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表演,欧阳小姐,这可是七进五的重要比赛,前面的各国小姐表演都很精彩,你如果随便待之,恐怕想进前五是不可能的。”李先生有些不满的道。
欧阳月却是笑了笑:“我没什么真本事,也只有出奇取胜了,我花费的时间要大一些,不过因为我要同时完成两样作品,所以这是一个即兴的艰难表演,那我开始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先生还要说话,却突然看到欧阳月的神情变了。
本来笑意盎盎的她,面上突然一整,雪白的面上如雪如霜,严肃异常。
“啪,哗!”
突然间,欧阳月右手臂甩出,她手中的绸带连同那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匕首也顿时甩出,然而甩出的当下,右手边上的木架子,突然被欧阳月的动作弹下一块木块,同一时间欧阳月左手打开,手中绸带连接着的狼毫笔已迅速甩出,直奔横陈的画纸。
“嗖,唰。”
只见欧阳月打出,那画纸上立即画过一条看起来杂乱的黑线,看到欧阳月这一动,现场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哎哎,她在弄什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能有什么好才艺呢,结果就是画条线,哈哈哈,这叫才艺吗?”
“真是令人大失所望,欧阳小姐这是在搞什么鬼啊,好在当初我压她必输,不然赔惨了啊。”
“真是的,还以为她能进前七,多少有点本事呢,结果就是这种才艺,真是贻笑大方,哎哎。”
“才不是……”秋月坐在看台里,当然听到这些人的话,当下涨的脸红脖子粗要反驳,却一把被冷残拉住:“你要说什么。”
“我当然要替小姐辩驳了,小姐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小姐定然有小姐的想法,才不会做出令人笑话的事。”秋月急道。
冷残却问道:“那欧阳月要表演什么,你知道吗?”秋月正要开口,却突然紧紧闭上了嘴巴,冷残开口,“你也不知道吧,谁知道欧阳月玩什么把戏,你就安静的看着吧。”
秋月却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最后突然伸出手在冷残腰上掐了一记,冷残倒吸一口气:“你……你竟然掐我,你掐我干什么!”
“你敢看不起小姐,这就是惩罚,若是小姐这次输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秋月怒道。
“她输不输跟我有什么关系。”冷残皱着眉道。
“谁让你与他们一样在嘲笑小姐、希望小姐输,你不怀好意,我当然要不理你了。”秋月理直气壮道。
冷残不满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我准备的,我哪有不怀好意,再说她输不输跟我又没关系,你这样不是殃及无辜吗,你怎么跟你家小姐越来越象,都是这么不可理喻。”
秋月倒吸一口气,冷笑起来:“你说的对,我家小姐是我秋月这一生里最尊敬的人,与她像那是我的荣兴,这是我所希望的。你又多厉害吗,堂堂大男人还不得受制于我家小姐,有本事你反抗啊,我知道你不服,可惜你家主子不同意,有本事你反了你家主子啊。”
冷残沉下脸:“我是不会反了主子的,这就是你最近一直以来游说我的想法?”
秋月神色一紧,却硬是咬牙道:“那又怎么样。”
“原来你也是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冷残面色冷凝。
秋月面上一白,冷笑:“你才看出来吗,果然你也没想象中厉害,我看小姐也不需要再依靠你了,现在美人阁由不由你出面,恐怕都无碍了。”
“你!”冷残一脸愤怒,只是秋月已经转过头,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台上,只是双手紧紧握起,指尖上已泛起一层白。
冷残却气的转过头,不理会秋月,至从欧阳月回来后,他们都不知道吵过多少回了,这女人脾气怎么越来越拗了。
而台下的种种,台上的欧阳月都不知道,此时她还在认真的表演,台上那轰然响起的笑声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只见欧阳月双绸丝不断的甩动,不停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美丽弧度,台下的笑声也渐渐停了起来,因为他们渐渐发现,欧阳月的表演似乎并不像她们想象的那样庸俗。
右侧的木架木屑不断飞渐,左边的画纸上一道道黑线交错增加,还是没有什么规律可循,然而此时的欧阳月却随之舞动起来,她时而甩动双臂旋转而动,而时扭动腰技,柔媚似蛇,而她换的一身白衣。在台上,在蓝蓝的天空间,好似一朵纯洁无暇的云朵不断飘动,变幻着各种形状,她面上沉静如莲,有着莲的圣洁高贵,同样有着那绝尘脱俗,在她舞动的这一刻,好似整个天地间也只剩下她一人,明明她的舞蹈动作很是简单,可是众人就是能从她的舞蹈里感觉到她的灵魂在跳舞一样,所有人的心都为之颤抖了。
言雪儿双手紧紧交握着,眸中闪动着盈盈的光芒:“老师!”
这样美丽的舞蹈,她只从教导过她的老师那看到过,可是那时候老师已经四十余岁,没过多久便逝去了,这样震憾人心的舞蹈,她是第二次看到,而这个人竟然与她年纪相仿,她记得老师曾说过,舞蹈也有灵魂,不用心的人跳起那舞也是没有灵魂的,用心、在用灵魂跳的时候舞蹈也能生出灵魂,而这种舞者不但须要有天赋,必须要有身体的条件,也必须要刻苦,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难道这欧阳月就是这种得天独厚的人吗。言雪儿叹息一声,论起舞蹈她是输了啊,骄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输给了欧阳月。
所有人视线都不停的注视着欧阳月的舞蹈,好似怕错看了一样,所以早就忘记欧阳月的参赛表演还有其它的两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一人猛然惊醒道:“你们快看!”
“天啊,这……这……”
欧阳月的舞渐渐停歇下来,而那早被人们忽视的木架与画纸也早有了变化,右边的木架那里早就削去了多余的木屑,露出正是欧阳月原本想刻的东西。
“美人……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