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抓住华生的手说:“我和我的朋友出来散步,我们从结冰的湖面上走过来,一块薄冰忽然裂开,我的朋友掉了下去。天啊!我没有拉住他,随后我跳下水去,也没有找到他,只好跑来找人帮忙,我们快去救他吧!”
人命关天!福尔摩斯和华生二话不说,立刻和那个男人一起向湖边跑去。他们穿过树丛,越过一道土丘,在冰面上艰难跋涉。看到那个男人的黑色大衣都快结冰了,福尔摩斯连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他穿上。
半小时以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发生事故的地方。由于大雪不止,破裂的冰层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经过这么长时间,看来失足落水的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约翰,我的朋友,我来晚了!”那个男人扑倒在地,伤心地大哭起来。
福尔摩斯拉住他说:“省省吧,你这出戏倒是演得不错,可惜碰上了我们。你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留下了破绽。”
华生有些不解地问道:“现在死者还没有被打捞上来,冰层破裂的地方也完全是自然形成的,不像人工切割的样子,你怎么判断他的朋友是被害死的呢?”
福尔摩斯微笑着说:“不错,冰层的确是自然破裂的,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朋友是失足掉下去的。根据我的判断,很可能是被他杀害以后,扔到湖里去的!”
你知道大侦探福尔摩斯为什么能识破杀人犯的诡计吗?杀人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智破疑案男人身上湿漉漉的。而事发地距他出现的地方有半小时路程,他全身应冻得结冰才对,他的朋友是他杀害后再推下冰湖的。
找不到的凶器
一个漆黑的夜晚,警士木村正骑着自行车沿着河边的路巡逻。突然,从下游大约100米处的桥上传来一声枪响。木村马上蹬车朝桥上飞奔而去。他一上桥便见桥当中躺着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一个男的,那个男的见有人来拔腿便逃。与此同时,木村听到“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河里。
木村骑车追上去,用车撞倒那个男的,给他带上了手铐,又折回来到躺在桥上的女人身旁。
她左胸中了一枪,已经死了。
“这个女的是谁?”
“不知道,我一上桥就见一个女的躺在那儿,吓了我一跳,一定是凶手从河对岸开的枪。”
“撒谎!她是在近距离内被打中的,左胸部还有火药黑色的焦糊痕迹,这就是证据。枪响时只有你在桥上,你就是凶手。”
“哼,你要是怀疑我,就搜身好了,看我带没带枪。”
那男的争辩着。木村搜了他的身,未发现手枪,桥上及尸体旁也未发现手枪。这是座吊桥,长30米,宽5米,案犯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将凶器藏到什么地方的。
“那是扔到河里了吗?方才我听到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那是我在逃跑时木屐的带子断了没法跑,就将它扔到河里了,不信你瞧!”那男的抬起左脚笑着说。
那男的果真左脚是光着的,只有右脚穿着木屐,是一种四方形的大木屐。无奈,木村只好先将他作为嫌疑犯带进附近的警察驻所,用电话向总署通报了情况。
刑警立即赶来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取证,并于翌日清晨,以桥为中心,在河的上游和下游各100米的范围内进行了搜查。
河深1.5米左右,流速也并不很快,所以枪若扔到了河里,流不多远就会沉到河底的。然而,尽管连电动探测器都用上了,将搜查范围的河底也彻底地找了一遍,但始终未发现手枪的踪迹。
同时石蜡测验结果表明,被当做嫌疑犯的男人确实使用过手枪。他的右手沾有火药的微粒,是手枪射击后火药的渣滓变成细小的颗粒粘在手上的。另外,据尸体内取出的弹头推定,凶器是一把双口径的小型手枪。
最后经过仔细调查才发现手枪已漂流到离桥很远的下游。恰巧那天夜里没有月亮,夜色漆黑,木村自然没看见手枪在河面上漂走的情形。
那么,凶手在桥上射死了女子后,究竟怎样藏起手枪的呢智破疑案案犯用结实的纸绳将手枪绑到木屐上扔到河中。这样一来,木屐就代替了浮袋,小型手枪也就不会沉到河底,而是顺水漂向下游。
深夜追踪
深秋,午夜过后,刑警竹内在空无人迹的住宅区内巡逻。突然,一个男子从胡同里窜了出来,差一点和竹内撞个满怀。幸亏竹内躲闪得快,但那男子带的手提皮包碰到竹内的腰,掉到了地上。
那男子迅速拾起皮包,像兔子一样跑掉了。因天黑,竹内没看清那男子面孔,只记得是个戴着墨镜、留着大胡子的家伙。竹内刑警觉得可疑,想追上去询问,但那家伙跑得很快,一会儿就钻进150米以外的一幢楼房里去了。
紧接着,胡同里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又有一个男子跑了出来,见竹内后忙气喘嘘嘘地问道:“刚才那家伙,往哪儿跑了?”
