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小姐三小姐还有先生落水了,快叫人下水救人!”
“大小姐,奴婢不懂水性啊。”
“大小姐,奴婢也不会……”她身后的下人立即摇头拒绝,欧阳华冷哼一声:“都是没有的东西,还不快去叫会水的来救人,二小姐三小姐有事,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下人立即惊的四乱寻人,这些丫环们刚散去,小道上立即奔来四五名健壮男子,看那服饰乃是将军府的外院护卫,欧阳华见到来人,立即叫道:“快!二小姐三小姐落水了,快下去救人!”
然而此时却有一个身影更快的奔来,“噗通”一声跳进潭里,拉起欧阳月便往潭边游来,那几个护卫见欧阳月有人救,立即跳下潭里救欧阳柔与宁庄学,欧阳华见此眉紧紧皱起,眸子阴暗喝道:“愣着干什么,身为男子竟然让女子下水救人,快不过去帮忙,快救三小姐上来!”
本来游离欧阳月的护卫一听愣了下,又游向欧阳月,冬雪“啪”的一声煽了那护卫一巴掌:“滚开,小姐千金之躯也是你能碰的,你敢往前一步,我要你的命!”冬雪掌劲不小,即便在水中施展不开,也使得那护卫身子一偏,冬雪趁此机会快速向潭边游去。
此时春草已带着明月阁的下人奔过来,看到冬雪靠岸,立即让下人拉欧阳月与冬雪上岸,并且准备了厚衣服为两人裹上,随后面色不善的望着欧阳华。
欧阳月头上水珠滚落,滑落于面颊之上,衬的欧阳月的眸子极为明亮,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神情仿佛看尽世间笑话,而欧阳华便是那笑话中人。
一股无名火,立即燃上心头!
“二妹,你和三妹这是怎么了,我带人回去找你们,听说你们往花园方向来了,你们怎么都落了水。”
刚被救上来头直发晕,胸脸正痛的欧阳柔一听,双眸圆瞪起来:“三妹听到内院着火就奔出学堂,谁知道三妹竟是跑来这里,我不放心便跟来。到了此处竟看到她与先生拉拉扯扯的,我上前劝阻几句,三妹竟然将我推入潭内!三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冷血无情,狠毒下作!”
欧阳柔宁庄学救上来,裤子还好好穿着,之前在水中自然不能做那种事情,众下人见了只是低垂着头。可惜二小姐被男人搂抱,这里的人都看到了。
“三妹,你……你竟然弑姐,你怎么这么恶毒!”欧阳华吓的后退数步,面色惨白如雪,那些跟随而来的下人们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月,三小姐竟然这么狠心?!
“三小姐的心好狠!”
“好吓人。”
这些丫环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此时欧阳柔突然痛叫起来,众人望过去,却见她裙子下摆沾染了不少血迹,流鼻血绝对造成不了这样的情况!
“小姐你怎么了,快去找府医!”欧阳柔的丫环香儿抱住欧阳柔立即大叫,随后便有丫环奔出府请大夫。
欧阳华根本不理会欧阳柔,望着欧阳月冷笑道:“三妹,你竟然做出这等残忍之事,今天大姐也帮不了你了,来人,将她们带去安和堂,听从祖母的命令!”
一行人立即转到安和堂,欧阳月走在欧阳华身边:“大姐心计真是了不得,设了这样的诡计让我跳。”
欧阳华眯眼冷笑:“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推亲姐入水,行事恶毒!姐姐是为你好,不想你走向无可挽回的深渊,我是出于姐姐的爱护,才会送你去祖母那里领‘罪’啊。”
欧阳月诡异一笑:“那多谢大姐的厚爱了。”
哼!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去了安和堂,你别想平安出来,欧阳月你死定了!
没一会,众人进了安和堂,老宁氏坐在上坐,下首坐着宁氏,而明姨娘红姨娘一左一右站在老宁氏身侧,看到欧阳月皆露出冷笑!
红姨娘看到欧阳柔身上的血,惊叫出声:“怎么回事,二小姐怎么受伤了,快请大夫啊!”
香儿面色发白:“大夫已经去请了,红姨娘还是先扶二小姐进去看看吧,二小姐已经够可怜了,被自己亲妹妹硬推到水潭里想溺死,二小姐没事是她命大啊。”香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哭诉起来。
“怎么回事!”老宁氏脸立即沉下来,欧阳柔的亲妹妹,除了欧阳月还有谁!
“还说什么,快扶二小姐进去!”红姨娘踢了香儿一眼,她一使眼色,立即上来两个妈子扶欧阳柔下去。
欧阳华深深叹息一声:“祖母母亲,二妹被救上来后,确实指证三妹硬推她下去想溺死她,当时那里下人不少,都可以作证。至于原因,便要问问宁先生与妹妹的关系了。”
这意有所指听的老宁氏、宁氏都沉下脸,先不说欧阳月推自己亲姐姐下水手段多么恶毒狠辣,若是因为偷情被抓才下毒手,情节就更严重了!
老宁氏眸子发沉,看着一边围着被单的宁庄学,心口发闷:“你说,怎么回事!”
宁庄学紧抿着唇,低着头不说话,老宁氏重重拍向身侧的矮桌:“说实话!”
宁庄学吓了一跳,本能向欧阳月那看了一记,这记眼神隐含太多情绪,别人不知道他心思为何,但是足以表明两人关系不浅。老宁氏冷冷望着欧阳月,怒喝又起:“说,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
宁庄学叹息一声,清俊的脸上有着愁态:“晚生感念老夫人恩德有幸进府里教书,第一日便碰到了三小姐,当日小生并不知道三小姐的身份,三小姐一见学生却十分热情的带路。这段时间里,三小姐在学堂上对小生冷漠,只是私底下却不时递些纸条。小生一直谨守本份并未愈距,可前日里三小姐让人递来一张纸条,说若今日我不去花园等他,他便让我无法在将军府教学,甚至让小生无法在京城生存。小生这也无可奈何啊!”
“纸条?我从来没写过!”欧阳月冷笑出声。
老宁氏面色沉郁,冲宁庄学道:“你一面之词,怎可做数!”
宁庄学面上沉痛:“本是事关三小姐闺誉,小生不愿说,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让老夫人对我失望,这便是三小姐昨夜命人递来的纸条。”说着从身上摘下个荷包,拿出几张纸条,纸条包裹着,虽说上面几张晕开看不清,可是最里面两张还能看清字迹,正是欧阳月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