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术。顾名思义就是用一件物品或者是人,在敌人的忍术攻击到自己的瞬间进行替换的忍术……其中的关键是瞬身术。在进行替换之后要立即用瞬身术离开……而瞬身术又分为体术瞬身术,遁术瞬身术,空间瞬身术这三种……”
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一个带着眼镜的临时代课老师站在比地面高出十公分的台子上,给台下坐在课桌上的学生们讲解着有关瞬身术的知识。他是来替死去的木叶中心忍者学校五年级第一实验班的老师,同时也是木叶的“根”中“天、地、玄、黄”四个小队里“玄”字小队的队长鬼冢虎给孩子们上课的。
由于三天前的九尾之乱,木叶中心忍者学校成了一片废墟,已经不能够再在那里上课了。以那里施工的情况来看怎么也要一个月后才能再投入使用。
但是向来关心教育事业的日斩怎么可能会让下一代的教育被中断那么久?在他当选代理火影的当天晚上就命令施工队加班加点在村外围的一片空地上搭建了一个个临时教室供学生们上课。
这份心是好的,但从效果上看,似乎并不尽如人意。
前两天刚发生那般惊天动地的灾难,许多学生的朋友亲人都在那一晚上遇难,他们怎么会有心情在灾难的第三天就上课呢?
正在走神的仁听着旁边的那个学生的抽泣声,摇了摇头。
那个学生的长相十分普通,能力也并不出众。但是仁却认得他,那是由于他鼻梁上的那一道伤疤以及他的名字——海野伊鲁卡。
想必所有看过火影忍者的人都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鸣人的老师。
原著中,正是海野伊鲁卡在鸣人最绝望的时候给了鸣人家人般的温暖,让鸣人被另一位水木老师的话深深刺伤的心逐渐愈合。不然的话,也许我们的太子未必便是一个正面人物。
仁本来与海野伊鲁卡并不是一个班的。开玩笑,以伊鲁卡的资质怎么可能能混得上实验班。要不是临时教室比较少,要好几个班合成一个一起上,恐怕仁一直念到从学校毕业都不会知道自己竟然和鸣人的导师伊鲁卡是一个年级的。
“别哭了……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变强,让自己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不要让父母做出的牺牲白费。”
因为原著的关系,仁对伊鲁卡感到十分亲切。于是仁拍了拍抽泣不止的伊鲁卡的肩膀,递了两张纸巾过去。
“谢……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伊鲁卡点了点头,用仁给的手帕纸擦了擦眼泪后说道。只见他两只眼睛内布满了血丝,眼睛周围也是一大圈红肿。
他已经哭了两天了。这两天在他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他爸爸在冲向九尾之前对他高喊的:“父母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孩子!”,是他妈妈在被九尾重伤之时强撑着冲他流露出的那一丝仿佛是平日里做好了早餐叫他起床的微笑……曾经充满温情,一家人其乐融融。而如今……每思及此,伊鲁卡总是忍不住泪水。
是啊!任谁在突然之间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家人都会以泪洗面……
“我叫风魔仁,你叫我仁就好了。”仁笑着伸出了手。
伊鲁卡一愣。在他眼中仁实在是有些太友善了。他可不知道在仁的眼中自己简直是拯救世界的大救星一般的存在。
不过略略奇怪之后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与仁握了握手。接着便转过头去,想要听取仁的话集中精神听讲,至少也要做做样子。但很快,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伊鲁卡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
见此情况,仁只能叹了口气。
坐在最后一排的仁最是能够看清班上同学的变化。
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原先自己班上的同学竟然少了足足三分之一。别的班上的同学仁不清楚,但想来只有更惨不会更好。
在这缺少的学生中有不少成绩优秀的同学,比如之前班上的“双雄”之一的朽名哉就没有来。
大家都已经明白在这些没来的同学身上发生了什么。
由于忍者极高的效率,营救工作在九尾之乱的当天就已经差不多完成。第二天晚上死亡名单就已经统计出来。第三天下午便进行了追悼会。
而今天,所有的木叶村村民都被要求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以维持村子的正常秩序。
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的人,恐怕都是不会再出现的了。
这一切的进展有点太快了。似乎是有些冷酷。在仁的记忆中,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灾难过后的营救总是会持续很长时间。譬如汶川地震,仁记得在灾难之后一周多的时间里救援任务都还在继续。而如今,仅仅36小时,失踪的人就已经被打上了死亡的标签。虽然零星地还有人在进行搜救,但也只是做做表面上的功夫。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被迫恢复日常的工作生活。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木叶村可以说是火之国唯一的军事力量,负责所有与军事有关的行动。如果木叶村不回归正轨,火之国就会处于被侵略的危险之下。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手建立起来的忍者村制度。
在这一制度下,所有国家参与战争的就只有忍者。像是不能运用查克拉的普通人,一律只能参与士农工商的行当,不得参与战争。哪怕是身体力强、力大如牛的莽汉,也最多能够做做一般的小镖局的镖师,跑跑快递。这样,战争对普通人的影响就能如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所希望的那样降到最小。
在千手柱间的时代,几乎所有人都不得不上战场。其中很多人都没有什么忍者的资质,其体内的查克拉简直是少得可怜。这样的人大多数都被当成了肉盾,当成了手里剑一类的消耗品。没错,以人来做消耗品!
毕竟对忍者而言,没有查克拉资质,只能使用体术中最低级的手段的普通人杀起来,与农民用镰刀收割小麦也没有什么难度上的差异。对于那些指挥者而言,普通人的生命完全无法与宝贵的忍者相提并论。为了保护一名具有上忍实力的忍者,别说牺牲一百个普通人,就是二百人、三百人,指挥者都不会眨一下眼。
几乎每一次的争斗都伴随着这些普通人的大量死亡。柱间小时候发生的最著名的桶狭间之战中,死伤的普通人甚至超过了十万之数!
战乱年代,忍者们的平均寿命·不超过三十岁。但是普通人的平均寿命连二十五岁都达不到!
那是一个民生凋敝的时代,尸骨曝街无人掩埋,农田荒凉无人耕作,大陆上的总人口急剧减少。当五大国五柱鼎力的格局成型,大陆上逐渐走向和平的时候,甚至最为强盛的火之国的总人口也不到三十万。其中,青壮劳力更是少之又少,大量的青年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这与如今火之国拥有百万人口,生活极为富足的情况相距甚远。
为了改变这一情况,柱间想到了忍者村的制度,只用忍者来衡量一个国家的力量,只用忍者来作战。哪怕是一个国家被侵略,贫民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这让只会作战不懂得经营国家的忍者远离了政治经济,将国家交给了真正懂得管理的人。这是一个用少部分人的牺牲换取大部分人利益的做法。
看起来这个制度似乎很简单,但是柱间毕竟是做出了牺牲的忍者阶级的一份子,能够想到牺牲自己其实是殊为不易的。
最关键的是,不光想到了,柱间还有能力将其实施。
凭借当时春秋鼎盛的木叶的军力与自己和宇智波斑的强大实力,他将自己的政策强行在这个大陆上实行了开来。与此同时,他还通过尾兽的分配来平衡各村的战力,使得所有的忍者村都投鼠忌器。
如今,虽然还是有许多战争的爆发,比如忍界大战,但是整个战争下来,死伤也不过万人。与之前的时代相比,如今的世界简直是堪称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