“那边儿。”竹内刑警指给他。
“喂,你稍等一下,我是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着,竹内出示警察证件给他看。
“遇上警察可太好了,请马上给我抓住那个人。那家伙是抢劫出租车的强盗。他打了我的头部,抢走了我的现金逃跑了。”说着出租车司机痛苦地用手捂着头后部。
于是,竹内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朝案犯钻进去的那幢楼房奔去。
那幢楼房一楼是仓库,紧闭着卷帘门窗,楼两侧有楼梯,上了二楼并排有两个房间。案犯一定躲藏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
竹内和出租车司机看了看,第一个门牌上写着“山本正夫”。为慎重起见,竹内刑警在敲门之前向司机问道:“你见到案犯的脸,能一下子就认出来吗?”
“不太有把握。他戴着墨镜,留着胡子,但他肯定有一个手提皮包,其他的就记不得了。没想到他会是强盗,上车时我没注意到……”
敲门后好一会儿门才开。一个青年露出头来。司机认真地看着那青年的脸。“下巴上没有胡子,好像不是这个人。”司机毫无信心地摇了摇头。
竹内出示了警察证件后,问道:“你是山本吧。今天晚上一直待在家里吗?”
“是的,三个小时前我就开始听立体声唱机了。”
“可是,一点儿声音也没听见啊。”
“我是戴着耳机听的。到底有什么事?”山本不耐烦地反问道。
“刚才有个抢劫犯逃进这座楼房,我们正在追寻他。”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个强盗吗?这种想法真愚蠢!”
“并没有断定就是你。但为慎重起见,请让我们看看你的房间。”竹内刑警不容分说便进了房间。这是个一间一套的房子。在八个铺席搭的房里摆着一套音响,插着耳机。竹内把耳机拿起听了听,耳机里正响着雄壮的交响曲,震得耳朵都疼。
“啊,就是这个手提皮包。”司机一眼看见了放在房间角落里的手提皮包,上去就打开了皮包查看。里面塞满了脏衣服、易拉罐啤酒、方便面和书籍等。
“那是昨天我的一个朋友忘在这儿的。拿一罐喝吧。”山本说着便取出一罐啤酒拉开盖,啤酒沫一下子喷得他满脸都是,他不由得怪叫了一声,赶紧掏出手帕擦脸。司机笑着看着他,又发现立体音响上放着墨镜。
“你把这个戴上给我看看。”竹内拿起墨镜让山本戴上,司机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他。
“倒是很像,但他没有大胡子,还是不能肯定呀。”他很遗憾地嘟哝着。
“你们可不要随便怀疑人呀,我从三个小时前就一直在听贝多芬的曲子。”山本生气地摘下墨镜,“要是你们怀疑我,倒不如去查查住隔壁房间的那个人,那家伙更可疑。那个叫菊地的穷画家。”
竹内和司机于是离开,去了隔壁。敲门后等了一阵子门才开。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子睡眼惺忪地出来开了门。“哎,这个也没留胡子呀,真怪。”司机看着伸出来的那张脸,很失望。
“到底有什么事?深更半夜的……”菊地没好气地说。
竹内给他看过警察证件后,问道:“你是几点睡的觉?”
“现在几点钟了?”
“凌晨1点多。”
“那就是4小时之前,究竟有什么事?”
“我们在找抢劫出租车的强盗。请让我们进房间里看看。”
“别开玩笑了,人家睡得好好的被你们吵起来,要找什么劫出租车的强盗,你们有搜查证吗?”
