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却沉吟下来,这苗疆便在现代科学发达的时代,也有着许多不为外人道的神秘,有些甚至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当初她穿越而来,读起大周地域方面的书时,也只是提起苗疆大概的地理位置,便没有多说。之后她还因好奇寻找了一些读本,也只是一两句介绍,探寻不到,她也只好做罢。而经由欧阳志德的话,对于芮怀成的异样,她突然联想到当初芮余欢送给老宁氏时的白玉佛,那道白光的伎俩。
这些江湖手段,欧阳月若是研究研究也有办法做出来,可是要费些功夫,而且知道这种技巧的也不是普通人,不是那种常跑江湖的老骗子,就是会些秘术的,芮余欢不可能知道。当时她只是不屑一顾,现在心中却是一震,若是大胆猜想,难道芮余欢与苗疆人结识,那一切都说的开了,只是为什么他们要杀欧阳志德。
那一场战既然十分重要,可与苗疆一点关系没有,难道是游牧民族部落与苗疆的人接触了,所以要杀掉欧阳志德,最后赢得战争。可是既然他们能暗算一个芮怀成,也能有第二个,但那游牧民族现在四分五裂,短期间内无再战的力量,这种同盟,这时候甩手离开,又说不过去。而且为什么他们不杀了芮余欢,让芮余欢跟着进京城,这或许只是芮余欢贪图京城的富贵,但若他们跟芮余欢接触,最后事败了,换成她,也也不会留下芮余欢。
再一个可能,这些猜测真的只是猜测,不能当真!若是真的,这却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机秘!
想到这,欧阳月头都痛了:“爹,那芮怀成刺杀你的事,你这次进宫有禀报皇上吗?”
欧阳志德愣了愣,然后沉默不语,欧阳月知道,他肯定没说。
欧阳志德这次回来,边关定是安排了人手在查奸细,若的查的出来一切都好说,而且若是他将此事禀告皇上,那芮怀成就是敌国奸细,不但要诛灭九族,就是尸体也不得安宁,要鞭尸,再碎尸万断。其实欧阳志德本身就不信芮怀成会是这种人,二十多年的兄弟,他自然不想芮怀成死的不得其所,至于对芮余欢,欧阳志德恐怕也是看在自己兄弟的面上,带她回来,说是监视她,实则也有一些保护她的原因。
欧阳志德带兵这么多年,欧阳月想到的,他不可能没想到。
“爹不准备说吗?”
欧阳志德最终摇头:“这到底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皇上也未必会信,皇家最要不得的就是鬼神之说。”
“那爹就打算,先这么放着芮余欢?”欧阳月点点头,欧阳志德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只是这件事还是像一根针似的扎在欧阳月心头,让她很不舒服,且这件事就只是他们推测,这些事说出去,人家只会当她们开玩笑,混肴视听,反倒会说他们妖言惑众。
“她若没有问题,我自然要当她为兄弟的女儿好好抚养。”欧阳志德明显不想多说,站起身,“好了,今天月儿大展手艺,爹吃的很高兴,你也累坏了,快休息一下吧,宁府老夫人的寿宴就在这两天了,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吧。”
“女儿恭送爹。”欧阳月站起身一行礼,欧阳志德笑着离开了,这会欧阳宿飞身出来,摇头晃脑,“苗疆那是什么地方,似乎挺有意思的。”
欧阳月的眸子却有些悠长,这事若是真的,乃国与国的机密,大周朝内部又会不会有人参与呢?
欧阳月摇摇头,这些可不是她需要了解费心神的,虽然这件事听的她有些压抑,但同样的欧阳志德的话也给她带来一个商机,自古国家与国家的争斗牵连大,劳民伤财,同样的也能让某些商人大发特发,她嘴角勾着笑,脸上笑的有些奸滑。
欧阳宿脖子一缩,老妈露出这表情时,都是想到什么诡计的时候。
“冬雪,你进来。”欧阳月眉头一挑叫了一声,冬雪推门而入。
“小姐。”
“我吩咐让你查看马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冬雪想了想道:“小姐,奴婢倒是查探了一下,京城附近的马场都是些小型马场,供贵族子弟们闲暇是赛马而用,没有太大规模的。”
“冬雪,就你所知,这琅琊大陆最好的马都产在哪里?”欧阳月摸摸下巴,突然一笑。
“自然是大周东部的游牧民族,他们本来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又是生活在大草原上,可以说全民男女老少都会马,同样她们养的吗最是彪悍勇猛。论起马的品种以及骑术,无人可及,这也是为什么游牧部落既使各种族分散心又不齐,常常能骚扰的大乾大周苦不堪言的原因。其次当属大周、大乾,还有游牧部落的边关处。因为这三处时常有小摩擦,却也是琅琊大陆最乱的地方,那里无人管制自成一地,游牧部落也时常在这里交换生活所需,也包括马匹牛羊,所以也有一部分品种不错的马交换出来。”
欧阳月轻叹一声:“是啊,那里那么乱,所以在那里突然出现一个马场也不奇怪了。”
“小姐的意思是……”
“冬雪,钱不成问题,把事给我办妥了,身为前第一杀盟的杀手,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现在你只需要在那里安排些人手,将当地各势力给我打探清楚,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冬雪面上变了变,这还叫不成问题,问题大了吧,那地方虽然乱的很,各方势力错杂,可不代表想安插进去那么容易。再者小姐把她当成神了吗?人手方面也是问题啊。
欧阳月却已经自言自语道:“哎,看来这两万两银子实在太少了,早知道当初就从欧阳华、欧阳柔手中多弄点银子出来了。”
冬雪嘴角抽了抽,两万两还少吗?!恐怕再多要,那边也拿不出来啊。
“好了,你让春草过来,过两就是宁府老夫人寿宴,我得挑套衣服。”
“是!”
宁府
此时老夫人黄氏所在的明乐堂,气氛却有些凝重。
地上一个身着素白衣袍,头上扎着白花的女子,跪哭在地上,嘴上不断干嚎:“老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孩儿死的好惨啊,他就那样满身血水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孩儿啊,他最是孝顺懂事的,在族学里哪一个见着不是夸他有学问,将来有大本事,现在就这么死了。这才被将军府请去教书没几天,就这么死了,我的孩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