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婢女此时却跟着付媚儿进入屋内一侧屏风后面,那里已经有人准备了浴涌,不一会婢女们各个提着放着开水的木桶走进来,直接调好水温后,付媚儿这才入水,然后看着水面上不断飘出的脏物时,她直接又吐了。直接被这屋中的人全部鄙视了,付媚儿却感觉她身上无比的脏,一连换了三次水,身上都快被她搓破皮了,她才不得不起身。
百里丞也很是大方,换洗的衣服下情首饰都是上等的东西,付媚儿打扮完成后便坐在一边静等着百里丞的出现,又过了能有一柱香的时间,这百里丞才春光满面的走过来,付媚儿看着却是牙根痒痒,若非百里丞,她岂会受到这等折磨,可是现在情势比人强,她也没人办法,拖着还十分疼痛的身子起身:“见过太子。”
“嗯,今天早弟媳过来,只是有几句话问问弟媳,希望弟媳你能如实做答,这样孤才能放你离开,不然父皇那孤也不好交待。”百里丞一脸温和,就好似第一次看到付媚儿那样的客气,若非付媚儿清楚的记得这百里丞之前多么狠毒,真要以为她做了一场梦一样,可是身上的疼痛,心灵中的仇恨都让她知道,那一切都不是梦,这百里丞就是有这种变脸的手段。
付媚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傻,以前那些个手段,比起这百里丞来说都是小巫见大巫,这就是皇宫培养出来的人吗,手断之狠辣简直超出她的想象,付媚儿突然冷笑起来,这百里丞不是省油的灯,那轩辕月背后的势力一直以来都令这些人忌惮,那轩辕月也定然会被当成目标,她会有今日,将来轩辕月也会有这样的遭遇,一定会有的!
想到之前牢房中的一切,此时却在她脑子幻想出,那个人变成轩辕月,轩辕月满脸痛苦,身上有着那些肮脏的囚犯狰狞的淫笑,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哭叫着求饶,付媚儿心中怨恨这才减轻一些,轩辕月,我就等着你比我悲惨一百倍。
“说话!”自己说完话,这付媚儿却一副神游太虚,又一脸狰狞的样子,让百里丞顿时冷斥出声,付媚儿吓了一跳,当下说道:“是,弟媳一定尽我所知,全部告诉太子殿下。”
百里丞点点头:“嗯,你很知趣,这很好。现在告诉孤,付府的另一部分财产放到哪里了。”
付媚儿明知道会有这时候,身子却不禁一僵:“太子能保我安全吗。”
百里丞眸中闪过丝冷光,却是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孤拿到那些财产,自然会安全将你送到贵王府,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孤可以以太子之位起誓。”
付媚儿想了想,她现在安危就握在百里丞的手中,他能这么做,应该就是没有杀她的想法了,这让她放下些心,想了想说道:“那些东西在……”
皇宫里,孙贵妃所在凌云宫,此时大厅里除了孙贵妃、五皇子百里坚还有孙贵妃身边一个老嬷嬷齐嬷嬷外,再无第四个人。
“有什么事就说吧,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了。”孙贵妃一身深紫绣凤袍,高高坐于上位上,显得高贵而又奢华。
百里坚却是扫了眼孙贵妃身边的齐嬷嬷,这才说道:“母妃,您应该听说了吧,太子全权操办这次付府私吞官银一案。”
孙贵妃一听,面色立即变了:“坚儿你进宫来,莫不是想为付府求情?那付媚儿也不过就是商户女,本来做你侧妃都十分勉强,这一回付府又牵扯这么大一个案子里,现在朝庭上人人都小心翼翼就怕被牵连进去,那京兆府尹之前与付府狼狈为奸,已经被大理寺卿上报削了官职,现在正等着处决呢,这种大案面前,你父皇是谁也不会给面子的,你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便将自己搭进去。”
百里坚却是笑道:“母妃,您说哪的话,皇儿怎么会这做这种蠢事,那付媚儿这个贱人,以前一直心系百里辰,当我不知道吗,若非之前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我岂会正眼看这种水性扬花的女子。不过这之前太子却来到贵王府,直接将付媚儿提了去审问。”
孙贵妃一听,眉头坚起:“太子竟然这样大胆,说到底那付媚儿也是你的侧王妃,竟然如此没有分寸。”
百里坚点头道:“这太子确实十分傲慢,我本有意留下付媚儿,必竟也是贵王侧王妃,若是被太子这么提了带走了,岂不是自打脸面吗,不过这太子却十分坚持。”
孙贵妃一听,带着玉镯的手顿时拍向椅子,玉镯顿时敲在椅子上,发出重响来:“太不像话了,这件事必须要让皇上知道,不过是被皇上派了这么件差事,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连王府都敢随便抓人,他这分明是没将皇上看在眼中。皇上向来最讨厌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他现在得意,本宫就让他丢脸!”
百里坚却笑起来:“母妃,这一个不着急。”
孙贵妃却有些疑惑的看着百里坚:“这今天这一进宫就让本宫将伺候人全都打发了,又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快别与母妃卖官子了。”
百里坚又不禁看了看齐嬷嬷,那孙贵妃说道:“齐嬷嬷是绝对可信的人,有什么你就直说吧,不与母妃卖起官子了吗。”
百里坚这才说道:“母妃,那付府这么多年来私吞官银,再加上各个店铺的所得,那财产可以说难以估计,可是现在太子直接查封付府的所有商铺,其结果又怎么样,这付府也不过就是些产业还值些钱,一直以来用银钱周转,账面上没有多少现银。”
孙贵妃对这件事也听说了,虽然说若是将付府全部资产清算折现得有个一二百万两,这个数目已经不少了,但是却总让人觉得不对劲,这付府的资产应该没这么少才对。
百里坚冷笑:“照母妃的说法,太子也不是个蠢人,他现在有父皇的圣旨主管这将付府的案子,可他也不能做的这么过份,要知道如此他太过张狂霸道,我若一个不高兴进宫找父皇讨要说话,太子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太子可不是会一时头脑发热就做出这等蠢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