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芮余欢却不信,分明是刘太医查不出来,所以才说没有的。
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冷冷的道:“芮小姐,我记得从头到尾,也只是你一人说祖母中毒的事吧,好像其它的人除了你也没什么人说啊。芮小姐难道会医术不成,甚至比刘太医这个德高望众,在后宫伺候多位主子,让各位主子一直以来身体健康的医正还强百倍。刘太医看医还要望闻问切,怎么芮小姐只是冷眼看着,就知道祖母中毒了,难道芮小姐还会什么透眼术不成,直接能看穿祖母体内到底中没中毒。另外芮小姐这么肯定,难道芮小姐与祖母中毒的事有关系吗,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芮小姐为什么一直主张祖母中了毒,直接想把那不孝弑长辈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原来芮小姐是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恨不得我死的地步。”
欧阳志德立即阴冷的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心中一跳,所有屋中的人全望向了芮余欢,在她们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容不得置疑,不然传出去,要说皇上还有后宫的主子们都是有眼无珠之辈吗,这些年来刘太医在后宫之中确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大多主子都很健康。刘太医因此在大周朝名声很响,谁说他医术不好,谁敢说他医术不好啊,这给皇上看病的,不好皇上会用?那岂不是打着皇上的脸面吗,芮余欢这话可以说是她关心老夫人,可是对刘太医的不敬,若是惹了这刘太医的不快,芮余欢也没什么活头了。
芮余欢当下急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余欢只是关心老夫人的身体罢了,若是老夫人没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啊,只是刚才的事太过怪异了,余欢心中不放心,余欢可不想老夫人出任何的事情,这才有此疑惑与疑问罢了。三小姐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想我问清楚呢,必竟说清楚了,三小姐的嫌疑才更容易解除了。除非三小姐这是作贼心虚吧,这才不想余欢问个清楚,是也不是?”
欧阳月冷笑:“说都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下一刻我再拒绝,你该说我收买了刘太医吧。”
芮余欢正有此意,必竟这人是欧阳志德请来的,刘太医与欧阳志德同朝为官,自然比她说的上话,欧阳志德若是出于对欧阳月的疼爱,明知道老宁氏可能有危险,却也想刘太医救下欧阳月,谁又说的准呢。芮余欢虽没出口,只是面上表情足够说明她心中的想法。
刘太医冷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医德,本官行医多年,还不会明医别人危险,却故作不知的报平安,事关一条生命的事,本官从来不会怠慢。”
芮余欢只道:“我倒是没说刘太医怠慢了,只不过有些毒或许刘太医你不知道呢,所以没有发现。”
欧阳志德皱着眉头:“芮余欢住嘴,若是再多说,给我立即滚。”
芮余欢扬着头,勾着唇角道:“将军,你这么急着要赶走我,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知道你十分疼爱三小姐,可是这疼爱也要有个底线,而且你如此不会清红皂白的疼爱,恐怕也不是为她好,而是害了她。这一次她敢对老夫人下手,那么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而这第二次第三次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一时心里不快,而对将军你下手啊,难道你就想这么放任下去?再说若老夫人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刚才刘太医诊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里面分明有事,刘太医又为何不诚恳的说出来呢。”
芮余欢越说越不像样子,欧阳志德气的面上闪过怒意,芮余欢这话岂不是指责他不效,甚至明知道自己母亲身中巨毒而不医治,这是故意要害死自己老母。刘太医可还在旁边没有离开,只要她出去这么疑惑一说,欧阳志德可就完了。对于现在的身份地位欧阳志德是很在意的,这他亲手争来的一切,她为什么不在乎。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让老宁氏死,芮余欢胆敢如此污陷,欧阳志德心中已生杀意。
刘太医此时却笑道:“噢,听这位小姐说的头头是道的,本官倒是十分好奇,那任这位小姐所说,老夫人是中了何毒,药效如何,又会对老夫人身体有什么影响,说的出来,本官自然信服你的话了。”
芮余欢张张嘴,却根本无法开口。她要如何说,她若说的出毒药的名义,药效与影响的话,别人岂不是要怀疑她吗,她这一出口,岂不是在自爆其短,让人发现她参与此事吗。可若是不说,难道就让这所谓的太医,在这里混肴视听吗,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这绝对不行:“我并不清楚,只是观刚才老夫人的样子,或许是中毒了。”
“或许?”刘太医伸手抚着胡子,冷冷笑道:“原来只是猜测,那就给本官闭嘴,本官行医时,最讨厌那些不懂装懂的外行人指挥,因为你们的这些无意义的猜测,最后只会加深病人的病情,这是在害她们。”
欧阳志德立即疑惑道:“刘太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难不得身上有病?”
老宁氏也直直望向刘太医,到了她的这个年纪,一想青春永驻,二就是想长命百岁了,人越是老其实越是怕死,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刘太医直言道:“依本官这多看来的从医经验来看,本官可以断言,老夫人身上到今天为止绝对没有中毒。只不过……”刘太医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说,最后还是道,“刚才本官给老夫人看诊时间会那么长,也确实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就出在老夫人的身上。”
“我身上,我有什么问题,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老宁氏立即急道,芮余欢也是一愣,难道那毒药还有别的功药不成?可若是如此,她要怎么将这事硬是安在欧阳月身上呢。
刘太医叹息一声道:“对于这件事,本官也十分意外,我诊老夫人的脉像,却感觉老夫人脉像虚浮,没有什么力道。身体内部的气脉运行缓慢,说白了,老夫人身体里的生气在渐渐减少。”
“什……什么,刘太医你在说什么,我平日里身体十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老宁氏一惊急道,虽然刘太医的所有各个名词她不甚懂,但是这个生气她却明白,那不就是生命气息吗。说白了,就是老宁氏身体机能不好,运行越发缓慢,说不定什么时候,身体突然不转,她就得死了。