“要是这样,没办法,请和我们到警察署走一趟吧。”竹内故弄玄虚地这么一说。
“那就随你们的便吧。”菊地很不情愿地把他俩让进屋里。
这也是一间一套的房子。房子里到处是画架、画布,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司机见在床下有个手提皮包,打开看了看,里面全是画具和几罐橘汁。
竹内还拉开壁橱的门查看过,没人藏着。菊地冷淡地瞧着他们在屋子里搜查。
“多亏了你们,我连一点儿睡意也没了。”他说着,还打开一罐橘汁喝了起来。
竹内发现在厨房餐桌的盘子里剩有两片苹果,已经去了皮,核儿也已取掉,但苹果却没变色。
“这苹果是什么时候吃过的?”竹内问道。
“睡前。”
“那样的话,苹果不是会变色吗?实际上你一定是刚刚逃回来,为了掩饰,才赶紧削了个苹果的吧?”
“你们如此怀疑我,索性亲口尝尝。”菊地怄气地说。
为慎重起见,竹内拿起一片尝了尝,味道不错,是咸的。
“走,我知道谁是抢劫犯了。”竹内刑警说得如此果断,倒让司机吃了一惊。
那么,抢劫出租车的强盗是山本,还是菊地呢?有什么证据呢智破疑案是山本,如果山本说真话,啤酒一直静静地放在手提包里,打开时,不会喷出很多泡沫,只有经过激烈震荡才会有很多泡沫。
丁知县审鹅
永嘉县来了一位新上任的丁知县,他性情刚直,为官清正,办事认真。
一日,丁知县坐在大堂批阅诉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后生和一个乡下人拼死命争夺着一只大白鹅,边骂边走进公堂来。
丁知县喝问道:“你们两人为何在此大吵大闹?”
那后生抢先说:“老爷在上,我住在东门城门头,早上拿米糠在门口喂鹅,这个乡下佬趁我转身进屋的时候,捉走我的大白鹅,被我逮住了,还不肯还我,请老爷为小民做主。”
丁知县问乡下人:“后生说你偷了他的鹅,这事是真的吗?”
乡下人涨红着脸,气呼呼地说:“老爷,这只鹅明明是我从楠溪带到城里给丈人的。我刚从舴艋船上岸,这无赖就过来,硬逼我把鹅卖给他。我不卖,他就抢,还诬告我偷他的鹅。小人讲的句句是真话,求老爷明断。”
丁知县问他们有没有旁人可以作证,两人都说没有。
“没有?”丁知县想了想说,“既然没有旁人作证,那就叫鹅自己讲吧!”他叫差役拿来一张大白纸,摊在大堂上,把鹅放在纸上,盖上箩筐,吩咐两人在旁等候公断。
一会儿,鹅在箩筐下面“扑棱”了几下翅膀。丁知县听见响声,忙叫差役揭开箩筐,看看鹅到底画了什么字。
差役不懂得丁知县说话的意思,揭开箩筐看了一看,就禀告说:“鹅什么字也没画呀,只拉了一堆屎。”
丁知县皱起眉头,说道:“你们当差多年了,还真糊涂,快再去仔细看来。”
差役不敢怠慢,捂住鼻子,凑近鹅屎细细辨认。看了半日,还是没看出名堂来,只好硬着头皮回禀丁知县说:“老爷,纸上只有一堆青绿色的鹅屎,奴才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字。”
丁知县听了点点头,就叫两人上堂听判。他指着大白鹅对乡下人说:“鹅自己招认是你的,你把它带走。”又转身问那后生说:“你服不服本官的判决?”后生还硬说鹅是自己的。
知县大怒,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耍花招。你年纪这么轻,就欺负乡下人。来人呀,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为什么丁知县说鹅自己招认是属于乡下人的呢智破疑案鹅是边吃边拉的,乡下人拔青草喂鹅,它拉的屎是绿色的;如果用米糠喂,它拉的屎是黄色的,所以这只鹅是乡下人的。
张县令为盗借金
一天,县令张佳胤正在堂前批阅公文,忽然闯入一胖一瘦两个锦衣卫使者。锦衣卫使者权力极大,从京城径直来到县里,定有机密大事。张县令不敢怠慢,忙起座相迎。
使者说:“有要事,暂且屏退左右,至后堂相商。”
在后堂,锦衣卫使者卸除化装,露出了强盗的本来面目,威逼张县令交出库金一万两黄金。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但张县令临危不乱。他不卑不亢地说:“张某并非不识时务者,绝不会重财轻生,但万两黄金实难凑齐,减少一半如何?”
