应万变!
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站在一旁的刘子帅也没有丝毫懈怠,他在注视着聂星的一举一动。光头干脆就坐在地上,盘旋着两腿,从身上掏出一只烟,点燃吸了起来。这盘谁赢谁输,他心里早有定论。
麻将和暴牙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麻将双腿一跃,挥起铁拳,一招泰山压顶,直向聂星头上砸去;暴牙单腿立定,另一条腿大力绷紧,噌地一声向聂星下盘踢过去。两人像是早蓄谋已久的样子,配合的十分默契。
聂星上下盘皆受攻击,令他一下成为守势,而且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想要躲藏是根本不可能的。坐在旁边吸着烟的光头看了不禁暗暗为聂星捏了一把汗。
麻将身子腾在空中,看着眼前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聂星,心里极为兴奋,他把拳势改为掌势,目标直指聂星的前额,他想让聂星狠狠地出一下丑。
掌风凌厉,眼看那巴掌就要劈在脸上,聂星突然一个倒立,双手撑在地上,如同运动员一样撑在单杠上,双腿一个三百六十度盘旋,直接扫上正踢过来的暴牙的身上,一只腿打偏他正踢过来的腿,另一只腿直接扫在他立定的腿上。
只听“怦”地一声,被打偏的暴牙先是向右做了一个九十度的旋转,过后脚底一空,如一根木头一样,直直地狠狠地仰摔在地上。
见暴牙失败,麻将大吃一惊,他料定自己一个人斗不过聂星,想抽身撤回,奈何身子还没有落地,胸前已经狠狠地被聂星踹了两脚。他只感觉胸前两记闷响,身子如同一片树叶向后面摔去。
正在后面装腔作势的刘子俊见状,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撤退,人就被摔过来的麻将压倒在地上。这一下可压的不轻,后背被一块突出来的石头顶住,顶的他眼冒金星,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聂星一个回旋,身子站了起来,他拍拍手上的灰尘,然后看着地上三个狼狈不堪的人,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似的。
“滚开!”刘子俊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还压在身上的麻将,嘴里骂道,“妈的,压在我身上很舒服是不是,哎哟,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