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娇的美丽粉颈上,挂着一条银链,而银链的坠子却非金非玉。这枚坠子是个木制十字架,在架上镶嵌着一个双臂张开的铜制小人。
这般造型的十字架是基督教的象征,张扬看得即震惊又不敢相信。现在是公元前时期,距离耶稣诞生还早上一百多年,怎会诞生出基督教的象征物呢?而且,就算诞生,两地一东一西,相隔那么远,怎会出现在阿娇的身上呢?
这一切,让张扬大脑顿时短路。他如见到可怕的事物般,颤手指着十字架,惊愕问道:“阿……阿娇,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它……它从何而来?”
阿娇见张扬神色变得很古怪,感觉到不对劲,顿时害怕解释道:
“张神王,人家刚去彻弟房中,见这东西很特别,就带着玩玩。它……它是什么?难道很重要?彻弟,不会为此恼了人家吧?”
南宫公主也对张扬的反应大感困惑,不由凝重中带起担忧的问道:“张神王,本宫也觉得这东西很奇怪,不知彻弟从何而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扬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只得含糊其词的敷衍道:“噢!没啊!本王也是见这东西奇特,一时好奇问问罢了。嘿嘿!没事了!没事了!”
说完后,张扬发觉南宫公主和阿娇看的眼神中充满狐疑,便尴尬的找借口离去,可不敢再停留下去。
他在出皇宫的一路上,脑中飞快思索起一切。他一直就奇怪,为何刘彻那么想要东瓯和闽越,还那么大方的将羌、夜狼和滇相让。而现在看到十字架后,顿让他从迷雾中找到了方向,隐隐把握到刘彻的真正意图。
如果欧洲真的出现了基督教势力,又有了海运船队,那沿海的东瓯和闽越就是互通要地。而他得到的羌、夜狼和滇后,就被夹在了欧洲与汉朝之间。
到那时候,他不是成为汉朝防御欧洲的屏障,就是沦为两方力量夹击的目标。而这一切的决定权,就全落在了刘彻身上,刘彻完全可凭此控制他了。
在越想越心惊下,他心升隐患,如不能确实欧洲基督教的事儿,他怎也无法安心。而且他相信,如欧洲方面真与刘彻有协议,定会派人留在长安才是。
于是,他在与郭阳等人汇合后,就假意率领大队返回南越。而在离开长安后不久,他就率郭解和一支小队侦察兵,带上太原的那部无线电发报机,转头潜回长安。
回到长安后,他让郭解找人暗中买了户籍和一处僻静宅院,定为他们在长安的情报收集点。而侦察小队,也被他分为两队,一队负责起长安的侦察工作,一队负责全天候值守无线电发报机,保持与南越的联系。
当一切安派妥当后,整个长安的底下势力,顿被张扬散出一面大网,渗透入各方各层之中。一道道关于外国人的消息,如雨点般汇集到宅院处,忙得张扬等人脚不沾地。
可惜!随着不断的深入调查下,所有得到的外国人消息,皆被一一排除掉了。这些外国人,都是来自西域的商旅,完全跟张扬想要查的欧洲基督教徒没有半点关系。
两个月过去,张扬的侦察陷入僵局,让张扬苦恼不已。而与此同时,天下各国也是动作不断,终把看似太平和谐的天下,掀起了大乱开始的序幕。
匈奴方面,在彻底统一西域三十六国后,正在大力发展河套。匈奴在河套平原的黄河上架起数座大桥,不断将物资和兵源南运。同时,匈奴又在平原内建起大量营寨,已为即将爆发的大战做足了准备。
在南方,东瓯国抵挡不住闽越大军,最终举国迁入汉朝国境。而汉朝大军也借机发兵入东瓯国,将闽越大军击退,成功占领了东瓯之地。
与此同时,王心欣按张扬的部署,宣布成立百族共和国,实行民主共同制。此举一出,顿赢得各大小氏族的大力支持,使得南越终于归心。
此举打破了封建君主制,顿掀起天下震动,引来汉朝王侯百官的种种非议。而刘彻因与张扬由协议,便以强横手段压制一切,公然承认了百族共和国的独立地位。
然后,在南越的麦氏族还想反抗共和国制度,却被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小部族所推翻,最终逃出南海郡,躲避到了闽越国中。
为此,南越与汉朝都有了向闽越出兵的理由,双方大军挥进,一举攻陷闽越国。闽越王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财富和族人趁船逃往夷洲,也就是后来的台湾岛。
在南越统一,东瓯和闽越归入汉朝版图后,双方的大军便同时沉兵与瑶和夜狼之外。由此,一场横扫西南的大战,眼看就要爆发了。
这日,张扬在宅院内通过无线电,向王心欣做着进一步部署时,郭解兴匆匆的跑了进来。他劈头就向着张扬惊喜叫道:
“定邦王,刘陵的秘密宅院有动静,咱们快去看看吧!”
张扬大喜,耗费了两个月时间,总算有些收获了。虽然此事不是他最关心的基督教问题,但跟匈奴的动向有关,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他在庆幸之余,也不废话,急忙拉着郭解就向刘陵的秘密宅院奔去。他们一头窜入早前挖好的地道,潜到了宅院内的房舍地下。
在房舍下的地洞中,当张扬将耳朵紧靠向监听管时,便听到了一道语音不标准的低沉男声。
男声说道:“陵翁主,如今闽越王大败,逃到夷洲,你父失去棋子,还能有何作为?你在次时与本主教联系,不觉得晚了些吗?”
张扬听到“主教”之名,全身巨震。很显然,上面说话者,绝对不是匈奴一方的人。而“主教”的称谓,让他想到教廷,心中惊成一片。
信仰的力量有多可怕,他心知肚明。如果教廷真在欧洲趋起,又拥有先进的武器力量,更打起汉朝的主意的话,他就真不敢去想象结果了。
这时,张扬听到该属于刘陵的声音传出道:
“呵呵!主教大人,您有所不知,闽越王的撤离,其实是父王有意安排的。我方的力量,早已转移到了夷洲群岛上,只等汉匈交战的乱局出现,便可挥军反击了。”
张扬听得又是一惊,没料到刘安有此后着。由此看来,刘安还挺聪明,居然示敌以弱,保存势力,以待可趁之机。
“噢!既是如此,陵翁主该找匈奴人才是,为何要约见本主教呢?”
主教听到此话,即意外又疑惑的反问道:“我教可是支持太子殿下的,陵翁主如此找上我教,就不怕本教主向太子殿下举保吗?”
刘陵发出一阵诱人心魂的笑声道:“哈哈!主教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天下各方力量,都在虎视汉朝,贵教支持汉朝,不就想汉朝跟匈奴拼得两败俱伤嘛!”
张扬在地洞内听着刘陵此话的同时,还听到了些轻微的动作声,接着就是衣物间的摩擦声,随后就是刘陵的诱惑娇喘声:
“噢!主……主教大人,父王也想利用此次机会,让汉朝越乱越好。咱们的目标一致,理……理该合作才对嘛!您说……您说是吗?噢!摸人家这里嘛!这里……这里舒服!噢!”
张扬听得心中很郁闷,居然又遇上这种事儿。他就想不明白,好好的密谈,搞这些干什么,弄得他这个偷听者都浑身难受得不行。
可就算浑身再难受,他也必须坚持听下去。于是,在让人心痒难耐的娇喘声下,他终把双方的合作计划尽收于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