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红姨娘这嘴也确实够贱,便是老宁氏也因为扯带上宁家面色更沉了一分。
“欧阳月,你身为将军府嫡女,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竟敢害自己亲姐性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也留不得你了!好在你二姐被救了回来,我可饶你一命,我今日便让人带你入山,没有我的命令,永远不可将军府!”见这事越扯越远,老宁氏先要找罪头了!
欧阳月笑容浅淡:“人证物证俱全?哪里来的人证,是与二姐抱在一起行为不端的宁先生,还是被男人碰了的二姐呢?至于这物证,将军府哪个不知道我字不漂亮,是最没有模仿难度的,随便找个摆摊的书信先生模仿个几日就能学会,这种物证祖母若要,月儿可以找出许多,祖母要看吗?”
自己的话被质疑,老宁氏立即沉下脸:“大胆!你竟然敢跟祖母这么说话,你还懂得何为孝,何为敬吗!”
欧阳月收起笑容,眸子在大厅众人身上一扫,随后落在厅角一处,嘴角淡淡勾起:“月儿自然不敢质疑祖母,可是这所谓的人证物证,实在不能令月儿信服啊!”
老宁氏眉沉下,宁氏见老宁氏转移视线,当即喝道:“欧阳月!我以往是怎么教你的,身为女子该学会的三从四德你都学到狗肚子了吗!自己犯了错不敢担当,还敢与祖母顶嘴,你简直忤逆不孝!将军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红姨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立即湿了满面:“老夫人您可要为二小姐做主啊,三小姐多次找二小姐麻烦,她当姐姐都忍了,可这一会三小姐是要二小姐的命啊!若是三小姐此番作为不罚,贱妾再也不敢在将军府中生活了,三小姐这一回能害二小姐,下一回就能害您啊!”
“大胆!”老宁氏立喝一声。
红姨娘抿着唇,面上委屈,明姨娘也无奈一道:“老夫人,也不怪红姨娘失言,这事换作是谁也无法安心,三小姐确实做的太过份了。”
整个大厅,都陷入一面倒指责欧阳月的情形,欧阳月手微微扶着金镯子,眸子灿若星辉。
此时从大厅走出一人,那人身材略显福态,样子很普通,笑起来却莫名让人想靠近,正是老宁氏身边最得利的喜妈妈,喜妈妈一走进来,眼神扫了欧阳月一记,眸子似有深意,最后朗声道:“老夫人,奴婢可做证人!”
红姨娘与明姨娘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这喜妈妈可是老宁氏最倚重的,她说一句话,甚至比她们说几句都有用,她若做证,那欧阳月必会被送走,到时候在路上她们设了埋伏,必让欧阳月身首异处!
“你证明什么?”老宁氏面色不好,因为连她也觉得这喜妈妈是做欧阳柔的证人!
喜妈妈低垂着头,样子十分恭敬:“奴婢可做证人,证明事实最先是三小姐被二小姐推入潭中,而二小姐出言不逊嚷叫要除掉三小姐。因为自己太得意,反倒踩空摔入潭中。并且奴婢亲眼看到是二小姐拉三小姐去往后花园,宁先生生是后赶至,二小姐所说三小姐与宁先生拉扯,根本子虚乌有!”
“什么!”老宁氏一愣,连她也没想过事情会急转直下,那欧阳柔岂不是戏耍了所有人,并且恶意栽赃,陷害杀亲,还要来一招污陷无辜!
红姨娘,明姨娘,欧阳华皆愣住了!
喜妈妈这个老贱婆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凭什么你说的就是真的!二小姐绝不会做这种事!”嘴上这样说,红姨娘头上直冒冷汗!
喜妈妈抬起头,看着红姨娘面露深意……
“红姨娘,因为事发的经过,是奴婢亲眼看到的!”
红姨娘心中发寒,这红妈妈竟然给欧阳月作证,这绝对是她们没有想到的,因为在这大厅中人没有人不清楚这喜妈妈做证的效果有多大!刚才欧阳月一直不承认她推欧阳柔下潭水,而欧阳华故间晚了一些时候带人前去,就是为了造成现场只有欧阳月欧阳华宁庄学三人的效果。
欧阳月名声一直不好,与人出了事,本能让人觉得是她闹事在先,再加上欧阳柔与宁庄学的的证词,必定让欧阳月吃尽苦头!谁知道这喜妈妈竟然会看到?
红姨娘有些慌神,她旁边的明姨娘欧阳华同样很意外,看着喜妈妈垂着头模样恭敬,心中却转了多番。
要这么放弃?那怎么可能!
没有人比她们清楚,为了这件事她们付出多少,先不论请艾嬷嬷的银钱她们与红姨娘对半出,就是这宁庄学也是明姨娘找人联系的,那钱可也没少给,再加上收集欧阳月的手稿给宁庄学临摹。为了借此拖宁氏下水,让下人故意找李妈妈玩牌,故意输了不小的一笔银子,让李妈妈有了贪念。那可不是一日两日,至从她们有这计划,她们便一直命人陪着李妈妈输钱,这才达到今天的效果,这些银钱都是她们出的啊!
甚至为了这个计划周密性,她们几日夜研究,就在关健的时候就被将一局,马上要到手的中馈权力就要这么放开,换作谁会甘愿!
明姨娘淡声道:“喜妈妈一面之词,也同样无法为三小姐作证吧,虽说喜妈妈是老夫人身边最可心的人,可到底是个下人。二小姐乃将军府小姐,宁先生也是受宁家族学培养的人才,有他二人作证,足以证明三小姐心怀不轨!喜妈妈这般证明,难道说宁先生,宁家这个百年家族族学教育出来的人才,在族学受到良好教育的人撒慌?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先不说宁家的男子,便是女子,哪一个叫出来不是各顶个的顶尖名门闺秀,喜妈妈你莫不是受了什么人挑拨,或者是……”
喜妈妈抬头看着面容平淡的明姨娘,立即摇头解释:“奴婢绝对没有质疑宁家族学与宁家名声的想法,奴婢不敢!”
老宁氏面色微沉,她以身为宁家女儿为荣,向来听不得有人质疑宁氏的一切,老宁氏能信任宠爱喜妈妈,也是因为喜妈妈以往做事分得轻重,更知道她在乎什么,从来不会做让老宁氏对她生厌的事,可不代表她做的一切老宁氏都能容忍!很显然往往牵扯了宁家的事情,老宁氏都十分严厉的,这也包括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