“张县令还算是痛快之人,数目就依你,但必须快。”
张县令说:“这事若相商不成,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但既已相商成功,你我利益一致,你们嫌慢,我更着急呢!一旦泄露,你们可一逃了之,我职责攸关,绝无逃跑的可能。然而,此事要办得周全,就不能操之过急。”
强盗问道:“依你之计呢?”
张县令胸有成竹地说:“白天人多,不如晚上行事方便,动用库金要涉及很多人员,不如以我的名义先向地方绅士筹借,以后再取出库金分期归还,这才是两全之策。”
强盗觉得县令毕竟久经官场,既为自己考虑,又为他人着想,所提办法确实也比较妥善,就当场要他筹办借款之事。
张县令列出了一份名单,指定某人借金多少,共有九名绅士,共借黄金五千两,限于今晚交齐,单子开好后随即让两个强盗过目。接着他对两个强盗说:“请两位整理衣冠,我要传小厮进来按单借款。”
两个强盗心想,这个县令真好说话,想得又周到,要不是他及时提醒,岂不要被来人看出破绽,于是就越加信任县令。
不一会儿,县令的心腹小厮被传了进来。
县令板着脸说:“两位锦衣卫使奉命前来提取金子,你快按单向众位绅士借取。要办得机密,不得有误。”
小厮拿了单子去借款,果然办事利落迅速,没多久,就带了九名绅士将金子送来。他们为了不走漏风声,将金锭裹入厚纸内。然而等揭开纸张,里面竟是刀剑等兵刃,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两名强盗。强盗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被捆绑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知道张县令是怎么安排的吗智破疑案张县令开列的“绅士”名单原来是本县的9个捕快名字,强盗是外来的,当然不认识,而小厮一看就明。捕快结伴而来,擒获了强盗。
狗咬主人的怪事
某国有个古董商,这天晚上他接待了一位新结识的朋友。新朋友叫史密斯,是个古董鉴赏家。
寒暄了一阵,古董商很得意地把新近得到的几件高价古玩给史密斯看。史密斯称赞不已。看完后,古董商把它们放回一间小房间,加了锁,并让一只大狼狗守在门口。
这天晚上,史密斯住在古董商家。
半夜,史密斯偷了那几件古玩,被古董商发觉,两人打了起来。谁知,那条大狼狗不去咬贼,反而把主人——古董商咬伤了。史密斯乘机带着古玩逃跑了。
古董商忍着伤痛,连忙打电话到警察局报了案。
过了一会儿,一位警长和两名警察来到了古董商的家里。财产保险公司也派人来了。如果确实是失盗,保险公司将按照规定,将付给财产保险金的古董商赔一笔钱。
根据现场来看,确实如古董商所说,他的高价古玩被抢了。
但问题是,他怎么会被自己的大狼狗咬伤了呢?连古董商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保险公司的人说:“这是不合情理的事,从来没有训练有素的狼狗会不咬小偷而咬主人的。此案令人难以置信,本公司不能赔款。”
警长注视着那件被撕得粉碎的睡衣,又见那狼狗还围着睡衣团团转,眼睛顿时发亮。他问古董商:“古董商先生,请你仔细看看,这件睡衣究竟是不是您的?”
古董商捡起那件破睡衣,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叫道:“啊!不!这件睡衣不是我的。我的那件睡衣在两袖上还绣着两朵小花,是我小女儿绣着好玩的。”
警长突然说:“啊,我明白了,我丝毫不怀疑这个案件的真实性,古董商先生的古玩确实是被盗了。”
后来,那位“古董鉴赏家”史密斯终于被捕归案,原来他是个专门盗卖古董的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